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之痛确实是熬了过去。”
十年前的事了?
“那她这些年”霍英奇犹豫了。
他很关心,极想知道那人的所有一切,希望她好,但又怕真相不如想像,而如果真的不好,他也没有任何挽救或弥补的机会。
那么,他该问吗?
“直到去世前,姥姥一切安好,但有留话,若有机会收回这面令牌,要我特别来看看霍大夫好不好。”艳冠人如实道。
近八十岁的老人听到这句话,情绪激昂,情难自已地红了眼眶。
她原来还惦着他还惦着他
够了,这样也就足够了
“叔公?”再怎么迟钝的人也会觉得古怪,更何况是管三国这样机敏又玲珑巧思之人。
“没事,已经没事了”霍英奇强打起精神,拭了拭湿润了眼,紧接着朝两人说道:“走吧,这事该有个了结,就让那面令牌回去它该去的地方吧。”
闻言,艳冠人没立即跟上老人的步伐,而是停在原地,理所当然的伸出手
并没有让她等待太久,事实上,几乎没有所谓的等待。
因为下一瞬间管三国已来到她身侧,不但牵起那伸出的手,一手还接过她另一手的纱帽,之后,领着她似的,两人一起跟上老人的步伐。
所有动作一气呵成,并无任何刻意,可两人之间那份言语无法形容的默契已展露无遗。
霍英奇将一切看在眼里,心底微微地拧痛着。
以前,他也曾经这般,心机用尽,就只想牵住那人的手。
曾经,两人出游,一同赏花游溪,或是雨中漫步、月下伴欢。
曾经的曾经,他以为一切终将水到渠成,但最终所能得到的
目光从两人交握的手转面对上那有着孩子气相貌的男孩,对着老人的注视,管三国面露臊意,知晓意思被看穿了。
用尽了心机、如蛛网般用各种方式想牢牢困住她芳心的意图是这般明显,一般世俗之人都能明眼看出,想来,唯一能欺瞒的,就是那看似冷若冰霜,但实则如孩子般纯真的艳冠人了。
“孩子,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霍英奇出了声,一脸忧色。
管三国点了点头,一脸的不好意思。
“我知你与西游等人,皆是人中龙凤,向来想要什么便能得到什么,但这件事”霍英奇顿了顿,最终叹道:“我劝你还是停止吧!”
“叔公?”管三国微愕,不解他何出此言。
艳冠人不明所以,冷着脸看两人打哑谜。
霍英奇只觉心烦意乱。
这一时之间突然听闻太多消息,故人的死讯、触及过去的不快,又眼见两个小辈即将重蹈覆辙,他一颗心紊乱得很
“我去取令牌。”回头,他往内室而去。
管三国牵着艳冠人跟上,从后院跟着进到内室,看着老人逃也似的进到内室取物,只能猜想着过去到底曾发生过什么事?
片刻过去
“三、三国!”忽地,内室传来满是惊慌的叫唤。
出事了?
管三国不及细想,与艳冠人一起进到内室,只见霍叔公对着一个木柜,手中执着一巴掌大小的黑檀木盒,一脸的惊疑不定。
“叔公?”
面对管三国的疑问,霍英奇一脸灰白,朝他展示手中已开启却空空如也的木盒,困难地说道——
“繁花令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