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啊结果,还是东窗事发了。
和他在一块儿的第二年中秋,他们回到江北城中,佳节刚过不久,她趁他出外办事时溜去朱拂晓那儿。谁知她家的寒大爷法力无边,不知如何察觉到,当晚一举杀进“绮罗园”里拎她出来,直接拎回四合院北屋,然后就见他青着脸,机括一扳,暗道出现眼前,她来不及跑,无法呼救,最后就是相当凄惨地被扛进去里面。那一晚,他没让她睡
至于今年扳指算了算,是她跟了他之后的第三个年头。
夏季。
四合院内那裸老槐树上不知停着多少只蝉,蝉声热闹,吵得人无法午睡,但她其实还挺爱听的,只是她家的这位爷此时一脸诡笑,在听完她传话后,便搓着下巴,浓眉轮流挑动,直瞅着她笑,只差没发出嘿嘿笑声,让她背脊一阵凉,外头夏阳骄盛,她寒毛却一根根立起。
他在动什么歪脑筋?
“你说,你那位拂晓姐姐、咱那位拂晓妹子要你带话给我,问我能不能拨个空,和一位北方牧场来的朋友鄂奇峰见个面、说说话?”寒大爷问,突然五官一扭,挺不满似的。“我跟你说话,你坐那么远干什么?缝一件衣服比跟我说话重要吗?这样我说不下去!”
他很爱闹,常常为了一些芝麻绿豆大的事跟她闹,闹起来当真没完没了。有时她恼了,动手揍他,他竟然还一副挺受用的嘴脸。
暗暗叹了口气,君霁华放下正在缝补的男人衣物,与他一起坐在榻上。
她瞪他一眼。这样可以了吧?
他笑咪咪,拉她的手,不满都消失了。可以。
“就只是请你和对方见个面,那位姓鄂的大爷不知怎么弄到拂晓姐姐那条路子,所以请她当个中间人。你会答应吧?”君霁华眸中浮出请求。
她的表情太好懂,一直没学会掩饰,但,他就爱她这一点。
欺压她、逗惹她时,她总是逆来顺受,如果被他惹火,也只会怒瞪他,除非他嘴太贱,离她又近,才能“拐到”她几下巴掌。
拐?
对。没错。就是拐。
他想他当真有病,被打着、打着,竟打出快意,见她脸蛋红扑扑,眸子冒火气,小手拍在他脸上,引起微痛,他便丹田气热,血液沸腾,总很下流地生出一股恨不得将她撕吞入腹的欲望。
抓着她软绵绵的小手把玩,他慢吞吞道:“咱这位拂晓妹子跟那位鄂大爷啊嘿嘿,嘿嘿嘿,不好说,不好说啊!真要说,准能说出一朵花来,这么热心热肠牵这条线,事若能成,鄂大爷可别对不起人家姑娘家。”
闻言,君霁华秀眉略扬。“那位鄂大爷寒爷已知道些什么了吗?”
她亦觉朱拂晓有些不一样,尤其提到那个北方牧场来的鄂大爷时,唉,怕的是春池生波,又喜波生春池。动情很好,就怕最终要领受辜负。
寒春绪道:“这位北方牧场来的鄂大爷懂得摸我底细,在江南、江北打了不少暗桩,我当然要回敬、回敬。他摸我一把,我就倒摸他一把,他摸我一双,我也跟他成双成对。”一顿,他抓来她的手替自己揉揉胸口,很赖皮、很无耻地叹气。“你也想摸摸我吗?想吧?很想吧?唔,随便你要摸几把都成,我任你摸个尽兴,绝对不反抗。”
“寒春绪!”
君霁华满脸通红,半是着恼、半是害羞。
现值夏天,屋外蝉声一阵接连一阵,天气虽非热到难以忍受,但能保持清爽那是最好,因此为求透汗舒爽,他上半身仅套着一件无袖背心。
君霁华硬被抓去抚摸他的身体,摩挲过来又磨蹭过去,她发现那男性乳首已突出、绷紧,隔着衣布都能明显感触。
她听到他的沙嘎呻吟,要不脸红实在太困难啊!
“你、你到底答不答应?”
“答应什么?”
“跟那位鄂大爷见面啊!”真气人。
“你希望我答应吗?”问声无比的和蔼可亲。
君霁华颈后一凉。
没办法,跟他打过太多次交道,吃过太多次亏,她也越活越精,知道这个男不会简简单单、清清白白、干干脆脆就给出答覆。
一定有陷阱!
一定有!
因为他又露出适才那抹诡异笑容,充满算计地盯着她猛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