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等着姚一刀、珊珊、黑根他们都走了,就背着手在屋子里踱开了步子,确实象有点权衡利弊和深度思考的人了。
那个华姐从凳子头上的烟盒里抽出了一根烟,递给了他,划了根火柴给他点上。一圈烟雾飘飘摇摇地升起来,姚老大的眉头却皱了起来,有点象自言自语:”天龙帮该怎么办呢?和平共处?“他自嘲似地哼了一声,又接着想道:”连跑到乡下打几天鱼都要看人家脸色,拿什么跟人家和平共处?老二在就好了。
“想到了死掉的老二,姚老大悲从中来,抑不住的悲伤让他眼皮泛湿。他眨巴了几下眼皮,让那涌到眼眶的湿意褪了下去。华姐看他有话要说,就问他:”大哥,有事你就说吧,我也帮不上几天忙了,现在好了,你出去了有一帮人照顾你呢。
“”大妹子,我想起了我死去的二弟,你去帮我到墓地给他烧点纸吧。给他烧条烟,他最爱抽中华烟。“说完话,他突然抱住中年女人狠狠地对着嘴猛亲了几下子,把个女人惊得跟兔子似的,不过,那几下嘴巴是实实在在地亲上了。
姚大柱离了中年女人的嘴,却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热切地对他说:”大妹子,以后不要再说见外的话了,现在,我可以对天起誓,我姚大柱以后要是再碰别的女人,天打五雷轰。“华姐惊喜参半,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姚老大的话,想起来他的吩咐,赶紧挣脱了手,脸上带着红润朝外走,跨出监门的时候,回头对姚大柱说:”大哥,我这就去置办上坟的东西,明天一早就去祭拜二弟。
你可别在我身上胡思乱想。“这个女人说完话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出了看守所。进了巷子,她的冷笑在脸上露了出来。旁边是一辆破旧的三轮车,里面有她随手捡的几个矿泉水瓶子。
如果仅从这些装备上看,任谁也想不到,东港的第一黑案就是她在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她就这样骑着脚蹬三轮,在大街上小心地走着,一路上不停地躲让着那些大大小小的机动车。
自从她指挥着黑根一帮人把地道打通到姚老大曾经的地下赌窝兼指挥所以后,她辞了酒店扫卫生的工作,晚上除了卖点冰棍,白天就一心一意给姚老大送饭。
送给市委书记的三百万见效以后,看守所的警察们跟她熟得跟一家人似的。谁爱吃什么,她心里一清二楚,来就不空手。给这个一条烟,给那个弄瓶酒,周到得狠。
这里的警察们还挺佩服她的呢,互想感慨:患难见真情,这年头难啊。有了内部消息,先偷偷告诉她。黑七把罪都揽下了的最新消息,她老早听到了,警察们还替她高兴,这下姚老大肯定没事了。
华姐骑着三轮车,进了那个被查封后又启封的房子,黑根他们正着急不安地等在那儿呢。在黑根这些人的眼里,这个被姚老大亲切地称为大妹子的华姐才是他们真正的救命稻草。
屋里的陈设很简陋,都是旧家具。华姐进了屋,看了看有点局促不安的男人们,沉声说道:”你们的老大现在学会了卧薪尝胆,这是个好事。
近段时间,你们好好跟着他去学做渔民。胶东人有句话:干什么得象什么?到了渔村,你们就好好地学手艺,以后,没有我的指示,不要跟我直接见面了。
联络的法子,我会找人通知你们的。行了,去跟你们的女人好好玩几天再告个别吧。“黑根一听,立时眉开眼笑。有这个女人给他们松紧箍咒,他们焉有不放松之理。
等华姐一走,黑根几个呼喝一声,纵身出了院子,向离他们最近的纤手夜总会进发。夜总会里的女人们峰恋起伏地在等着男人们来点台。黑根他们一到,十几个女人挺峰扭臀,浪波频送。
叫了最大一间包房,解放了的黑刀帮二级杀手领军人物,一人搂着一个或是两个女人进了行淫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