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大身矮老者乃目下威震北六省玉虎帮金蜈堂堂主天杀星丁洪钧,那一双体瘦如竹怪人乃是工虎帮中高手童虎童彪,江湖匪号催命双剑。奚凤啸闻言心说:“武林传言多届无稽,黄河二霸怎可妄断丧在郑嵩燕手中。”
有心言明,猛转念一想,何必惹火烧身,他虽然不擅武功,但身居武林世家,平常耳濡目睹,此等江湖是非,一点沾惹不得,稍一言行不慎,立招杀身大祸,是以隐忍不言。
只见童虎嘴角擒出一声恶毒笑容,森冷答道:“天下事往往出人预料之外,玄云观主死在黄河二霸毒手之下断无疑问。那玄云观主珍藏之白阳图解宝钥必为二霸取去。
但二霸尸体中遍寻并无此物,如非郑嵩燕取了还有何人?”奚凤啸闻言不由心神大震,右手摸了怀中斑指一把,暗道:“看来,这斑指定有蹊跷,莫非它就是”
遂凝神听下去,丁洪钧长叹一声道:“数百年绝传之“白阳图解”方露一线曙光,又告霾云掩日,究竟黄河二霸之死,斑指之失,是否郑嵩燕所为尚不得确和,南北三燕武林世家,辣手难惹,还得慎重才好。”
童虎冷笑道:“丁堂主今日如此软弱怕事,我等所为何来,即是我等放过郑嵩燕,老龙神上官相能放手么?”丁洪钧道:“依贤弟之见?”童虎道:“何妨单刀直入问上一问。”
三人缓缓消失于楼口不见,接着已疾逾飘风而至五条身影,其中一人是个美艳绝伦的少女,迳向望江楼上掠去,虽是惊鸿一瞥。
但这少女绝世风华却深映奚凤啸脑中,不禁随着五人身后登楼。吟诗楼上,南天三燕与群雄正酒酣耳热,猜拳行令,豪笑盈耳。
郑窝燕忽瞥见楼口先后登上八人,前三人正是玉虎帮天杀手星丁洪钧及催命双判童虎童彪,随后是四个面目阴冷武林高手及一美艳绝伦的绿衣少女。
他为少女明昨皓齿,照人艳光所吸引,两道眼神死盯着少女一瞬不瞬。突听耳边响起一个森冷语声道:“郑公子。”铁掌追魂郑嵩燕不禁一呆,转目望去。
只见一个头大身矮,目光如炬老者面含微笑的望着自己。他猛然想起此人来历,不由神色微变,抱拳说道:“丁老师,何事赐教?”
天杀星丁洪钧见郑嵩燕竟知自己威名,不由泛起得意的微笑,道:“丁某特来恭贺郑公子。”郑嵩燕不禁一楞,不知丁洪钧话意何指。
此刻,整个吟诗楼上鸦雀无声,数十百道目光投向丁洪钧脸上,但高俊保庞镇寰四道目光却投在美艳绝伦少女芙蓉双靥上,暗道:“沉鱼落雁,人间殊色。”南在三燕行事介乎正邪之间,并无大恶。
但均有寡人之疾,最是好色。少女忽然察觉,面色一沉,如笼上一层寒冰,星眸中射出两道慑人寒芒,凛然不可侵犯,只听郑嵩燕讶诧道:“在下何事值得丁老师恭贺之处,恕在下不明,还请见告。”丁洪钧暗中冷笑道:“好做作。”
面上淡淡一笑道:“黄河二霸恶行擢发难数,为郑公子歼除,诚乃大快人心之举,但二霸身怀“白阳图解”之钥亦为郑公子不劳而获,岂可不预为恭贺。”
“白阳图解”四字一出,举座不由大震。郑嵩燕神色一变,沉声道:“丁老师为何血口喷人,在下等不过路经郊外发现二霸已死下骑察视一眼,至于“白阳图解”之钥为在下获有,更是无稽。”
丁洪钧摇首微笑道:“丁某也是风闻而来,并非目击,但目击者已将此事传布开来,不到数日即轰动整个武林”郑嵩燕厉声道:“何人目击。”
丁洪钧答道:“丁某已说过风闻此事,何人目击那要问郑公子你了,郑公子既否认其事,丁某也不便再说,容后相见。”说后,转身向催命双判走去。
郑嵩燕神色大变,一脸铁青,他做梦也想不到黄河二霸之死竟涉及“白阳图解”要知“白阳图解”乃数百年来武林中人无不梦寐欲得之旷代绝学。
这样一来,郑嵩燕无异是惹火烧身,冷笑道:“丁老师且慢,容在下说明,黄河二霸实是死在绝毒暗器之下,暗器确为在下取出,丁老师见多识广,必知暗器来历。”说时丁洪钧转过身来,两道森厉目光盯在郑嵩燕伸在怀中的右掌上。
此刻,连金针坠地均会铿然大震,楼面诸人不约而同眼神投注在郑嵩燕身上,屏息无声。郑嵩燕手方伸出怀中,尚未舒掌,突然狂飚大作,灯烛全熄,一瞬间伸手不见五指,只闻郑嵩燕闷哼一声,庞镇寰立即扇开火熠子,一道火光升起。
狂风立止,火光映照下只见郑嵩燕一脸铁青,掌心空空如也。高俊保庞镇寰不禁心神一凛,均知一双铁蝙蝠在灯光一熄间为人劫走,劫走之人就在这吟诗楼上。
郑嵩燕一双怨毒的眼神逼视在丁洪钧身上,久久不移。丁洪钧冷笑道:“郑公子莫非疑心丁某所为?哼,丁某人尚不屑既做于前,而又不敢承认于后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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