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过。”我抬起头抢白道。
看见他温柔如玉眼,伸出带着雨水颤抖的手缓缓的抚摸着他那张被雨水淋冰凉的面颊,他的手覆在我的手上。
我一把抱住他,紧紧的抱着;“明风,我在他的耳畔轻轻的说:”谢谢,还有,对不起。”
他的似乎在我背后迟疑了一下,慢慢的环住了我越搂越紧;“表姐,我也谢谢你,谢谢你让我找到自己,还有,你没有对不起我,那都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跟你无关。”
这么一个善解人意的男子,莫惊凤活该你没有福气啊。
;“回去吧。”他松开了手,望着我:“这场雨可能不会停,南宫大哥会担心的。”
说着,回头望着琴知:“我们进去吧。”
琴知扶着他走了几步,他头也不回的说;“表姐,我们以后不会再见面了对吗?那么我就在这里跟表姐说声音再见吧,再见,表姐。”他的声音终于被雨声湮灭,直到那扇门缓缓关上,他都是背对着我的。
明风,你在哭是吗?不要哭,我不值得的。”
头上的雨水突然没有了,像是被一道帘子隔在外面,抬头,南宫站在我身边,一手撑着伞一手拿着披风,他温柔的冲着我笑了笑,把披风细致的披在我的肩膀上;“走吧,我们回去。”
可是是蹲得太久,腿有些发麻,整个身子都是倚在南宫身上,任由他半搂半抱的朝外面走去。
一路上看见满地落红,不管狂风暴雨如何践踏就是不肯离去。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淤泥更护花。
草木如此,人何以堪。
如此冷酷的我,是不是连一颗草木之心都没有呢?
我不知道,只知道那场雨下了整整一天一夜。
明风,你是不是也哭泣了整整一天一夜呢?
到底是这一天的雨太伤心所以下个不停,还是那被伤透了心的人更难过,所以心灰意冷呢?
第二日,天气晴朗,淡淡的云淡淡的风,从花草里传来淡淡的香气,让人的精神为之振,屋外满目狼籍提醒着昨天那场暴风雨的肆意妄为。
我颓废的坐在窗边,不知做了多久,就像一个木头人一样一动不动,南宫也陪我坐着一动不动。
:“你去吃点东西吧。”我望着窗外说。
南宫了极高兴,这是我从昨日到今天对他说得第一句话,他站起身;“好啊,那我给做一点,你想吃什么?”
:“不用了,我把头枕在膝盖上,有气无力的说;“吃完了,整理衣物我们准备离开。”
南宫犹豫了一下;“惊凤,真的要走吗?”
;“你认为有留下来的必要吗?”我反问。
:“其实,南宫小心翼翼的瞄了我两眼,看我神色平和的说;“不就是多娶一个夫郎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就当家里多一个人多份热闹。”
;“你不明白。”我身上的力气像抽光了似的靠在窗边;“我不要她来干涉我的人生。”
他叹了口气:“可是为了一时之气,牺牲了明风一生的幸福,这样做会不会有些太过了。”
我眯着眼望着天;“未必,祸福相倚嘛,离我了明风也许更幸福。”
南宫除了无可奈何朝我摇了摇头,也不知说什么好,他知道这个时候很难改变我的心意。
衣物准备妥当,就看见莫府管家那里探头探脑的,有些日子见她,这个女人好像又肥了些,不知道是我哪位姐姐又塞了她多少好处,真不明白莫家两个女人是不是脑袋进水了,做家贼就做家贼吧,结果却肥了外人的腰包,何苦又何必呢?
我冷眼旁观望着柳管家像一只老鼠一样,斜着她的小眼睛东张西望,肥胖的身子还要遮遮掩掩的,真是辛苦极了,额头上的汗珠子就有绿豆一颗那么大,擦都擦不完。
;“柳管家,我房间很干净没有老鼠,你不用那么辛苦。”我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柳玉婷尴尬走了进来;“三小姐。”
:“有事?”我把腿翘在桌子上问。
;“请问,三姑爷在吗?”
:“有什么事吗?”
他似乎有些为难,吱吱唔唔了半天。
我望着他的神情一目了然:“如果是莫家的事,去找莫玉晴以后暮不管了。”
柳玉婷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三小姐,这事,这事,很重要,而且夫人还没起。”
:“没起。”我挑了一下眉,这倒不符合莫玉晴的作风,不过管我什么事:“你站在门口等不就得了么,难道她今天一天都不起么。”
:“三小姐。”她额上的汗流得更急。
让我看了疑惑丛生,这个柳玉婷到底搞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