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聂与江此时说这种话,或许只是因为孩子的原因而内疚,对自己的一种可怜,又或许他只是因为习惯,所以自己突然不在,他产生的一种错觉。
她推开他,"别挖苦我了,我有自知之明,你爱的只有一个,那是许瑜。"
为了许瑜而推开她,才导致摔倒流失,她知道,许瑜才是他最重要的。
他的声音很低,很温柔,叶静印象中聂与江从来没有这么温柔过,或许是她的错觉,又或许只是他生病太虚弱的原因,他说:"曾经我也以为我爱许瑜,当许瑜告诉我是你故意把我醉酒那的事,拍成照片发给她,她才会一气之下离开,所以我把所有的愤怒,怨恨都加注在你的身上??"
她打断他的话,"什么照片?我不知道,也没有给过她。"
"我知道,这事是母亲干的,许瑜也许是因为??"他没有说下去,顿了顿又说:"后来我派人查了你,因为林新的事误以为你是虚情假意爱钱的女人,所以我才会??"
他望着她,眼睛里竟有隐隐的泪花,"以前的事我不想再去纠缠,现在我只有和你在一起,叶静,原谅我好吗?"
她因为紧张手忍不住有些发颤,她两手交握着,很用力,很用力,"聂与江,如果以前你对我说这些话我会很高兴很高兴,但现在,我不知道,你前一秒因为许瑜害死了我们的孩子,现在来告诉我你爱的是我,我不知道??"
她只感觉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他说了些什么,自己又说了些什么,好像记住了,好像又没有,太乱了。
他轻轻牵起她的手,拉过来搂在怀里,下巴搁在她的头顶轻轻的吻了吻,"孩子的事,我只能说对不起,对不起?"
头顶有热热的液体滴落,她从他怀里挣开,发现他哭了,她突然也想哭,咬了咬唇忍住了,语无伦次的说:"我不知道,有些痛或许一辈子也好不了,我饿了,我去买吃的,对,买吃的,你也没吃??"
她想逃离,如果再呆下去,那么她所筑的堡垒或许会在他的温柔攻势下全部崩塌,那样太丢脸,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就让他牵着鼻子走。
刚走到门口聂与江就叫住了她,"我等你回来,我两天没吃东西了,你回来晚了可就谋杀亲夫了。"
她只感觉脑子很乱,根本没听他说了什么,只是下意识的点头,走出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