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周延儒和吴昌时如何劝说,就是滴酒不沾。而且周延儒和吴昌时吃什么菜。他也在什么菜上落筷。
吴昌时无奈,只能命人把酒撤了下去,段三儿悄悄尾随着端倒的那个下人出去,见他到了僻静处想要倒掉,拿出了十两银子,要和那下人换这壶酒。
十两银子的诱惑太大了,那下人只犹豫了一下,便把酒交给了段三儿,还不忘嘱咐一句:千万不要被吴郎中知道了。要不然我的脑袋不保。你既然要了我的酒,想来已经知道了这酒里面的奥妙,赶快和张溥一起。速速离开京城才是。
段三儿当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立刻藏好了酒,匆匆回去。对张溥说家中有急事,请西铭先生立刻回去。
张溥也大略明白了些,起身告辞,只留下了周延儒和吴昌时的愤恨无奈......
回到住处,段三儿让人找来一条狗,给它强行把酒灌下了下去,然后仔细观察。两个多时辰后,那狗忽然哀鸣不断,浑身抽搐,接着便便血而死。
张溥这一见,魂魄也都没有了。
当初在福建时候,丁云毅说周延儒要害自己,自己还不相信,谁想到丁云毅说的居然是真的。
张溥六神无主,还是段三儿有主见,也不多说,连夜整理好包袱,一大早城门才开,便带着张溥不辞而别,离开了京城回到苏州,转尔又到了南京。
狗贼,狗贼等段三儿把前后经过说完,张溥连声痛骂:狗贼周延儒,狗贼吴昌时,我破费家财,不惜大举借债,这才让周延儒重登首辅宝座,不想他却如此忘恩负义还有那吴昌时,在我面前何等恭敬,可这一当上文选郎中了,却和周延儒狼狈为jiān,想要害了我的xg命,这两个不知廉耻的狗贼啊
骂完了,一把握住了丁云毅:项文,这次若不是你再三提醒,又把段三派到了我的身边,我哪里还能够在这里再见到你项文,你和段三都是我的救命恩人那。
我当初也不过是为先生安全计尔。丁云毅见自己安排起效,终究保住了张溥xg命,心中也是长长出了口气,却又装模作样地道:这个,既然在吴昌时家中作宴,只怕是吴昌时的主意,我看这或者和周延儒无关,先生怕是骂错人了。
项文,你......张溥一听便急了起来:吴昌时乃是周延儒的走狗,天下谁不知道若没有周延儒的授意,便是借他三个胆子他也不敢害我,项文你在福建时提醒我小心周宜兴,怎么到了现在反而帮他说起话来了
屁,我帮他说话我还不知道是周延儒要害你这么说,不过是为了试探你对周延儒的决心,看看你恨他到了什么地步而已。丁云毅心中想中,面上露出惊慌:西铭先生,我这么说无非还是为先生的安全考虑而已。
哦,如何说张溥有些奇怪:我现在离开了京城,难道他还能再害我还能派人千里追杀我不成我必然要把他企图谋害我的罪行昭示天下,把这个人面兽心的狗贼真面目让全天下人都知道
丁云毅心里好笑,这个人是大儒不错,但当真是读书读傻了,你真这么一做,周延儒必然会狗急跳墙,他想杀你个读书人,那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丁云毅话语中一片忧虑:先生,万万不可这么做啊。眼下我们手里没有证据,难道就凭那壶酒吗周延儒和吴昌时大可以推托得一干二净,反而要倒过来指责先生诽谤,到时候于先生名誉上反而不妥。再者,你把周延儒逼急了对先生也没有什么好处那。
难道便这么隐忍了吗张溥仔细一想,虽然觉得丁云毅说的有理,但心里总是愤愤不平。
隐忍哪有那么简单丁云毅冷笑一声:周延儒我们现在暂时动不了他,但却可以在吴昌时身上下手。先生,这吴昌时是什么人难道你还不了解吗
张溥微微点头。
崇祯登基之后,把阉党清算了一下,不过并没有做得彻底,还留下不少地下潜伏的分子。当时,内阁里几乎是清一sè东林党的天下,皇帝更怕手下的抓住这个机会结党,所以想了一个绝好的办法,把官儿的名字写在纸条上放在金瓶里面,焚香肃拜,用手一抓,抓出谁来就是首揆。这办法虽然可笑,然而在皇帝看来,却是十分可靠的。
不料第二次就出了毛病,没有再继续表演下去。
这时候东林的代表人物正是绰号唤做天巧星浪子的钱谦益,钱谦益的作风是充分表现了士大夫的贪愚跋扈的弱点的。他想包办,弄点手法,在抓采以前把当时的礼部尚书温体仁侍郎周延儒的名字都除去了。这自然使温周大不高兴,看个机会,反咬一口,借考官受贿案的题目劾谦益,在皇帝面前对质时,又特别招出谦益以植党营私,正巧这是皇帝最怕的一点,于是,谦益一下给打了下去,黑了半辈子。
内阁里只剩下了温体仁和周延儒,拼命和东林党人作对。
复社这时候就把一员大将,大家认为是有点政治才能的吴昌时送进běi jg,在政治舞台上安下一着棋子。
温体仁又弄下手法把周延儒排挤掉了,朝廷上掌权的只剩下他一个人,大权独揽,大刀阔斧地打击东林党人。文震孟姚希孟都被挤掉,更把文震孟的亲信郑鄤害死。
关于这桩案子,用出了政治上最y险也最残酷的手段,说他杖母y妹,弄得他不齿于名教,死了都不得超生。
这时候,吴梅村吴昌时这一批复社小辈,只是隐忍地在běi jg等机会,乱党的铁腕还轮不到他们的头上。
吴昌时做官的伎俩是什么呢
通内走宫里的内线,拉拢裙带关系,结宠于当时最得皇帝宠幸的田妃。
通珰这是很自然的步骤,为达到通内的目的,就非通珰不可,把侍从室里的线索大通了,从此朝廷内情都了如指掌,做起事来自然非常方便。
通厂卫结交特务,严密监视着京城里官员的一举一动。
在当时,是无不在特务的监视之下的,特务一个报告,足以致达官贵人死命,抓住了特务,也就等于抓住了皇帝的耳目手足,要陷害起政敌来更是非常方便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