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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宅里充满了她匆匆忙忙的脚步声,玉腿迈动裙裾带起的风声,以及她身上如兰如麝的独特体香,让这个房子充满了生机和活力。
但在寻找怀表女人这件事上,我却一直没有什么进展。我们曾带着它走遍了镇上大大小小的绣铺,但从那些生面孔的店员口中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益的消息。
镇上那些会编结的老大娘们在人世的已经不多了,她们家中的女人们要么到城里去打工,要么在镇上给旅游公司当服务员,对于世代相传的手艺能够继承的少之又少,毕竟靠这些玩意儿赚钱太难了,还不如去打打工什么的来钱更快。
特别是镇上的姑娘家,不管长得好看还是不好看,人人都有一副江南女子的苗条身段,只要她们脑袋够活络,身体够开放,在大城市里赚钱是很容易的。
姑娘家念完初中就可以出去了,在外面混上四、五年,个个穿金戴银的回到家乡,得到父母兄弟的热烈欢迎,好像一个开疆拓土的将军凯旋一般。
相比起她们对家庭的贡献,这种特殊的待遇并不过分,开发区里那一栋栋竖起来的新房中,有不少都是小镇姑娘们的功劳。只不过随着姑娘小伙们的纷纷外出,镇上留下的更多是上了年纪的人。
当然每到过年的时候家家户户都会迎来久未归家的儿女,他们不管有没有赚到多少钱,家里人也不会计较儿女们为家贡献了什么,为只要他们能够平平安安的归家,年迈的父母们都会露出久违的欢乐与笑声,家家户户无论发财还是没发财,在过年的时候总是一片欢乐景象。
所以,老宅在这些欢乐的屋子中显得尤为安静,我们几乎不跟周围的邻居来往,也很少有人会来打搅我们,除了隔壁的那个李婶。她总是带着一副热情得令人怀疑的样子,不请自来的上门找白莉媛闲聊。
然后借机在她时髦的衣服上摸一把,拿着我们带来的新鲜物件把玩一二,口里说着过于夸张的赞美之辞,两只不大的眼睛到处乱喵,在屋子里东瞧瞧、西看看,好像想从我们身上窥探出什么秘密一般。
我对这个李婶没有什么好感,但是白莉媛一再劝说我,要对她客气点,因为她是这里出了名的八婆,以热爱乱嚼舌头和传播家长里短着称,如果我们不想得罪她的话,就得忍一忍她这种不请自来的毛病。
不过,在我意料之外的是,这个李婶居然帮了我一个大忙。大年初三的中午,白莉媛正在厨房忙着烹饪,我独自一人坐在厅子的圆桌边,手中把玩着韦叔的怀表,为迟迟未能发现线索而感到心烦。
李婶不知什么时候走入屋内,她与白莉媛在厨房聊了一会儿,不知怎么的跑到厅子上来,好像想知道我在干嘛般,眼尖的她很快就看到了我手中之物。
“咦,这不是姚娘吗?”李婶的一句话让我猛然惊醒了,我一把抓住她的手,双目射出雪亮的光芒问道:“你说什么?你认识照片里的女人吗?”
情急之下,我的手劲不由得用了大点,李婶怎么受得了我这一抓,她立马痛得龇牙咧嘴道:“哎呀,你快松手啊,你要把我的手给捏断了。”
我方才发现自己有些过分了,忙松开紧握着的手掌,脸上换了副和蔼的神情道:“不好意思,李婶。你没伤到吧,要不我拿药油给你揉揉。”
没想到这李婶听了,那张哭丧脸上立马堆出如花般的笑容来,她一个劲的摇手说不用,一边说着一边还拿手在我胳膊上捏了捏,两张涂满劣质口红的大嘴笑得瘆人道:“白家哥儿,你手劲真大,比我两个儿子都强,怎么练出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