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想想你在九泉之下的父亲和大伯,他真的希望你为了二十多年的事,这么下去么,你家里还有亲人么?你母亲呢,你难道希望她二十多年前看着你父亲离世,现在白发苍苍的时候,又亲眼看着自己儿子入狱么?”
刘钊闻言一怔,这些他的确没有想过,不过这时听柳下惠这么说,立刻道,“我管不了那么多,要报仇就要付出代价……”
“代价就是你们家再次面临家破人亡?”柳下惠立刻道,“这样的代价是不是太大了?”
刘钊一阵沉默,半晌说不出话来,却听柳下惠继续道,“我可以当前几次的事没有发生过,但是你以后还这样,就算我不追究,国法当前,不是我不追究,你就没事的!”
柳下惠说着又对刘钊道,“回去好好的生活吧,伺候好你母亲比什么都强,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我能力所及的,就一定帮忙!”
刘钊冷哼道,“不要你假好心!”
柳下惠立刻道,“是我们柳家欠你们的,你当作是我们的补偿吧!”
“补偿,你怎么补偿?”刘钊闷哼道,“这么多受害者的家属,你补偿得过来么?想给钱了事?”
刘钊说着看了一眼诊所,冷笑道,“我看你这诊所也不外如是,养活你自己都难说,你还说什么补偿?”
“你还认识其他受害者的家属?”柳下惠心中一凛,问刘钊道,“能不能把他们的联系方式给我?”
“你想做什么?”刘钊闻言立刻提高了警惕,“你原来是想套我的话,想将我们一网打尽啊?”
柳下惠听刘钊这么说,立刻知道自己猜的不错,刘钊的确和其他受害者家属有联系,“我凭什么报复?错的是我们柳家!”
“你这话还算是句人话!”刘钊听柳下惠这么说,这才冷哼一声,“谈不上联系,就是在北京的时候遇到过一个,当时我还不知道杏林春又开了,还是他告诉我的呢,要不然我也不回从北京回来了!”
“北京?”柳下惠闻言心下又是一动,“你是从北京来的?”
“嗯!”刘钊点了点头,随即一想不对,立刻对柳下惠道,“不和你说这么多了,我们不要补偿,我们要的是公道,你给的了么?你别想从我嘴里套话,我才不上当呢!”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柳下惠立刻道,“既然你们是当年受害者的后人,那么你们就很有可能遗传了你们父辈的肝病!”
“啊?”刘钊和翁贝茹闻言面色都是一动,刘钊立刻道,“你少吓唬我!”随即又是一声冷笑道,“好你个柳下惠,这个时候你还想着给你们杏林春招生意啊!“
“你可以不信我们杏林春!”柳下惠对刘钊道,“我建议你去其他医院检查一下,遗传性的肝病潜伏期很长,有时候是看不出来的,需要验血!”
“我才不信你的鬼话呢!”刘钊说着走出了诊所的门,回头又问了一句,“你真不报警抓我?”
柳下惠摇了摇头,刘钊冷哼一声出了门,一直走到路口,这才停住了脚步,心中在想,自己爷爷当年也是肝病去世的,父亲又得了肝病,难道柳下惠说的是真的?
刘钊想着拿起了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叶大夫,你有没有肝病?”
“没有!”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为什么这么问?”
“柳下惠说肝病会遗传!”刘钊立刻道,“我想问问你有没有遗传你爸爸的肝病!”
“肝病的遗传是有指向性的!”叶大夫在电话里对刘钊道,“不是百分之百的,你如果不放心的话,可以去医院检查一下!”
“你就是大夫,我找你不就行了?”刘钊连忙道,“你在古阳还没走吧?”
“我是中医大夫,这种病表面看不出来,需要西医的验血才能看出来!”叶大夫对刘钊道,“你还是无验血看看吧!”
“哦,那行!”刘钊这时对叶大夫道,“对了,刚才我无意中和柳下惠说了是你告诉我杏林春重开的事!”
“哦?”叶大夫声音一沉,“你没说其他的吧?”
“没有!”刘钊立刻道,“我只是提了一下在北京遇到过一个受害者的家属,其他什么都没说!”
叶大夫松了一口气,这才道,“那没事,你怎么和柳下惠说这么多东西?”
“那什么……”刘钊连忙道,“我不是在找杏林春的麻烦么,今天不巧被抓了……”
“我早和你说了!”叶大夫在电话里道,“你的这种麻烦,只会给你带来麻烦,以后不要这么傻了,报仇有很多方法,你来找我吧,我们当面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