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曾求过。”和真想起个几岁时的请求和期盼,就觉得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傻瓜。“求了又怎样?他满口答应只专宠你一人,转身后,依然故我地在各色美人间周旋。”
她深深叹了口气,又说:“这么多年,我的心已经死了,我受够了折腾,只想解脱。’
“娘娘,你为什么从来都不跟铃兰说?”她惊讶不已,真的没想到,向来大度的娘娘对皇上竟然有如此深沉的感情,可想而知,这么多年娘娘是如何的煎熬啊!
“说了又能怎样?”和真淡淡摇头。“看不破的是我自己,如今,我勇敢地做出了选择,不管结局如何,我都会承担。”
“即使可能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皇上?”这是怎样的一种感情啊?如此深爱,却不得不逼迫自己离开?
和真笑得淡然又凄迷“他会在我心中一辈子。“
“娘娘”铃兰动容。
皇上啊,你可知,你失去的是怎样一份深沉纯挚的真爱呀。
在天尽黑的时候,护送和真的车队到达了皇陵。
皇陵虽然建造得恢弘富丽,但一到夜晚,风吼狼嚎、风沙遍布,很是吓人。
皇陵长年驻扎着百名守陵护卫,护卫长莫多对和真甚是礼遇。
为了迎接她的到来,莫多早就吩咐手下,将最好的房间重新整理一遍,换上全新的家具,即便如此,还是与豪华的皇宫相差甚远。
但和真没有一丝抱怨,在铃兰伺候她梳洗后,她很快在飘散着草原气息的房中睡熟了。
当明日来临,她的生活会是个崭新的开始。
没有萨武刚,没有西苍国,没有皇后的责任。她要做回最真实原本的自己。
“今晚皇上倒是要召寝哪位娘娘呀?”
专管皇上寝宿的大太监亲自来找银海了,可见这段时日,皇上的不寻常在宫中闹了多大的动静。
银海瞥了他一眼。“你没眼睛吗?皇上这段时日,因为皇后娘娘的事情烦得吃不好也睡不下,你还要拿这种事来烦扰圣驾。”
“是,是小的错了。可皇上这样憋着,奴才怕皇上生出病来。”大太监也很是委屈。
“去!”银海斥道:“你这么有本事,怎么只敢在我耳边唠叨?自个儿击跟皇上说去。”
大太监讨了个没趣,歪着嘴,悻悻然地离开了。
“公公,皇上从早晨议政到现在,一顿饭都没吃过,身子恐怕会吃不消。”忠心耿耿的繁森有些担心地看向宝龙殿的书房。除了叫宫女进去点灯,皇上就没再叫奴才进击伺候过了。
银海也是满脸阴郁。”谁敢去动皇上呀,皇上龙颜一怒,奴才们就像散了骨架子似的,站都站不稳。除了皇后娘娘啊”一提到娘娘,两人同时叹气。
“要是娘娘在就好了,皇上喜爱娘娘的手艺,只要娘娘带着点心和花茶来唤皇上用膳,皇上一定喜笑颜开,可现在!”繁森猛摇头。“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
“找个小丫头送饭进去?”银海挤挤眼睛。甭看他这老奴伺候皇上从小到大,可皇上那忽冷忽热的脾气呃,他老骨头一把了,不敢冒死送命。
繁森眉毛一挑,凑到他跟前道:“非常时刻要用非常手段,我觉得你这个建议很好!”银海翻了个大白眼,拿手指头随意这么一指。
被指着的小丫头苦着一张脸,但也只能战战兢地领命行事。
“滚出去!狗奴才,好大的胆,朕不传,你敢随便进来?不要脑袋了吗?”
锵锵!小丫头被萨武刚一脚踢出来,随后,瓷碗、瓷盅也被摔了出来。
小丫头吓得号啕大哭,从地上爬起来就没命地跑远了。
繁森和银海遮着眼睛不敢看,两张老脸全皱成了一团。
“公公,我们”
还没说完,银海赶快接话“我们还是赶快走吧!”
两人前脚才伸出去,萨武刚的怒吼声马上就追了出来:“你们通通给朕滚开!都滚!”
“走走走,快走快走!”繁森赶快招呼手下。
“离皇上远点!”
其余禁卫军蹑手蹑脚地跟着退到宝龙殿的书房院外。
“我看,你们还是在外面守着吧。”银海擦擦额上冷汗,忍不住多嘴:“皇上也是的,死要面子活受罪。这段时日,少了娘娘的伺候,吃不好也睡不下,总是无缘无故发火,还要怪奴才们伺候得不好。”
他们这帮奴才就是做得再好,也比不上那皇后娘娘呀!
“是啊!”繁森猛点头。“皇上总是装作无意地问我娘娘在皇陵过得怎么样,我守在皇宫,上哪儿知道这事,皇上因此没少给我白眼。”
“嗯嗯,我也是。”另一名禁卫军摸摸后脑勺。“前几日皇上问我,他画的翠鸟怎么样?我就老实答,‘和真的一样’,皇上莫名其妙就发火了,拿着笔筒就砸我的脑袋”
“你话该!”繁森和银海同时骂道。胆敢在皇上面前提皇后娘娘的名讳,活该被砸。
这厢,大伙正唉声叹气,谁也没注意到,两个身影一前一后地潜进了宝龙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