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那三个快把蒙古包结好的人,大概明白到一个初识异境人的兴奋,任由我走进那片好象没有尽头的海底世界般的绿海。
快走到看不见他们的时候,我听到古兰卡卡的声音:不要走得太远,小心迷路。我听见了,也当没听见。切!咱小时候,不知钻过多少密林子,从来没有迷过路,就凭着咱异于常人的第六感觉,咱也丢不了。
往里走了也不知有多长,时间也不知过去了有多长,天上竟飘飘地下起了雪,我从那些叫不上名的高大植物的华盖中透出去,看到了高高的雪,再看看身边的绿意盈盈的新枝老根,又感叹起了大自然的勾天神笔。
如果我是一名画匠,我会禁不住地一笔笔地勾勒住这天地奇合的绝景,也算是一次人生来矣的确证。雪下得愈大,我走得愈兴奋。
看着那雄郁的山,我好想飞步踏上去,来一个飘雪神拳或是无影神腿绝踢,喊一声“我来了!”走着走着我感觉不对头了,好象我已经不止一次地转圈子了。那山明明就在眼前,为什么我就走不近它呢。
我听到了熊叫的声音,这一种怪异的声音,让我毛孔里平添了好多恐惧的细胞,头发似倒竖了一般,一些被我忽视了的声音都灌进了耳里,一些爬行动物与树枝和草皮摩擦穿过的声音也清晰可闻。
找不到石头,只能折一些树枝插到粗树皮里做记号,插到最后,我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不能放弃,还得继续努力。一遍遍地走,我的第七感觉还是第八感觉,意识到有一种危险动物正在向我逼近,我只好暂时地停止了寻路求生的活动,就着横着的枝杈攀上了一颗大树,静静地等着。
一只灰白巨型动物出现在了树下,它似乎很有耐心,就在我刚才驻足的地方慢慢地转着,那劲头,似乎要跟我比耐性。
就在这时,我耳朵里听到了古兰卡卡那只狗的叫声,我一声兴奋地尖叫发了出去。树下的灰熊惊觉了,开始找寻声源。它甚至抬起了两只前爪,跟一巨人似的,转着头看。
还好错综交错的枝杈掩住了我。阿举、古兰卡卡、宋兰你们快点来呀。要不然,再等一会儿,那灰熊精就会咬断树干,把我弄到它肚子里去的。
听到卡卡的一声叫,我就赶紧回一声,这叫人狗互映,救命哪。卡卡的声音越来越近了,灰熊好象心眼子挺多的,拍了几下爪子,走掉了。
这家伙,要是再晚走一点,非得让古兰卡卡一枪崩了它不行,弄点熊掌吃。哈哈,命一保住,我又打开了歪主意。跟三位亲亲的人见上面,我不管是谁扑下去就紧紧拥抱,生离死别啊,只不过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有卡卡在,不消多大功夫,就回到了他们三人已经扎好的蒙古包里。好丢人的,这么近的距离就迷路,还瞎吹呢。为了表示感谢,我从地上抱起脏得不成样子的卡卡就狠狠地亲了好几下子。
我问古兰卡卡,那山叫什么山,古兰卡卡摇头。照她的意思,现在我们踏入的这块雪地,已经是人迹罕至了,除了一些敢于冒险的动植物学家们组成探险队能走得更远一些外,普通人,包括蒙族人都脚步不至了。她这么探险,当然是为了征服阿举。那宋兰那么一望无前的要涉险是为了什么?为了见证爱情?
这么说,她真的要跟我弄爱情?我已经尝到了,这儿山高林密的要弄个生离死别的太简单了,只要离了群,走那么几百米,保证分不清东西南北,找不到来路,寻不到去路。
我蹲在蒙古包的一角胡思乱想,那三人却忙开了整晚饭。这个临时营地,家伙式就简单了,带来的是大自然这个天然冰箱里的鲜货。
一过了那不好意思劲,我也加入了烤肉熬汤的行列里来。烤着肉,我就想开了刚才的那只老熊:咱虽然空握了无数遍拳头,默运了小范师傅教我的内养功,但始终没敢跟那会直立的大家伙搏斗,那家伙皮糙肉厚的,恐怕只有小范师傅那级数的才能一掌拍死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