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出好远,在一个空旷的地方停下来。
“杨叶下车,看看这里的风景。”秦正煌侧头看看她,一点儿也没有一夜未睡的痕迹,情绪高涨得很。
说完,自己先开门下去。
杨叶看看窗外,并没有什么好的景致,不以为然地抿了抿唇。
稍微迟疑了一下,她跳下车,情绪不高地跟在他的身后。
从大路上走了有两百米,拐了一道弯儿,踏上一条窄窄的土路。
“你看。”一直在前面走着的秦正煌,这时才回头,墨眸盯视了一眼身后的女人。
杨叶一直低头走路,高跟鞋尽力避开那坑坑洼洼的路面,走的很吃力。
听到秦正煌的声音,停下脚步,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前面不远处有一片茂密的杨树林,参天大树茂密的枝叶,就像一把把大伞,支撑着蔚蓝的天空。
“哇!这里比上次那个地方更美诶。”杨叶兴奋地轻呼,眼里情不自禁地泛起潋滟的光亮。
他怎么找到的这么一个地方?眸光轻闪过那张俊颜,杨叶心中嘀咕一句,为他的用心平添几分感动。
“压着马路去那边,好不好?”秦正煌邪魅地笑着,牵起她柔弱无骨的小手,大步向前走。
杨叶穿着高跟鞋,跟不上他的步子,使劲甩甩手,“哪有这么压马路的?”冷笑说着,脸上还是愠怒的表情。
秦正煌无言以对,也不放开她,好脾气地继续往前走,只是放慢了脚步。
体会了一下,半晌,故意恍然大悟一般,在杨叶的耳边大声说,“原来轧马路这个词,是这样的解释。”
杨叶嫌弃地捂了捂耳朵,投给他一缕鄙视的眼光。
“何曼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不是要细说吗?怎么还在故意岔开话题?”杨叶连珠炮地轰向他。
对于她伶牙俐齿的质问,秦正煌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很好,杨叶,有什么疑问,你就这样直白地问我吧,不要沉默着委屈自己。”
杨叶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不用说这些,回答问题。”
秦正煌四周望望,寻了一个干净的高岗,用手拍拍上面的灰土,坐在上面,拉着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杨叶慌张地想要逃开,无奈被使劲箍住,“别动,就这样听我说。”
挣脱不开,杨叶认命地坐上去,感觉非常别扭。
秦正煌却没有一点感觉一般,正要讲话,口袋里的电话毫无征兆地响了起来。
拿出来一看来电显示,秦正煌蹙眉,看了看杨叶,那神情好像是怕她知道一般。
杨叶敏感地站起来,自嘲地笑笑,小碎步跑着,钻进了树林。
电话是何曼打过来的,哭哭啼啼的,情绪看起来很不稳定,“我难受,你赶紧过来陪陪我……”
许是哽住了话,再也没有说出来别的。
“何曼你别急,我一会儿就到。”秦正煌心里一慌,生怕她再出什么意外,毕竟昨天是因自己而起,他不能不仗义。
他殊不知,放下电话的何曼,眸光闪亮,一点儿病态的样子都没有。
昨晚,秦正煌走后,何曼越想越气,越想越心酸,不由自主地一杯接一杯地灌起了白酒。
一会儿就烂醉如泥,伏在桌子上起不来。
饭店的人都认识她,知道是余文皙的表妹,赶紧给他打了电话。
“怎么回事?喝这么多。”余文皙从来没有见过何曼这个样子,诧异地抬了抬眸子,上前阻止。
不料何曼毫不领情,吵着闹着要秦正煌过来,酒后大力的她,余文皙一个人实在搞不定,这才叫来秦正煌。
没想到的是,他们还没有将她送回住的地方,何曼就醉吐起来,简直是控制不住的样子,最后,连胃液都吐了出来。
“怎么像是吐血了?”看着何曼痛苦的表情,秦正煌也有些心疼,上前正要帮她擦拭,就见她一张嘴,一大口血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