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上,洒家非得和你好好的说下道理。”
“公公......”
“公公不让你说话,你就不能说话。”王承恩面色从容和缓:“洒家今日听说陈圆圆首次登台,心里好奇,就来看一下,没有想到正好见到丁把总也在。丁把总救过洒家的命,洒家总想着怎么报答他,因此这才动了为圆圆姑娘赎身的心思......”
丁云毅一怔,他哪里想到王承恩是为了自己才要给陈圆圆赎身的?陈圆圆却是一片坦然,好像王承恩和鸨母间的那些事情和自己一点关系也都没有。
只听王承恩又道:“洒家现在是和你好好商量,不要撕破了面皮。你想来也听过一句话,宁可得罪阎王,不要得罪太监。洒家就是太监,得罪了洒家,洒家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今天圆圆姑娘你放也得放,不放也得放。否则洒家一把火,把这烧得干干净净。”
他的语气非常淡定,好像在那说着一件全天下再普通也不过的事情。
可这些话听在鸨母耳中,却让她又惧又惊。想要分辨,却又不知该如何说才好。
“洒家叫王承恩,你记得这个名字了。”王承恩不紧不慢地道:“你要觉得不服,尽管可以告我,任凭你把官司打到哪里去。可洒家也告诉你,普天下,除了圣上,没有哪个官员敢接你的状子!”
丁云毅听在耳中,心里叹息。
王承恩霸道,甚至阴险,他只忠诚于崇祯皇帝,其他的任何人,要么成为他的朋友,要么变成他的敌人。而他的那些敌人,无论地位多高,权利多大,最后都一个个倒在了他的脚下。
他不会给别人留面子,也不需要给别人留面子。
今天他和鸨母说了那么多的话,已经算是希罕的事情了。
“好了,洒家该说的话也都说完了。”王承恩站了起来:“二千两银子,洒家现在就要带走圆圆姑娘。明天你去苏州府拿钱罢。”
“公公开恩,公公开恩那!”鸨母跪倒在了地上,不断哀求。
才二千两银子,自己的摇钱树就要变成别人的了,若陈圆圆留在这里十年,所赚的何止几十个二千两银子那!
王承恩却再不去理鸨母,而是转向陈圆圆,和颜悦色地道:“圆圆姑娘,你可愿意跟丁把总走那?”
“这里原是全天下最肮脏的地方,圆圆自小被卖到这里,接受训练,无非就是长大后为妈妈赚钱而已,今日公公肯为圆圆赎身,圆圆感激莫名。”陈圆圆语气平稳,宠辱不惊:“丁把总世间英雄,圆圆有幸服侍丁把总,原也是前身修来的福气,焉有不肯的道理。”
王承恩大笑几声,得意非凡。
这丁云毅的确是个英雄人物,但陈圆圆也不是个寻常女子,自己无意间促成一件好事,倒也能成为一桩美谈。
丁云毅却到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这,这算是怎么回事?王承恩为陈圆圆赎身,然后送给自己?
自己抢了吴三桂未来的女人吗?吴三桂将来为谁冲冠一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