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群雄中不乏见多识广之士,但未有一个能认出这四老者来历,只听红衣老者阴阴一笑道:“以众凌寡,这也是正派所为么?”语声虽低。
但入得群雄耳中,心神不禁摇摇欲坠,史青阳六人霍地收招飘身丈外。潘梓云、燕飘萍两人已汗流夹背,疲累不支,喘息频频。霹雳神掌伍维岳鼻中冷哼一声,迈步走来,沉声道:“阁下四位可是天胜镖局同路人?”
红衣老者斜睨着伍维岳,面带不屑笑容道:“老朽四人世居北邙,有人在此凶拼搏,老朽岂能不问,一定要天胜镖局同路人,才配问么?”
伍维岳不禁大诧道:“阁下四位世居北邙,怎么老朽不知?”红衣老者不禁放声大笑道:“伍维岳并非武林中什么名倾四海人物,何必定要你知道不可的。”
伍维岳大怒,须发怒张如渭,目中吐两道慑人寒芒,眼看就要发作,不知为何,伍维岳以有顾忌,怒容转霁,只当未曾听见模样。武林群雄心中皆不由大诧,均知伍维岳性烈如火,今日为何大异常情,暗暗纳闷不已。
红衣老者说后立即转注史青阳脸上道:“点苍门下作下不耻之行,就该按门规治罪,送还红镖,怎么护短反诬”史青阳怒极大喝,道:“住口,近日汴洛道上多人死于非命,其中却非俱是点苍一脉,殃极无辜,罪大恶极。”
红衣老者冷冷一笑道:“老朽知道,但你怎能断定确是天胜镖局所为?人证物证何在?”史青阳不禁语塞,恼羞成怒,一招“拨草寻蛇”疾如电奔刺向红衣老者胸前七坎死穴。
红衣老者见状不禁目吐杀机,视那电奔剑势竟若无睹,直待剑尖相距胸前五寸左右,才倏地身形一侧,右臂疾伸,立掌如斧,迅如电光石火猛坎而下。
“咔喳”一声脆响,史青阳右臂筋骨折断,骨刺向外,血涌如注,史青阳一声惨嗥出口,面如金纸,跌翻在地。
武林群雄不禁大骇,点苍一脉更是惊怒交集,却目睹红衣老者神奇绝伦武学,不由生出畏惮之心,胆怯不敢出手。红衣老者冷笑道:“手黑心辣,饶你不得,姑念初犯,暂断一臂。”
接道:“奉告在场诸位,老朽绝非与天胜镖局同路,但既为武林人物,自要伸张正义。”伍维岳忍无可忍,不禁冷笑道:“大言不惭,阁下如何证明天胜镖局确非铁翅蝙蝠老贼的党羽,授意挑衅残杀?”红衣老者面寒如冰道:“伍庄又如何确证袁通并非窃取红镖罪魁,难道老朽目睹不是真,伍庄主耳闻是实?”
词锋犀利,语含讥刺。霹雳神掌不由呆住,哑口无言,一张老脸激得红赤如火,半晌,才沉声道:“是非曲直,自有公断?阁下又非武当一脉,更与天胜镖局陌不相识,阁下强欲过问,未免多此一举。”
红衣老者翻眼一瞪,道:“老朽就是管定了,伍庄主未必敢拿老朽怎么样?”伍维岳愤怒已极,张口震声大笑道:“我伍维岳从未让武林朋友如此轻视过,无疑是阁下身负绝学,伍某今夕愿领教高明。”
红衣老者冷笑道:“伍维岳,你别在脸上贴金,江湖中谁人不竺你那宝贝儿子为老龙神上宫相掳囚,柏树庄威名已荡然无存。”伍维岳厉喝道:“满嘴胡言,我儿何在?”
东南方土阜之后冒出一条黑影,疾逾电射而来,现出一个面如冠玉,背剑少年,目蕴怒光,不住打量这服色各异的四位老者。红衣老者冷冷一笑道:“不用瞧了。
老朽已知你父子已然投效老龙神共图霸业,才换回你的性命,老朽神目如电,你身后必还有人在。”说着语声疾扬,高声道:“上官相,何不现身出见。”只听一声哈哈大笑传来道:“这位朋友真的料事如神,老朽甚佩服。”
话声中,土阜后老龙神上官相冒出,手执龙旗令率领数十党羽快步奔来。老龙神上官相目光森厉扫视了四老者一瞥,微笑道:“倘老朽所料不差,四位朋友当是铁翅蝙蝠主者座下高手。”
红衣老者发出阴恻恻一声长笑道:“老朽四人世居北邱,无拘无束,为何听命于他人,不似上官令主阴谋祸结,图霸武林人近武林人物纷纷遭害,均是上官令主所为,促使江湖归心。”
上官相闻言目中神光暴射如电,大喝道:“朋友,你作此无中生有之词则甚?”红衣老者冷笑道:“难道上官令主诬老朽四人乃铁翅蝙蝠主者党徒并非无中生有么?
哼,就拿上官令主将青城纯阳子囚禁壶口一事,意图叵测,彰然已明。”武林群雄中几乎有天下各门各派人物,其中自然有青城派人物,青城为着掌门嵩阳子失踪。
顿时群龙无首,意见纷歧,举措难定。他们倾巢而出,本为营救纯阳子,自问得掌门人失踪,步骤立时慌乱失措,此时为红衣老者一言激起同仇敌忾之心,互望一眼,纷纷向上官相趋近。
上官相心内一惊,不料反被红衣老者犀利言词打动武林群雄,深知今晚一个应付不当,将...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