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下任凭我们胆子再大,也都吓得双腿发软。如果眼前来的是粽子鬼魅都好说,毕竟还有生还的可能。可是面对自然的力量,我们根本就没
有一点办法,而且相比之下,我们几个的力量反倒显得那么渺小,实在是微不足道。只是愣了这么一会的功夫,从尸体堆里流淌出来的火红色
液体便已经把我们来时候的路给封死了。我们现在就好像在非洲的烈日下暴晒一样,我踉跄着牵起封幕晴的手,招呼了铁蛋和田老鼠刚要继续
往前撤退,猛地瞧见,项羽尸体上裹着的马皮已经全部剥落,一具没有脑袋的暗红色尸体,正慢慢朝我们靠拢过来。
所幸的是,项羽的尸体移动速度并不是十分的快,此时我回过神来,强烈的求生让我也顾不了那么许多,扯起三人来便朝着更深处一路
狂奔而去。跑了不出十步,我吸入的空气就好像供不上了一般,半空中猛然传来一阵剧烈的金属摩擦声。刷拉拉刷拉拉的好
不刺耳。
抬眼望去,我又不由的吓了一跳,暗道:天亡我也熔岩的光亮照的前头一片通明,我们前边再有十几步远就是墙壁,再无去路。而半
空中正悬着两只体型在四五米长的丑陋飞虫。看了两眼,我觉得十分眼熟。铁蛋此时也正好抬头,不由的脱口而出道:我草他姥姥的,哪来
两个这么大的土蝲蛄
听铁蛋这么一说,我方才想起来,这东西是北方独有的一种昆虫。昼伏夜出,生活在底下,有两对翅膀,能够飞行。可我见过最大的土蝲蛄
也不过只有十几公分长,可眼前这两个家伙,足足有四五米多,看着就像两只小型飞机一样。不断传来的金属摩擦声便是它的两对翅膀发出来
的。眼下四人前无去路,后无退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我看了封幕晴和铁蛋一眼,道:这辈子能和你们死在一起,我胡同祖没白活他
妈的,早死早托生,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我说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眼下已经陷入绝境,与其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惨死,还不如趁着没有遭罪的时候自我了断了得了。可我话音刚
落,猛然间瞧见两只体型巨大的土蝲蛄中的一只忽然俯冲着朝我们身后飞去。四人脑袋同时随着它的动作扭了过去,只见它巨大的口器一张一
合,便把我们身后的项少卿怨念所化的那只口中猴给吞了下去。
猛然间,我脑袋灵机一动,对三人喊道;赶快过去抓住它的腿我话音一落,便朝着身后的大土蝲蛄跑了过去,三人紧紧跟随在我的身
后。距离不算太远,可我们几个人每跑一步,就觉得生命好像被抽空了一点。紧赶慢赶,四人最后还是赶在这只体型巨大的大土蝲蛄起飞之前
,一人抱住它的一条后腿。四只后腿正好承载了我们四个人。
体型巨大的土蝲蛄好像也不堪忍受熔岩散发出的巨大的热量,背部两对长长的翅膀抖动两下,便带着我们四个人拔地而起,飞到半空之中。
我一面报紧了土蝲蛄的大腿,一面对三人喊道: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咱们尽人事,安天命。是死是活就看造化了。土蝲蛄翅膀的震鸣声
铺天盖地,我也不知道他们三个听到了没有,反倒是它大腿上生了不少倒立坚硬的毛,把我手掌都给刺破了,一阵阵剧烈的疼痛在身体里蔓延
开来,让我清醒不少。低头一看,熔岩已经朝着我们这个方向涌了过来,暗红色的项羽的尸体瞬间就被彻底的吞噬在了几千上万度的熔岩之中
灰飞烟灭。
土蝲蛄越飞越高,半空中转换了好几次的方向,我只觉得眼前一黑,便什么也看不见了。只能感觉身体不断撞在凹凸不平的石头上,一阵阵
钻心的疼痛让人想死的心都有了。不知道具体过了多长的时间,一股清新的冷风迎着脖子灌了下来,我忍不住打了个激灵,抬眼望去,只见光
影交错之间,一丝光亮恍惚地在眼前闪现。
我怀疑是自己的视力出了问题,再仔细看了两眼,却是是有一道光亮在不远处。大概又过了十几分钟的样子,体型巨大的土蝲蛄猛然间加快
了飞行的速度,四人只觉得眼前一花,便什么都看不清楚了。而我们搭载的土蝲蛄飞了不远的样子,便直接落在了地上,挣扎了几下之后,便
再也不动了。
就在土蝲蛄落地的一瞬间,我忽然觉得一阵刺骨的寒意从身体的每个汗毛孔钻了进来,身体忍不住抖成了一团。此时我眼睛什么也看不见,
不敢轻举妄动,只是扯着嗓子分别喊了余下三人的名字。让我松了一口气的是,封幕晴铁蛋和田老鼠三人都陆陆续续地回答了我。他们三个
的情况比我好不了多少,恐怕我们后背上都撞坏了,而且四人的眼睛都失明了,只好坐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约摸过了一个小时的样子,我的视力才恢复不少。仔细看了一下身边的情景,不由的激动不已。原来我们都被土蝲蛄给带了出来。现在我们
四个都好好的站在凤凰山的山顶。之所以会觉得冰冷,是因为山顶的积雪的缘故。这凤凰山并不高,之所以会有积雪,恐怕是因为我们被困在
霸王庙里下的那场大雨的缘故。
四人兴奋了半天,才发现,带着我们出来的大土蝲蛄已经死了,直挺挺地躺在雪地上。而另外一只好像并没有飞出来,估计多半已经被炙热
的熔岩给烧成了灰烬。封幕晴叹了口气道:恐怕咱们刚刚经历的,只是一次十分小型的火山喷发,如果再大一点,咱们也许就全部葬身于此
了。此番死中逃生,四人感慨不已。可是身上的衣服都十分单薄,又都疲劳不堪,商量了几句之后,四人一致决定先下山再说。
刚准备动身,铁蛋忽然间大叫不好。没等我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的时候。只见他飞快地从背包里头摸出那只我交给他的盒子,拿出来一
瞧,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这盒子已经撞碎了,不知道里头的东西有没有受到伤害。想到这里,我赶紧接了过来,拨开碎片一瞧,首先
印入眼帘的是一只椭圆形的褐色珠子,这颗珠子表面坑坑洼洼,不像是什么好东西。铁蛋接过去左瞧右了半天,最后一撇嘴扬手直接把这颗珠
子给扔到了山下,还嘟囔道:我还以为他妈是什么好东西呢,原来是块破石头
封幕晴忍不住惊呼出声道:小黑,你扔了它干什么那个说不定是鬼人的阳珠呢听封幕晴这么一说,几个人都不禁觉得十分可惜
,可是都已经让铁蛋给扔了,找是找不回来了。无奈之下,我又清理了一下碎片,一只通体洁白无暇,璀璨之极的方形大印出现在四人眼前。
这块儿印方圆约为四寸上纽交五龙,雕刻手法极为细腻,简直栩栩如生呼之欲出。我忍住狂跳不已的心跳,屏住呼吸翻转过来一瞧,只见印下
方印了几个汉字,仔细一看,上书: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可以肯定,现在我手里捧得,便是秦始皇帝之后,中国历代的封建帝王趋之若鹜想
要一心寻求的传国玉玺
铁蛋和田老鼠,包括封幕晴都被眼前的这块儿传国玉玺给惊得除了半天的神,直到我小心翼翼地收好了,这才回过神来。几个人心情大好,
不再耽搁,一路从山顶攀爬而下。约摸已经到了下午时分,四人这才到了先前我们进山之前落脚的王老头家中。只是这王老头家只有一把锁头
看家,空荡荡的院落空无一人。寻了王老头的邻居一问才知,原来这老头是被他儿子给接走了。
无奈之下,四人只得百般恳求,才在王老头的邻居家借住了一个晚上。转过天一大早,四人又转到城里,由铁蛋身上的现金一人买了一件像
样的衣服,这才买了火车票,回转北京。
一路上我们四个人商量来,商量去,这传国玉玺乃国之重器,要是搁在古代得到它的人都能一举成为天子。可现在这东西在我们手上,别说
是每人敢出钱买了,就是有人买,我们都觉得这样的国宝如果在我们手上流失了的话,那都是一种百命难赎的罪过。结果一直争论到北京,也
都没得出一个结果来。
时间不知不觉间就过去了几个月,北京下起了入冬之后的一场雪。这期间,我们把从凤凰山里带出来的除了传国玉玺之外的东西全都在潘
家园卖了,得了的钱分成了四份,一人一份。单说这天,我们四个在商议了一个上午之后,终于决定把这个传国玉玺无偿捐献给北京故宫博物
馆,那才应该是这样的国宝存放的地方。
商议好不容易出了个结果,四个人都是松了一口气。在铁蛋的建议下,四人一齐奔了东来顺去刷羊肉。酒肉菜肴全部上齐,铁蛋也不含糊,
甩开后槽牙就开造,欢声笑语自然不用细说,厚厚的一层窗雾外,是漫天飞扬的鹅毛大雪
全书完
奉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