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朱贵坐在一个绣墩上,半闭双眼,轻轻拉了拉丝线,感觉另外一头的阻力很大,而且很生硬,一点缓冲的余地都没有,似乎不是绑在肉体上。朱贵心道,不会吧,玩这套电视机里面过时的鬼把戏?
你要玩,那我就陪你玩。
朱贵猛然站起来,放下手中的丝线,扭头就走。
“你怎么就走啊?”侍女急了,上前两步:“你还没有给王爷看病呢?”
“哼,从脉象上看,此脉属于木脉,而且毫无生机。因此在下断定,此脉绝非王爷之脉!”朱贵沉声说道:“在下虽为一介草民,但是也容不得被如此戏弄,告辞了!”
“先生请留步!”另外一个侍女急冲冲的屏风后面跑出来:“适才听先生说悬丝诊脉过于玄妙,王爷有心一试,故而把丝线拴在了床头的木版上。先生一拉便知其中玄妙,真是神医啊!丝线已经栓在王爷左臂,请先生再次把脉诊治吧?”
走是不可能的,朱贵只好重新坐下来,拉了拉丝线,感觉柔和多了。于是,朱贵摇头晃脑的沉思了一会儿,放下丝线,问道:“王爷,此病因何而生?”
左边的侍女回答道:“半月前,王爷到王府外微服私访,体察民情,不料风寒入体,回来之后就卧床不起了。”
真是会胡编乱造,什么微服私访体察民情,分明是到窑子里面去风liu快活。
“从脉象上看,王爷的病根绝非是风寒入体,而是另有缘由。”朱贵摇摇头:“王爷,请你告诉在下实情,否则的话在下无法为你诊治了!”
右边那个侍女不悦地说道:“你这个郎中,怎么如此乱说?三十几个郎中都诊治过,王爷都是这样说的,岂能有假?”
朱贵冷笑:“如果王爷还不据实以告,不要说三十几个郎中,就是三百个郎中也看不好王爷的病!”
“咦!”屏风后面再次传来朱由榔的声音:“以先生高见,本王是因何生病的?”
“从脉象上看,不是风寒入体,而是惊吓过度!”朱贵说道:“半月前王爷绝非出外体察民情,而是遇到了一件做梦都没有想到过的可怕的事情。”
“哗啦!”屏风后面有瓷器坠地摔碎的声音。
两个侍女慌慌张张的跑进去:“王爷!”
朱由榔失态了,这至少说明了一点,他的确被吓坏了。朱贵心中窃喜,病根找到了,自己的小命也暂时保住了。
可是屏风后面沉默了大约半分钟,却传来一声冷笑:“先生果然医术不凡,能从脉象上看出本王曾经受过惊吓。可是,你的诊断还是错了,本王岂是可以被吓病的人吗?”
朱贵倍感奇怪,因为朱由榔说话的声音虽然很虚弱,但是语气平静,声音沉稳,的确不像惊吓过度的样子。
莫非,这期间还另有隐情?
朱贵问道:“请问王爷,你的病果真和惊吓毫无关系?”
“哎……”朱由榔叹息一声:“也不完全是。”
既然有关系,那是什么呢?朱贵的大脑飞速运转。当日朱由榔是为了高英梅去的如意坊,可见他的确很迷恋高英梅,然而却在不情愿的情况下替高英梅赎了身,心中一定很郁闷,说不定真能闷出病来。
“王爷,你不会是因为一个女人而病的吧?”朱贵觉得自己这一次肯定猜对了。
“女人算什么,本王虽然算不上富可敌国,但是在衡州地界上还算得上可以呼风唤雨,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什么样的女人能让本王想思成病?”屏风后面再一次传来一声轻蔑的笑声:“我看你这个郎中,不过也是泛泛之辈,只会耍耍嘴皮子而已。为天下苍生着想,你这样的庸医留在世上只能祸害人间,把你的一只手……”
“王爷,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又要砍手,朱贵急了,顾不上冒犯朱由榔,大声喊道:“王爷的病,在下已经看出来了,病名叫做求不得。”
“求不得?这是什么怪名字?”朱由榔莫名其妙的问道。
“有一件东西,王爷做梦都想得到,但是做梦都不敢去得到。本来这个想法只是深藏在王爷灵魂深处,对谁也不敢说出来。然而,就在半个月前,你在遭受惊吓的时候竟然说了出来。”朱贵面向屏风,一字一顿的说道:“故而王爷患病,实在是因为这个想法一旦说出来,就再也压制不住了!”
“咣当!”屏风被粗暴的推dao,朱由榔站在软踏旁,惊恐莫名的吼道:“你……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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