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萧绰闻言,感到十分不悦,刚想发怒,又想到他不知道她是女扮男装,怎么能怪罪他?
可六郎这话听着实在别扭,想想她堂堂一个王妃,黑虎堂堂主怎么能与这种小厮同居一室?便问道:“那你这里有什么?”六郎赶紧回答:“我这儿有上好的茶水十两一壶。不过现在天晚了要加钱,五十两银子一壶,你要不要?”
房内的白雪妃闻言,气道:“哪有这样对暗号的?还不等人家对,就先把底好牌亮出来。”萧绰在靠窗户的地方坐下来,说:“那就先给我上一壶茶。”六郎叫道:“稍等!”说着,就跑到里面向白雪妃交差。
白雪妃拉着六郎,埋怨道:“你真是笨死了,哪有这样对暗号?你要我怎么知道他是谁?”六郎却心中有数,他希望萧绰也能够上悬空岛,这样萧绰的出现,就能将悬空岛的布局彻底打乱,加上有白雪妃帮助,应该就能救出四娘。
六郎辩解道:“你不是说最后要卖到五十两吗?我看他衣着华丽,肯定是有钱人,绝不会吝啬,我本想多敲诈一些,但又怕误了你的大事”
白雪妃叹了一口气,说:“算了,你待在这里,还是我来吧。”说着,白雪妃拿了托盘,倒了壶茶水来到外面,说:“茶水来了,客官慢用。”
萧绰看了看清丽可人的白雪妃微微一笑,说:“想不到小店的主人竟是一位漂亮的女子。幸会、幸会!我是特意前来拜望白岛主。”“这里有我的通行腰牌。”说着,萧绰从腰中掏出一件雕龙刻凤的腰牌。
白雪妃知道这是白松林亲自给出的信物,一共有四块。而这位公子居然有一块,肯定是白松林的好友,便朝着萧绰点了点头,说:“见腰牌如同见人,这是家父的令牌不假。不过,家父凑巧前几日外出了。”
白雪妃说了谎,说完后,她看着萧绰的表情。萧绰却道:“那我要见白凤凰。”白雪妃为难地说:“萧公子,实在对不起,我姑姑脾气古怪,终日守在凤凰楼,很少与外人接触。
虽然你是父亲的贵客,可依她的脾气,她不会见你,我可以带你上岛,你若是有要紧的事,可以去找我二叔。”萧绰点了点头,又问:“你这小店还有别人吗?我记得应该还有一个姓海的老头”
萧绰话音刚落,就听后院传来一声怪叫,那叫声苍老而又尖锐,被夜风送过来时,令人觉得毛骨悚然。接着一个苍老的声音叫道:“谁要找我?又是谁把我弄成这样?我的头被谁砸成这个样子了?我要杀了你”六郎闻言吓了一大跳,心想:这老海龟居然没死?我的奶奶啊!我明明记得有用石头砸烂他的头了,但他居然还没死?萧绰闻言,飞身来到后院,就见从枯井内爬出一个头发散乱,满头都是鲜血,胸口插着一把刀。
而半个脑袋都成了饼子状,单手拖着盖井口用的磨盘,带着满腔的怒火,一步一步走向窗户。萧绰问了一声:“你是海天富?”
海天富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动作停了一下,随即如发疯似的大叫。然后将那磨盘投向萧绰。六郎心想:这老海龟真是厉害,看那磨盘至少有三、四百斤,要使足力气扔出去,至少也要有千斤的力量,这要是砸到身上,非变成肉过不可。
在为萧绰担心的时候,六郎猛然间想到萧绰会不会就是程世杰派来取图的特使,又想到程世杰已经暗中投降大辽,萧绰亲自来取图,也是合情合理,怪不得她急着打听海天富的下落,她却不知道海天富并没有得手。
这刹那,白雪妃惊呼道:“公子小心啊!这个海天富已经背叛我父亲了。”萧绰何等聪明,马上意识到海天富已经暴露身份,那她决不能也暴露身份。而且还必须除掉海天富,于是腰一拧,手上用力,喊一声:“开!”并运用南华御剑的卸字诀,双手接住磨盘的同时腰身一转,卸掉那霸道的力气,就将磨盘丢开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