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一张脸也变成了猪头。
这时候,李游也已把石达开乔装完毕。帐篷外面的王松林和杨应刚也焦虑起来。随着李游一个眼色,唐友耕便停下了拳头,扔下已经在地上吐血的纳兰方,一脸嚣张的模样,大摇大摆地钻出了帐篷,对着正走过来的王松林和杨应刚说道:“多谢两位,包涵,包涵……哈哈……”随即发出了一串难听的笑声,扭头对着身后的李游诸人说道:“走吧,难道还想等两位将军请吃酒不成?”说着便迈起步子,雄赳赳离开,走了两步,唐友耕又扭头说道:“对了,太平军的俘虏,我就带走了,你们吃肉,好歹给俺们这些苦哈哈们留点汤水嘛……”一副无赖嘴脸。
王松林和杨应刚一脸含怒地看着唐友耕,却是敢怒不敢言,含怒道了一声“不送”,扭头便进了帐篷,随即发出了一声尖叫:“传大夫!快!”
……
“好险……”唐友耕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般轻松自如,后背早已经湿透。只是六月盛暑,旁人都以为他是在折磨石达开时候所流的汗,并不知这是唐友耕惊吓之余流出的冷汗。
“哼……”蚩尤冷冷一哼,表示对他的行为表示尚可,说道:“算你识相,不然你就死定了……”
“几位爷……”听到一个死字,唐友耕马上又变成了苦瓜脸。他一个大清提督最后沦为营救长毛贼统帅的协犯,这要是被上峰知道,可是诛族的大罪,多大功劳都救不了他全家大小。
“不用怕。”李游冷冷一笑,扔给他一封信。说道:“把这书信交给骆秉章,自然看保你一命。”
捏住李游递过来的薄薄书信,唐友耕有如抓住救命的稻草,但实际上却是不相信这么一封书信就可以挽救他的性命的。
顿了顿,李游说道:“你再配合你一点,我再给你一张保命符。”
“自然配合……”唐友耕点头如捣蒜,说到这里,唐友耕眼泪都要掉下来了:“爷啊,到了这一步,我还敢说个不字么?”
“态度不错…”李游笑了一下,说道:“刚才那个替身,可不是太平军中人,而是满清朝廷,内务府之中最神秘的血滴子都统,姓纳兰,名方,是镶黄旗人。他麾下一百多人,原本想设伏杀我等,却被骆秉章杀得干干净净。”说到这里,李游阴恻一笑:“……我相信这个消息,不但可以抱住你一条命,就算飞黄腾达也够了吧?”
“啊……”闻言,唐友耕先是有如雷击,跌坐地上,随即反应过来,脸上浮现狂喜的神色:“谢大爷救命!谢大爷提拔……”
看着唐友耕这恶心模样,李游转过头去,不再看。
……
数日之后,有消息传出:石达开西征大军于大渡河受阻,于老鸦漩被困,石达开前往洗马姑乞降,随即解散麾下四千太平军,其余两千人保留武装,于大树堡,受清军监控。唐友耕率军前来抢夺军功,夺走两千太平军俘虏,将其全部屠杀。贼王石达开,被参将押解成都,将下狱待审,明正典刑。肆虐数年的石达开大军,到此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