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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办法啊!”小蛮又丢出一句话。
“什么办法?”小彤六神无主地问著。
“用你的大脑啊!”小蛮好气又好笑地指了指小彤的脑门。
“哦!小蛮,你知道我的脑袋瓜”小彤一脸无助,好生尴尬。
小蛮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时要逃,只有靠她自己了。
小彤忽然玩起手中大约七、八公分的小方盒,小蛮看不过去“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玩玩具。”
“它不是玩具。”小彤将那小方盒拿到小蛮面前。
“它是什么?”
“是一台迷你型super功能的相机。上次我去加州时,老爸买给我的,它可以在夜晚拍东西,那晚本想拍一些特殊镜头,而且它挺方便”
照相机?
小蛮眼珠转了转“对了!我们可以用它来拍歹徒的相片,等我们逃出去后,可以检举他们。”
“是呀!”小彤兴奋地发出了声,随即又泄气地反问“那怎么拍?那批歹徒会一个个排队站著让我们拍?”
“废话!他们当然不会排队呆呆的给我们拍;用脑筋,用脑筋让他们上镜头。”
小彤却之不恭“用脑筋的事就交给你吧!”
“你哎!”小蛮自认被小彤打败了,一个字也数落不下去。
“有了!他们十五分钟后会来送饭,我们利用这时拍照,然后再逃跑。”
“快门按下去会有声音。”小彤提醒道。
“我会咳嗽,遮掩过去。”
“嗯!好,好!不过,我还是有点怕怕。”
“还是想想可能会被撕票的危险吧!哪还有时间怕?!”
“吱叽!”原先被封死的门,被打开了。
“来了。”小蛮低声提醒小彤准备了。
小彤将相机藏在散乱的头发后方,半藏半掩,只露出视窗的部分。
“咳!咳!咳!”小蛮开始装咳。
“喀嚓”地一声,快门按下,夹在咳嗽声中,未被发现。
小蛮以眼神暗示小彤,再拍一张。小彤明白,于是再按了一下,小蛮又是几声干咳。
那送饭的男子,朝小蛮看了看,她只能虚应地堆起笑容。
那人皱了皱眉心,直觉哪儿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他放下饭盒转身准备离去,小蛮抓起热水瓶往那人的头顶砸去
他停了几秒,在原位不动,忽然“砰”的一声倒卧在地。
小蛮见状,惊颤唤著“小彤!快!我们走。”
“喀嚓”地一声,小彤又朝他按了一次快门。
“走了!”小蛮急切地催促著。
她二人拔腿准备往外跑。
一只手突然抓住了小彤的右脚踝。
“啊!”小彤一声尖叫高声响起。
“你要死啦!想把全部的人都叫来?!”小蛮回头骂道。
小彤惊慌地往下看,差点又叫出声,赶紧以手掩住自己的嘴。
原来那送饭的男子,连昏倒在地,还尽职地不忘拉她们一把。
小蛮蹲下身为慌乱不已的小彤扯下那双扣紧的手“快!你也帮忙。”
两人用力掰开他牢实握紧的手“走,快走!”迅速地朝外奔去,只见一排人冷冷地站在几尺前看着她们。
蕃薯仔发言了“不愧是欧大川的女儿。”
欧大川是谁?
小蛮与小彤同时发出了疑问。
他见她二人的神色,明白地冷笑并解释道“你们的老爸就是欧大川。”
小彤抢道“不!他不叫欧大川。”
“是!他现在不叫欧大川,改叫‘欧示南’,哈”蕃薯仔狂笑着“押起来!”
一行人又押她们回到那间小屋子。
蕃薯仔扫视这一地凌乱,对兄弟说著“带七仔下去疗伤。”目光又朝向小蛮她们“你们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完“啪!啪!”两记耳光分别给了小彤与小蛮。
“哎哟!”小彤痛得叫出声来。
小蛮一声不吭!连手都不抚一下已有五指烙印的脸颊,双眼夹著仇恨与冰冷,且直勾勾地睨著蕃薯仔。
他再次命令,撤走所有的东西,看她们拿什么东西打人。
小蛮还是冷眼旁观这一切,火辣的脸颊,似乎在向她诉苦,但她却不理会,依然昂起下巴,不屑地扫视蕃薯仔。
向来心狠手辣的他,对小蛮有一丝没来由的佩服感“你比你老子更有骨气。”
丢下这句话后,转身朝门外走去!
“先接上欧示南家中、办公室的电话,以了解绑匪的动态。”程文坐镇指挥著兄弟。
消息指出,阿吉那行人与刚出狱的蕃薯仔挂勾,而且绑架欧示南的两个女儿;但是赎金竟高达欧氏企业的一半。
程文觉得此案太不可思议,这中间一定有蹊跷,他决定找出真相。
而这厢,欧示南的援救人马已备齐,就等他一声令下。
老朝欧示南报告“老板,一切准备就绪。”
欧示南烟不离手地点了点头。
壁上的时钟,指著十一点五十分。
大厅中,无人发出一语,只有浓浊的呼吸声及紧绷诡异的气氛。
十分钟后,就当决定一切。
欧示南心知肚明,这一仗是免不了,也已经开战了。
而蕃薯仔对欧示南的作风也略悉一二。当年他们可说是毒虫兼恶霸,虽说欧示南没有他冷狠,但却是个心机颇重、善用计谋的家伙。他知道要他一半的财产,定会引来不必要的争斗。
他不但为了财,也为了一口气!以报当年对方的不义。所以,他打算豁出去,他算准欧示南不会报警,而会以他们的“行规”“私怨私了”的作风来解决。
蕃薯仔紧抿著双唇,双目凛然,看着手腕的表十一点五十九分。
他用力的吸著最后一口烟,将烟头狠狠地弹出,落在石灰地地上,如同泄愤般地以右鞋尖死命地踩熄它。
抓起电话筒
铃
只响了一声,对方就已接起电话“喂!”
小彤与小蛮被关在这个房间已有三天了。
自从她们逃跑被抓后,一日三餐已变成两餐,而且都以保丽龙餐盒送来,想以它打昏人也难。
小彤无趣地啃著便当“小蛮,我们真的变成囚犯了!不知老爸什么时候才会来救我们?”
小蛮看也不看那便当一眼,只是机械似地摸著她的钱包,不断地把玩著拉链开关。拉开了又关,关了又开,也不回答小彤连续的问话。
“你到底有没有听见我的话?”小彤按捺不住地奋力一吼。小蛮心一惊,手中的皮包摔在地上,皮包内的东西散落一地。
“你叫什么啊!吓死人不偿命啊?”小蛮惊魂未定地回应小彤。
“我叫了你好几声,见你不答”小彤瞪著霎时回神的小蛮。
“对不起!”小蛮这时感到自己对小彤太凶了,于是歉意地苦笑,并弯下腰,捡起一地的东西。
口红、小型化妆包、化妆棉、铜板、项炼!
项炼?
小蛮愣眼看着这条父亲送她的见面礼人头虎身的埃及项炼。
一阵异样的感觉直窜心房,她以两指将它掐起,连忙丢进皮包。
小彤见她的神情有异,放下手中的便当,朝她走去“小蛮,这条项炼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小蛮不明白小彤问话的涵意。
“为什么你一见到它,就好像见到毒蛇猛兽般地将它丢回皮包里?”
“我”小蛮也说不上来。
上次她曾利用它找“一夜情人”人是找到了,却未成其事。
小蛮一直感到这个造型诡异的小玩意儿,让她不舒服,却又隐约渴望它有什么法力。
法力?上次它不是替她找来了羽程文,那这次它可不可以救她们出险呢?
小蛮的一双大眼睛,像是想起什么似地亮晶晶地闪动著。随即双手作似莲花指,口中念著“阿里红巴,乌嘛乌喂”心中暗想并低语“救我们脱险!”
小彤不明究理,盯著小蛮问著:“小蛮,你在干什么,别吓我呀!”见小蛮不理会,随即拉住小蛮的双手“小蛮,你你怎么了?”
“别吵!”小蛮停止了这个仪式,喝声道。
“你这样子好诡异喔!我怕你”小彤不好意思说小蛮可能得了失疯症。
“怕我被关疯了?哈!我是在想办法逃出去。”
“用这个办法?”
“这项炼有法力的!我已经许过一次,而且灵验了,我想再许一次,让它救我们出去。”
“它真有法力?”小彤不可置信地抓起那串项炼,一手握著时,莫名地轻颤,像触电般地丢回地上“它它好怪喔!”
原来小彤也和自己有一样的感觉。
小蛮这时更相信,它可能真有“诡异”的法力。
她又开始双手合十做出莲花指状,口中喃喃念著“阿里红巴,乌嘛乌喂”心中再次默想“救我们脱险!”
小彤静静地看着小蛮近乎“巫师”的怪模样,心里却像被催眠似地记下小蛮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字句
她也开口跟著喃念“阿里红巴,乌嘛乌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