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浑身赤Luo的斜躺在床上的芳儿,别哥心头一抽,虽然芳儿他是并不十分喜欢,倒也没像对胭桃那样的反感,在别哥心中,芳儿不过是个极其容易被忽略的性子,可芳儿有着水一般的温柔,自从跟了他,便一直听话的任劳任怨,如今又是因为他而受了这样的难事,他怎能不心痛了她去。
“芳儿,你还好么?”
芳儿眼睛发直的瞧着木床上的棱框,对别哥的问题置若罔闻。
“芳儿,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别哥愈加的紧张了起来,声音也急切了,这次倒是成功的让芳儿侧过头来,她眼角还有方才流泪的痕迹,不过这个时候眼中却再也没了泪水,对自己身上的狼狈也是不管不顾的——以前的芳儿即便吹了灯与别哥行房都是胆怯羞涩的!
见别哥走上前来带着心碎的表情给她拉上一边的薄被盖住狼藉的身子,芳儿微微扯出一抹轻浅的笑,虽然是笑着,却令看着她的别哥心头又是一痛,他甚至希望上前瞧见的是芳儿抱着他痛哭,至少那样他不会像现在这样喘不过气来的内疚。
“段爷,妾身对不住您,妾身的身子污了!”
听着芳儿小声的说话,别哥忙接过话头,“没有关系,稍后我给你温水,你洗洗就好了。”
听着别哥的安慰,芳儿缓缓的坐起了身子,倒也不介意身上的被子滑落,露出胸前和脖子上醒目的伤痕,“洗不干净了,永远也洗不干净了!”
别哥忙抓住了芳儿的手,轻缓的说道:“会的,怎能洗不干净,有我在,我给你洗,一定会洗干净的。”
芳儿听见了别哥这话,慢慢的偏过头来,把视线对上了别哥的脸,轻柔的说道:“段爷,您第一次对我这样说话,让妾身觉得您是在乎妾身的。”
别哥一愣,慢慢的松开了自己的手,芳儿瞧着别哥,脸上还是那种柔柔的笑,让人有种想哭的笑脸。
门口已经聚集了胭桃和段田氏等人,段田氏只是站在门边,她知道这次是因为她引起的,倒也不敢上前,怕的就是芳儿怨恨的目光,王月如的声音在人群后响了起来,“看什么看,都给我闪开,回去做事去,小心点,不好好做事,没你们的好!”
胭桃身上的衣服还是方才别哥进门前临时找来随意套在身上的,移动之间大腿隐约可见,伸手耙梳着凌乱的发丝,Jian笑着说道:“这回儿芳儿也不必说我了,她如今也成了这样的女人,明明是个下贱的女人,却表现出多么的清高,这下看她还有脸笑话别人,不过我倒是好奇了,张大师若是今晚还留在府中,是进了我的屋子还是芳儿的呢?想必这芳儿也多少日子没得了男人,这会儿张大师宠了她,开了荤,这日后大概也不能嘴上絮絮叨叨的念着什么守身如玉的说道了吧!”
王月如斜了胭桃一眼,冷声说道:“大师尝女人,如你一般的货色,也就一次就好,想让大师再进你的屋子,上你的床,你这就别痴心妄想了!”
胭桃脸上一僵,小心的低下头去,对着王月如轻声应道:“夫人原谅了我说错了话,我是见不得那个女人快活,平日里装成多么清高的样子,原本我进了段家的门的时候,每日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我身后,怀上孩子后还以为就此飞黄腾达了,便不把我放在眼中了,她不是总要怀疑了当初那个孩子是我下了药么,这次我便直说了,药是我下的,我就是见不得她生下了段爷的孩子,她能怎么招了我!”
段田氏听完胭桃的话,颤声伸手指着胭桃,老半天什么话都没说出来,那个时候芳儿跟她哭诉,她却是怪芳儿没好生照看好段家的香火,外加芳儿说孩子是被胭桃害死的,段田氏只是觉得芳儿是见不得胭桃好才会那样的说法,现在胭桃都自己承认了,想当初芳儿是没说假话的,真是越想越要气愤,段田氏身子都气得哆嗦了,一遍又一遍骂着自己——瞎了狗眼,错把破瓦当美玉,报应,绝对的报应!
王月如瞧见了段田氏和别哥瞪大的眼睛,哈哈的笑道:“胭桃,你这女人我是越来越喜欢了,坏女人我见过很多,但是像你这样的还是第一次见,很有些敢作敢当的气派呢!”
胭桃得了王月如的赞赏,还想着扬声说开怀的话,以为王月如是鼓舞了她这番说辞的,不料王月如接着说了下去,“你这人,能这样对了别人,怕是哪日遇上了更大的靠山,也要如此对我的,这点看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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