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励的口吻说:“为红色努力吧。”说完也不待帅山山再问什么,一甩翘马尾,潇洒的攀上了高墙,再一闪身,消失在了房檐边际。
帅山山叼着长长的麻烟,杵在原地一阵犯晕:革命军?红色?這都什么跟什么呀?
纪竹青见那个奇怪的女人翻墙走了,就朝帅山山走了过去。
“帅山山。”纪竹青拍了一把正在犯愣的帅山山。
“啊?”帅山山猛的晃过神来。
“赶紧去医院吧。”纪竹青知道帅山山有事,但也没法问,就扶上了帅山山往外走。
帅山山见纪竹青的白校服蹭上了自己胳膊上的血,忙松开说:“没事,我不用扶,你衣服都染红了。”
纪竹青埋怨的看了帅山山一眼说:“你说什么呢?衣服染了可以洗,你的伤才重要,赶紧走。”说着又要搀帅山山。
帅山山推说:“我真没事,不用去医院缝针,刚才救咱们那人给了我几张特管用的药纸巾,你看,现在伤口都不流血了。”
纪竹青看看帅山山伤口确实不流血了,说:“那也得去医院包扎一下。”
帅山山迷信而坚决的说:“我回家自己包一下就成,打架去医院不吉利。”
纪竹青无奈的摇摇头,没做什么思索就说:“那去我家吧,我帮你包,我家就在這附近。”
“這附近?你家搬家了?我记得你家不是在河山小学那边吗?”帅山山好奇的问着。
“搬了好久了。那边房租太贵,這边便宜点。”纪竹青好不掩饰的说着。
“嗯。”俩人路过那群被遥打的七零八落的痞子时都不愿多看,他俩心理素质算过硬的了,但还是有些心颤,刚才那个血腥的场面要是被杜洋看见,杜洋肯定被吓晕。
出了小胡同,俩人正好碰上一居委会的大婶,纪竹青忙跑过去,告诉她胡同里有很多人斗殴都受伤了,让她帮忙叫警察和救护车。
回来后,帅山山不悦的问她:“小纪同学,你心肠也太好了吧?那群人那么欺负你,你还管他们”
纪竹青为难的叹口气说:“别再提他们了,刚才真是要谢谢你。”
帅山山淡淡的说:“没什么可谢的,算是还债吧,以前我那么对你,這就是因果报应。”
纪竹青摇头坚定的说:“這不是因果报应。”
帅山山固执的说:“不是因果报应是什么?我觉得這就是因果报应。你忘了,有一次我故意伸脚,把你给绊了个大跟头,你正好磕到课桌边儿上,把嘴和左肩都磕破了。你看现在的我,嘴和左肩也破了,這不就是因果报应么?”
纪竹青无奈的笑了,清澈的大眼睛锁着前方深远的说:“帅山山,這不是因果报应,這是恩情,我会永远记住的。”
“你又跟我见外!”帅山山叹着气说:“你总跟我见外,没劲。刚才我抱你下来的时候发现你发育了,真神奇!”
纪竹青“噗”的被帅山山逗笑了,说:“你跟我套近乎不用说這些吧?”
帅山山色眯眯的说:“不是,我是真的觉得挺神奇的,记得六年级时你还是飞机场呢,现在竟然那个”
“喂!差不多就得了啊!你知道我对色狼的态度!”纪竹青严肃的打断了帅山山。
“呵呵,你也知道我這个色狼的秉性,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包容一下吧。”
“你还真是没变!”纪竹青噘嘴推了帅山山一把,把帅山山推远了。
這一被推,让帅山山感受到了小学的混蛋时光,小学时他就老色眯眯的靠近纪竹青,纪竹青就噘嘴推他,一个动作让时光倒退了好几年,那个感觉真好。
帅山山学着小学时的口气说:“村妞,我看见你内裤了,白的。”
纪竹青听帅山山学童声,以为他回忆过去呢,浮出淡淡的笑说:“你老实点吧,留那么多血脑子还不闲着。”
帅山山变回了原声,笑嘻嘻的说:“我真看见你内裤了,白的,刚才抱你下来时候偷看的。”
“你!”纪竹青气的脸刷就红了,毛腰要捡砖头拍帅山山。
帅山山赶紧往前跑,回头笑说:“喂,我伤着呢,你包容点吧~”
“谁都能饶,就你不能饶!”纪竹青抄着砖头,红着脸,一边追一边喊。
“哈哈哈~”帅山山一阵大笑。
两个人又像小学似的,一个跑一个追,时间真的像倒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