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雪珠回来,打破了这个沉默的局面。“我去看看,你先歇着吧。”虽然不知道林菱一夜未睡,可守了他半天,必定劳累。陆天诚憋了半天,憋了这么句话出来,转身跟着带路的雪珠走了,云珠等三人看了林菱一眼,也跟了上去。望着陆天诚急迫的身影,林菱垂下眼,眼内的酸涩再也忍不住,化成晶莹的泪珠滴在地上。
陆天诚刚走到詹逸群身在的竹湘苑,赵建有也急急跑了过来。他代替王爷在大门送太后坐上銮驾后,目送太后远去,忙回身找陆天诚汇报詹逸群的伤情。幸亏走到半道的他随口问了一句,才知道王爷已经奔竹湘苑去了,立刻赶了过来。
这竹湘苑本是陆天曾经的狡下所居,自把人都遣散出府,赵建有也请示过陆天诚,要再招几人进来预备服侍,当即被他驳回。陆天诚还指示把所有分给狡下侍妾的院子,能挪作他用的挪作他用,暂时用不上的都锁起来。艾红绡进府后居住的浣玉院,也曾经是陆天诚侍妾的住所,被赵建有改作了客房。
“情况怎么样?”刚迈进竹湘苑的陆天诚,脚下不停,口中也着急地询问。紧跟身后的赵建有黯然道:“内腑出血,伤势太重,要是挺不过去...”他停口不言,话中之意,令陆天诚心中一痛。
三步并作两步,陆天诚疾步如风,径直闯进屋,倒把屋内忙得团团转的仆役吓了一跳。有个倒霉的仆役正在门边,被陆天诚撞了个趔趄,唬得他忙跪在地上叩头请罪。其余众人也纷纷跪在地上施礼。
苑内的主屋格局是左卧室右书房,进门直对着一间小厅。陆天诚哪有功夫理会他们,他虽没来过这里,可用眼扫过仆役进出的位置,立刻左拐进了卧室。果然,尚处于昏迷的詹逸群趴在床榻上,头发散乱,四肢摊开,侧脸冲着门口,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容颜毫无生气。沾满鲜血的服装已经脱下,许是刚上过药的缘故,他身上除了一条薄薄的单子盖在腰际,再无其他衣物。从腋下至臀部,被交错的白布裹得严严实实。而白布上,隐隐有血色透出。露在外面的肌肤,也失去了往日的活力,变得苍白松弛。
后面的赵建有晓得陆天诚现在顾不上别的,让屋里的人都起来,继续手里的工作,别因为延迟治疗而惹陆天诚发火。然后默默地进屋,站在陆天诚旁边。即使已经看过詹逸群的惨状,再次目睹,赵建有还是忍不住心内的痛惜。
陆天诚受到的冲击就更大了。昨日还好端端的一个人,今天就变成这副样子。他攥紧拳头,感觉手心的伤口再次裂开,可这种痛,比不上詹逸群身受的万分之一。“我昏过去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昨晚药力发作初期的神志清醒,让他错误的以为,药效对脑部没有影响。可他漏算了一点,当一个人的肉体极度敏感疲惫,精神必然会被搅乱,这和药效无关,而是人体的生物作用。没想到春药发作起来如此强烈,竟令他思绪紊乱到不惜自残的地步。所以,詹逸群会受到这种责罚,归根到底,是他的自大造成的。(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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