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影顿了顿,并没有转身,只是冷冷的丢下一句话:"自己回家去。"便抱着许瑜大步消失在转角。
她觉得头又开始痛了,心也痛,像是被人拿着钢刀一下一下的戳,眼眶开始反酸,可她却硬生生把眼泪逼了回去,拼命压抑着情绪,拳头紧握,努力不让自己哭。
周围的人们在指指点点,她仿佛感觉不到般,仿佛整个世界就剩下她一人,孤零零的站在那里,找不到方向。
老宋上来接她,唤了好几声她才反应过来,有些彷徨的唤了声:"老宋。"
老宋一贯的恭谨作派,脸上却难得出现了几分痛色:"先生让我送你回去。"
她似乎呆了,呆呆的点了点头,"回去。"走了几步却又停了下来,转身看着那些看好戏的人,微笑:"你们不用猜了,我才是他老婆。"
说完这话,她清楚的看到那些人脸上的怜悯,笑了笑,挺直了脊背走了出去。
叶静,你确实可怜,叶静,你自作自受,确实活该!
到回家的时候天下起了蒙蒙小雨,张姐撑着伞笑着出来迎她,问:"小姐吃了早饭没有?昨天先生吩咐炖的燕窝我给小姐热一热??"
她本来从车上下来,还堆着一脸的笑,听到这句话时那笑似乎终于撑不住了,淡淡的问:"燕窝?"
张姐笑道:"小姐忘了吗?昨儿早晨先生吩咐炖的,这不你们昨晚没回,所以我搹冰箱里放着呢。"
是呀!昨儿才炖的燕窝,她却感觉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儿了,又或者那根本就是一个不现实的梦,"我不吃,你吃吧。"
张姐被她的话吓了一跳,忙说:"先生吩咐给小姐炖的,我怎么能吃??"
"倒了吧,我也不吃。"她径直上了二楼,遥遥看了一眼走廊那端的主卧室,转身走到了另一端的客房开门进去,然后把自己反锁在里面。
张姐望着那扇门,摇摇头叹了口气。
叶静在关上门的那一刻,终于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她把自己捂进被子里,埋在枕头上,不管不顾放声大哭起来。
她感觉太累了,无法形容的累,明明才二十几岁,却仿佛活了好久好久,活得好累好累。
这些年她一直忍,因为她相信总有一天曰子会好起来,总有一天他会接受她,她等到了,等到了他的改变,他会让人为她炖燕窝,会由着她醉酒胡闹,也会为了她不去见那个人,她真的以为自己等到了,所以才敢那么坚强的说出:"他是我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