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身高约180左右,体型魁梧强壮,正面胸前偏左,在心脏下方1厘米处开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洞,里面暗红色的血浆还在缓缓的流向地面,他的皮夹克表面有火药灼烧的痕迹,显然白莉媛刚才是在极近的距离开枪的。
我掏出手机点亮屏幕,借着光线看清楚了男人的脸。出乎意料的是,地上这个男人的年龄并不是很大,大概30出头左右,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眉毛又长又黑,一双大眼瞪得像铜铃般大小,要不是那尚未闭合的眼睛过于狰狞,和圆乎乎发根泛青的光头,看上去还是个颇为英俊的男子,而且我总觉得这人看上去有些面熟,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他是谁?”我紧皱眉头,头也不回的问道。白莉媛的声音又细又弱,好像有些惴惴不安的答道。
“他他就是你大舅舅的二儿子。”白俊生?我重新认真看了看地上那具尸体,的确他身上带着白家特有的遗传特征,从五官身型上跟大舅舅有八九分相似,只是眼神粗野散漫,双唇刻薄寡情,并没有继承大舅舅那种儒雅斯文的气质。
多年不见,他的体型依然是那么的高大健硕,但站在他尸体边的我却更加强大了,这个年少时不爱读书、喜欢欺负弱小孩子、让我甚为反感的二表哥就躺在我脚下,他的生命已经结束了,而对他下手的却是我的母亲,我所爱的女人。
“石头,你我”白莉媛起身走了过来,她看上去欲言又止的样子,好像不知该说些什么是好。“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摇摇手止住她,走到那块平地俯身趴下,用手扶着耳朵贴在地面,专注的听了听。
四周好像恢复了平静,除了那几只宿鸟,刚才那一声枪响并没有惊动其他动物,但我不能断定树林之外是否有人经过,如果有人恰好经过并听到了枪声的话,事情可就麻烦了。
但此刻我别无选择,这地上有个尸体,凶器就掉在尸体旁,而凶手就在我身边站着,这个凶手是我最亲密和最爱的女人,我必须保护好她,我必须尽快处理好这件事情。
我向树林深处走了几步,用脚试了试堆着树叶的烂泥,空气中有腐殖质的气味,脚下的泥土虽然一踩就滑,但堆积得并不是很深。
我放弃了就地掩埋的想法,这个季节虽然没有人会来树林,但不能排除小孩子跑进来玩耍的可能,没有适当的工具的话,埋得过浅的尸体很容易被顽皮的孩子发现。“把你身上的风衣脱下来。”我看了看白莉媛说道。
“什么?”白莉媛好像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般,她下意识的紧紧抓着风衣领口怯怯问道。“你看看你的衣服,还能穿出去吗?”
我有些不耐烦的解释道。白莉媛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这件双排扣的风衣颜色质地都很好,但胸口下方已经沾上了一块暗红色的血渍,如果走到灯光下看会更明显。她很快明白了我的意思,虽然动作还有些不自然,但总算将那件风衣脱了下来,露出里面穿着的白色针织连衣裙。
我接过风衣看了下,料子是防水的,用手扯了扯,很结实。抬起头,看见白莉媛穿着单薄的针织连衣裙,双手抱在胸前瑟瑟发抖,目光中带着小动物般的无辜和惊恐,我心中不由得一软,无论如何这是我深爱的女人,我做不到熟视无睹,想了想还是走上前,脱下自己的皮夹克披在她肩上。
白莉媛忙将我的皮夹克穿上,这件厚实的空军皮夹克让她暖和了些,苍白的玉脸上溢出一丝感动的笑容。我抬起手表看了看时间,时针指向十点十分,不能再拖延了,必须尽快行动。
我从口袋中掏出一把折刀,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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