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卧的门关着,她轻轻敲了两下,房内没有传出任何声音,又敲了几下,仍是没有任何声音,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拧开了门把手。
屋子里很黑,所有的窗帘都拉上了,又没有开灯,一时什么都看不到,过了好几秒她的眼睛才适应了室内的光线。
她左右看了看才发现床上有人,聂与江竟然还在睡觉,他是个很注重养生的人,就算没去上班他也会运动,没想到居然还在睡觉,这让她十分意外。
定睛仔细瞧了瞧,还好床上只有他一人,她不在还以为许瑜会搬来和他住,毕竟聂与江那方面需要这么强烈,没有女人怕是不行。
她以为聂与江会说一些讽剌的话,没想到他只是微微瞥了她一眼,又闭上了眼睛。
她不想呆在这里,想着赶快把事情解决清楚赶快离开,只有有点僵硬的走了过去站在旁边,然后从包里掏出了银行卡和别墅的钥匙,犹豫了一下才说:"聂先生,这是你给我的卡还有别墅的钥匙,现在我全部交还给你。"
他没有说话,连动也没有动一下,她知道他不愿与她多说话,就算以前多数也是她自言自语,她也习惯了,把卡和钥匙放在旁边柜子上,"我收几件衣服就行,其他的首饰我一件也不会要。"
他仍是没动,她站了几秒便去找了个行礼箱,去到衣柜里挑了几件衣服,然后才又从包里拿出一张纸放到聂与江旁边。
她感觉心里有些发紧,咬了咬牙才说:"这是离婚协议,我已经签了,你看下,如果没有异议就签字吧。"
他大约是嫌她太吵,不耐的皱着眉头,终于睁开了眼睛,黑暗中他的眼睛特别晶亮,像是暗夜里凶猛的饿狼,她顿觉气压骤降,下意识地向后缩了缩。
他看了她一会儿,看得她浑身都不自在,他的声音沙哑,像是美国奇幻片里披着黑袍的邪恶巫师,"去哪里了?"
她推了推旁边的协议书,强装镇定地说:"你看一下,没有问题就签字吧,我知道你忙,所以我咨询了,只要你签了,我一个人去办理就行??"
"我问你去哪儿了?"他突然声调拔高,带着一贯命令的语气,"回答我的问题。"
听他这样的口气她突然心里就来火,被他欺负了三年,现在都要离婚了,凭什么还让他这么欺负,索性也就破罐子破摔了,她也愤怒的提高了声音:"关你什么事,我爱去哪儿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