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玉芳微微一笑:“不错!”海浪说:“好!”他坐的四平八稳,稳如泰山,规规矩矩的掷骰子,发牌,完全没有了刚才开局时飞扬跋扈和装腔作势。
众人都感到这个海浪年轻轻的,心计却很深沉,在最始的时侯,用强大的气势压制住对手的手风,胜利之后又戒燥戒骄,采取了稳扎稳打的战斗,实在不是他这种年龄应该有的心计。
海浪把牌发给梅玉芳,自己并不打开,只是拿起一张牌,眯着眼睛,放在手指间细细抚摸,摸索完这一张,把这张扣在桌上,又去摸另一张,又摸索完之后,还是反扣着,放在桌面上,抬起眼睛,看着梅玉芳。
梅玉芳神色却有点紧张了,因为这是她唯一的一个筹码,如果真的再输掉,今晚可以用一贫如洗来形容了。
梅玉芳这次没有一揭而开,而是慢慢的叠在一起,先看上面,见是张‘长三’六点,脸色登时一变,现在“至尊宝”中的三点已经出了,一对天牌也都出了,一双地牌也出了一张,除非再拿到另一张地牌,不然别想有大点。
她压抑住紧张的心情,慢慢向下移动上面的牌,下面的牌先露出一个红点,她心中一喜,感到就是那张地牌红二上面的一点,但随即又是一惊,因为一对‘长四’牌中也有一张是上面一个红点下面三个灰点的,如果是那张‘长四’,这付牌可是不折不扣的“蹩十”就算海浪的手中同样也是“蹩十”海浪身为庄家,也是吃定她了。
梅玉芳眼睛一闭,银牙一咬,向下一撸,然后再睁眼看去,不由欢呼一声,竟然真是一张地牌红二!海浪先亮出一张牌,是张红八,梅玉芳心中突的一跳,虽然两张天牌都出来了。
但是两张十一还没有出来一张,如果海浪拿到其中一张,可就是“灯笼九”吃定她了。梅玉芳正在担心,却见海浪微微一笑,并不开下面那张底牌,说:“这把手风不顺,竟然拿不到十一,想挂灯笼也挂不成了。我输了。”
随手拈起一块筹码,扔了过去,说:“给你。”梅玉芳正想随胜追击,却见程方走了过来,对海浪大声说:“海哥,邵总要你赶快回去一趟,说是有要事相商。”
梅玉芳眼见刚才海浪在程方的耳边嘀咕,这才明白原来是海浪留下的后路,想要抽身而退,但是海浪拿出帮主的名头来震压下来,她不能反抗,只是望着海浪微微冷笑。
海浪站起身来,从程方手中接过西装,潇洒的穿上,笑道:“不好意思,兄弟还有要事在身,改天再陪梅小姐好好玩两把。程方,你去把筹码换成现金,把我的那一千万美金的银行卡取回来,即然没有改姓,就还是我姓海的。”
海浪说完,在转身离开的时侯,把手放在桌子上,有意无意的一推,那一张原先被他扣下来的底牌,仍然扣着被他推向桌子中央,正好到了梅玉芳伸手可及的地方。
海浪的人影消失之后,众人渐渐散开,梅玉芳若有所思,伸手拿过那张底牌,一看,底牌赫然是另一张红八,如果配上刚才那张,就是一付红八对!
梅玉芳望着海浪消失的背影,嘴角泛起一丝冷酷神秘的微笑。海浪和程方两人走出赌场,海浪手中提着一个小小皮箱子,是用蠃来的一百五十万筹码换成的现金。
出了赌场之后,程方笑道:“海哥今天手头真顺,杀的那个梅玉芳不开壶。现在海哥有钱了,要不要到十二房去玩玩?”
海浪打开小皮箱,随手取出来两叠,至少也是两万块,说:“今天我还有点事,先走一步,你自己去玩吧。这点小意思,你收下。”程方嘿嘿一笑,装做不好意思的接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