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从孙海寿进来开始,徐文刚就一直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尤其是孙海寿的态度!他惊讶的发现,孙海寿今天的姿态,放地非常低!
徐文刚有些不太明白,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了孙海寿的这种情况,但这并不影响他采取进一步的试探工作。
微微沉吟之后,徐文刚便笑着说道:“是啊,那个项目卡在了省里,批文拿不到,地皮也有问题,可是愁死人了……怎么,孙老先生有办法?”
“我孙家在省里面经营的时间比较久,这件事情我也有所耳闻。”孙海寿笑着点头道:“正好,负责这块事情的副省长,跟我私交不错……这样吧,今天晚上我就约他出来吃顿饭,帮你打听打听?”
呵!今天这是吹得什么风?!!
孙海寿的表态,大大出乎了许文刚的预料,他不给许家落井下石就谢天谢地了,居然还出手帮助许家解决麻烦?这太阳也没从西边升起来啊!!
脸上无法抑制地流露出了些许愕然之色,但许文刚掩饰的非常好,并没有被孙海寿捕捉到这一丝神情的变化。
他稳坐如山地淡笑了一声,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那我就多谢孙老先生的帮助了。”
“应该的。”孙海寿满含深意地说道:“南湖行省四大豪族,你我许孙两家却都扎根康坝市,这就是缘分呐!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相互搭着帮衬一下,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你说对吗?”
“……”许文刚总觉得今天孙海寿非常不对劲,而孙海寿越是这样放低姿态,就越是让他不受控制地往那个方面去想!
眼看着孙海寿对自己猛献殷勤,许文刚不由把心一横,直截了当的问道:“哦……对了,孙老先生,有件事情我想跟您求证一下。”
“什么事情?你尽管问!”
“是这样的。”许文刚的嘴角微微上挑,一本正经地问道:“今天早上我家保姆在收拾房间的时候,从我房间里头找出了五根稀奇古怪的木头……听说是个害人的东西,您知道这件事吗?”
原本脸上还露着笑容的孙海寿,到这个时候再也控制不住了,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坐在沙发上一脸牵强地笑道:“这些东西哪能害人呢,无非就是五根木头而已……小孩子把戏,当不得真的!”
“哦……这样啊。”许文刚心中冷笑,他知道,自己已经找到正主了!
虽然不知道孙海寿究竟为什么会突然做贼心虚,跑过来跟自己拐弯抹角地缓和关系,但许文刚却能肯定,这一定是跟杨世轩有关系!
都是在商界摸爬滚打几十年的老狐狸,一想通了这一层,再把孙海寿之前的那些表现和这件事情联系起来……许文刚就忍不住笑了。
孙海寿在那里听着许文刚莫名其妙发笑,心里头自然满是不安,他牵强一笑后问道:“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这么好笑啊?”
“没什么,就是想到那五根木头确实是小孩子把戏,在大人面前根本无处藏身啊!”许文刚笑容满面地说道:“孙老先生果然眼光如炬,连这小孩子的把戏都能知道,不愧是孙家的掌舵人!我是佩服地很啊!”
孙海寿听得很不是滋味,他咋能不知道许文刚这是在嘲笑自己?可势必人强,忍不住也得强忍下来啊!
没办法,孙海寿只能陪笑着不说话,“呵呵……”
许文刚彻底抓住了孙海寿的命脉,当然也就不会让孙海寿太好过了。
俩人在书房当中谈了一个下午,方才宾主尽欢地散场离去。
据说,孙海寿回家的时候,干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李天元的两个徒弟赶出孙家大门,然后一个人把自己锁在书房当中大发雷霆,咒骂着什么……许文刚,你不得好死?许文刚你混蛋王八蛋之类的粗话?
而就在孙海寿吐血发飙的时候,许家的大宅里头,许文刚却满面春风,有如大胜而归的将军。
“道长果然高人也,此番恩情大如天!我许文刚没啥能报答道长的,但从今往后,道长若是有事,我许家上下便是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痛快!!!”
许文刚一个人在书房里大笑、大跳、大闹,尽情地发泄着心中的快活情绪,几乎都要把杨世轩视若神明了!!
而这个时候的杨世轩,又在干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