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九瘦长怪人被一青衣蒙面人挡住,双方默然凝神蓄势,不发一言。申屠珍一现身,青衣蒙面人哈哈朗笑道:“在下与姑娘远日无怨,近日无仇,苦苦与在下为对却是何故?”申屠珍道:“阁下是何人?”
青衣蒙面人答道:“在下就是姑娘要找的摘星手。”申屠珍道:“阁下与森罗宫作对,姑娘焉能不找你。”
青衣蒙面人淡淡一笑道:“申屠姑娘,在下已知你与庞镇寰同门习艺,本是青梅竹马,芳心独许,无奈庞镇寰袅狡阴险,见异思迁,姑娘为此心碎,一怒绝裾离去,怎么事隔多年,姑娘还要相助庞镇寰,令在下狐疑莫解。”
申屠珍粉面一热,怒道:“阁下知道什么,当年庞镇寰为习一宗武功,不能亲近女色,声言终身不娶,是以我才离去,多年来守身如玉莫不是为了他。
但他却心口不一,自废诺言,我当然不能目睹恩师所创基业危倾于不顾。”青衣蒙面人道:“这与在下何干?”申屠珍冷笑道:“我来石梁庄须与何湘君而去。”
“何湘君又与姑娘何干?”“庞镇寰心心念念就是要与何湘君结成连理,我要瞧瞧何湘君是否姿容绝世,风华盖代。”青衣蒙面人大笑道:“姑娘你错了,这是庞镇寰片面相思,怎能怨恨何湘君。”
“我知道。”申屠珍厉声道:“世无何湘君,庞镇寰也死了这条心。”青衣蒙面人叹息道:“强词夺理,闻所未闻,可惜何姑娘未在石梁庄。”申屠珍闻言一怔,道:“何湘君她在何处?”“何湘君在北雁荡灵枢石府中潜习白阳图解。”
“胡说。”申屠珍叱道:“庞镇寰亦在洞内,她何能进入。”“这就不是在下所知了,但在下之言句句是实。”
申屠珍闻言略一沉吟,道:“信与不信,姑娘心中自有主见,久闻摘星手名动大江南北,武学出神入化,我意欲求教。”青衣蒙面人微笑道:“姑娘还是以真实武功赐教?”
申屠珍冷笑道:“阁下认为我是旁门邪术么?”青衣蒙面人道:“在下确队如此。”右掌拂空而出,一股潜劲袭向一名瘦长怪人。
瘦长怪人突身形疾溜溜一个旋转,却不能让开,被无形潜劲封闭住周身穴道,气滞血凝,仰面直挺挺翻倒在地。其他八名瘦长怪人不禁大骇。迅疾拔出铙钹,只闻申屠珍道:“且慢。”
星目中射出两道异幻神光注视在青衣蒙面人脸上久久不移。青衣蒙面人只觉申屠珍两道眼神勾魂摄魄,使人意马心猿,不能自主,但他在申屠珍说话时,已忖出应敌之策,收敛心神,不受迷惑,遂微微一笑道:“姑娘这宗“摄心”之术委实高明之极,用来向庞镇寰施为,何愁不偕连理。”
申屠珍道:“两情相悦,端在知心。”暗惊摘星手定力如此高绝。青衣蒙面人道:“姑娘是明白人,世事不如意者凡八九,岂可强求。”
申屠珍忽面色一寒,如罩浓霜,冷冷说道:“阁下当我是容易受骗的么?何湘君分明在石梁庄内。”说着素手一挥,迅疾攻出九招,回环如燕,宛若一气呵成。
而且手法奇奥绝伦,掌风若刃,砭肤如割,夹着一片阴冽气劲。青衣蒙面人冷笑一声,双掌疾迎。
两人愈打愈快,手法精妙无比,奇招层出不穷,只见掌影漫空,卷起劲风溢漩,尘飞砂扬,枝叶飞落,八瘦长怪人几乎立椿不住,突然八瘦长怪人手中铙钹同时敲响“嘭”的一声,宛如石破天惊,金鼓齐鸣。
青衣蒙面人身形如电,右腕一翻,五指一把扣住一个瘦长怪人腕脉要穴上。瘦长怪人只觉一麻,不觉闷噑出声,面色倏变,冷汗如雨冒出。申屠珍见摘星手百忙中竟能趁隙搏击自己属下,不禁微惊,道:“阁下武功委实不愧誉满大江南北,但阁下凭藉一身武学,欲挽救石梁庄免于屠戮未免不智。”
青衣蒙面人冷笑道:“申屠姑娘,在下看你心理似乎失常。因妒生恨,多年郁积,只觉世人皆为仇人,其实天涯何处无芳草,庞镇寰人品卑下,姑娘何必非他莫属。”
申屠珍忽嫣然一笑道:“举世滔滔,我就找不出一个心性光明磊落的如意郎君,庞镇寰虽然心口不一,却比那些谄媚胁笑之徒为强。”青衣蒙面人摇首道:“姑娘说话似乎太武断,不能一概而论。”
申屠珍粉靥泛起如花笑容,道:“就拿阁下而论,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故示隐秘,心术可知。”
青衣蒙面人陡地松开扣着瘦长怪人的五指,朗声大笑,缓缓揭下蒙面纱巾,显露出神仪奕秀的面庞,口角含笑,潇洒倜傥之极。申屠珍芳心一颤,久已迟暮的心情顿生无边涟漪,星眸睨注,暗道:“好俊的人品。”
盈盈一福,笑靥如花道:“我一时失言,望勿见怪。”忽转面向瘦长怪人叱道:“随我离去。”瘦长怪人立时抬起两负伤倒地同伴,只见申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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