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州知府叶大人、叶夫人到。”
“二姐,姐夫?”
看到来人,丁云毅正在了那里。
他本来已经不再抱着二姐和姐夫能来澎湖参加自己婚礼的打算,但没有想到二姐和姐夫却还是在婚礼的前一天来了。
二姐的脸色依旧还是阴沉在那,见了丁云毅也不说话,只是鼻子里“哼”了一声。
叶原先急忙把丁云毅拉到一旁:“项文啊,我接到你的信了,信里说两位姑娘甘愿为妾,这很好,这很好。我又劝了你二姐,大家退让一步,可不就云开雾散了?你二姐到底还是心疼你的,这不可就来了。”
丁云毅赶紧来到丁碧月面前,低声道:“二姐,那次在泉州我不该......”
“算了,算了。”丁碧月轻轻叹息一声:“你这个不听话的孩子,反正你以后成家了,也用不着我操心了。哎,父母大姐都不在,我再不来,真显得我丁家就没有人了......”
丁云毅感受到了二姐对自己的感情,沉默在那不敢说话。
丁碧月定了定神:“让我带人看看新娘子去,不必你带,你在这陪着你姐夫说话吧。”
“是。”丁云毅赶紧让人领着二姐前去,自己在这让人上茶,陪着姐夫。
这是叶原先第二次来澎湖,此时澎湖和他上次来又有了一些不一样。他心里知道丁云毅是个一心想做些事情的人,因此夸了几句,忽然问道:“项文,你是喜欢岳飞岳武穆那,还是更多崇敬些本朝的戚继光戚大帅那?”
这一句没头没脑,事先毫无征兆的话,让丁云毅不明白他想问些什么,在那想了一下:“两人都是一代名将,岳武穆的岳家军,即便连他的也是‘撼山易,撼岳家军难’;戚大帅的戚家军,一鼓荡尽为患数十载的南方倭寇,世之尊重。云毅心里都是一般尊敬。”
“南宋和本朝,两朝都是文人的天下,武将廖廖。南宋初的岳飞与本朝的戚继光取得的功绩,可谓功盖天地。”叶原先缓缓地道:“但他二人的结局却大不一样。岳飞与戚继光,一个在事业鼎盛时做了屈死鬼,一个却立下了一个个奇功。原因何在?”
丁云毅知道他这么说必有用意,也不接口,听叶原先说了下去:
“其实也很简单,他二人的区别便是一个朝中无人,一个后台很硬。南宋初期,朝中主和派当权,岳武穆难得有知己。他又生性耿直,不太会处理与朝廷实权派的关系。有一次,秦桧宴请百官,诗兴大发,要求每人做一首诗,诗佳者坐上座。文字功底深厚的秦桧想借此自我展示,但岳武穆却不给他这个面子,昂昂然自顾坐到上席,吟诗一首。‘自幼从军未学诗,今朝赴宴强为之。削发搓缰系战马,拆衣抽线补征旗。江南美酒君须记,北国风光我独知。百万金兵临城下,再请诸公去赋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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