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你父亲是为了自己推卸责任,所以才会拿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做挡箭牌,最主要的原因是他自己怕承担后果……”
柳下惠听到这里,忍不住道,“我父亲绝对不是这样的人,绝对不是……”
沐东楼见柳下惠比较激动,苦苦一笑道,“你都没和你父亲相处过,都可以肯定说你父亲不是这样的人,我和你父亲相处了那么多年,这个时候却说出这样的话……真是可笑,可悲……”
柳下惠本来听沐东楼那样说,心中还有一股气撒不出来的感觉,此时见沐东楼这样,顿时气又消退了不少,这时也想明白了,沐东楼也是应该太爱惜叶无道了,所以才至于和自己父亲说这些。
沐东楼沉吟了片刻继续对柳下惠道,“当时你父亲也被我惹毛了,我认识你父亲那么久,还是第一次见他发那么大的火,他说他和我相识这么多年,没想到我居然会这么看他,他感到自己很悲哀……”
“我当时见自己老朋友这样,心里也很难受,当时甚至打算想你父亲道歉,说一些软话!”沐东楼继续对柳下惠道,“但是一想到叶无道这么一个难得的奇才就要这么被毁了,又狠下心对你父亲说,如果你父亲执意要那么做的话,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就完了,不但如此,我还会让你父亲永远见不到喜妹……”
沐东楼说着看向柳下惠道,“喜妹就是我妹妹,也就是你的母亲,那时候她和你父亲还没成亲,但是喜妹已经怀了你了,但是你父亲还不知道……”
柳下惠闻言心中一动,却听沐东楼这时继续道,“你父亲还是不肯就范,其实我早该知道,你父亲是一个倔脾气,我越是那样逼他就范,他就越要反抗,但是我当时也是急糊涂了,最后和你父亲说出喜妹怀孕的事,说如果你柳隆天还想见到自己老婆孩子,就别这么做,只要保住了叶无道,我沐东楼就算是费劲一切办法,也会想办法保你柳隆天的……”
“我父亲最终屈服了!”柳下惠这时问沐东楼道,“就是你用我和我母亲威逼之下屈服了?”
“没错!”沐东楼点了点头道,“所以我说,这件事不能全怪叶无道,只能怪我!”
柳下惠这时也是心乱如麻,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是好,沐东楼和自己说出这些,自己应该很恨他才对。
但是柳下惠又想到自己从小没有父母,是沐东楼他一把屎一把尿的把自己带大的,对自己也宛如父亲一般,这股恨意怎么也升腾不起来。
沐东楼见柳下惠如此,也是一声长叹道,“其实这个问题在我心里,一直纠结了二十多年,曾几何时,我几次三番的想告诉你事实的真相,但是终究还是开不了口,后来在川地,我发现你自己在查你亲生父母的事,所以我终于下定决心告诉你,我觉得这些事由我亲自告诉你,总比你自己查出来好……但是……”
柳下惠问沐东楼道,“但是遇到了川地大地震?”
“嗯!”沐东楼点了点头,对柳下惠道,“当时羡君又失踪了,你已经备受打击了,我不能在这个时候再告诉你这些,所以我封住了你的部分记忆,当时我在给你施针的时候才突然发现,原来大脑的记忆神经是可以人为编造的,所以我就给你编制了一套我自认为对你比较好的记忆,让你忘记了那段惨痛的过去……”
柳下惠一阵无语,却听沐东楼继续道,“后来的事,你现在应该都知道了,我也无需再说什么了,现在我也不指望你再认我做师傅,再认我做舅父,你父亲当年是我害的入狱的,我愧对你们父子俩……”
柳下惠这时心中一动,立刻追问道,“当年药厂才刚刚出事,为什么那么快就有人开始过来封厂了,这些事也和你有关?”
沐东楼脸色也是一动,随即摇了摇头道,“这些我就不知道了,我当时好不容易劝服了你父亲,准确的说是逼你父亲就范了,我也开始筹备如何去应对这些突变,尽可能让你父亲也减少伤害了,但是这个时候有关部门和警察就已经上门了,当时阿湛也不在,我也不是很清楚……”
柳下惠闻言又是一阵沉思,如果沐东楼说出的事是他知道的全部,那也就是说,还有很大一部分的事,沐东楼他也不清楚,这当中还有不为人知的秘密没有被挖掘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