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的是个大个子,晃着庞大的身躯特别显眼,跑的还特别的慢。
忍着火绳发出来的火花,等引药一点燃的瞬间,孟九歪着闭眼,感觉着火铳发shè药引着,枪管迅速向后撞,弹丸飞出枪膛的那一瞬间。
感觉真他娘的好
不必多看,他就知道自己必定命中目标,那个家伙,跑的太笨拙,目标也太明显了。
其余的几个,也是砰砰的连续发shè,看来收获也是不小。
装药的助手们可是不乐意了,开始甩小话:光顾着自己打的痛快,也得叫俺们也开开荤吧,上了战场,尽埋头装药了
可不,不叫俺打,太欺负人了
大人,叫俺也放两枪吧
战场纪律约束着这些家伙,不过孟九也不会计较下属们的废话,他把枪塞给自己的助手,把腰刀抽了出来看向赶上来的史伟德,请示道:上校,是不是追击到底
追击没有任何犹豫,史伟德便下达了这道命令
就在明军大举登陆ri本的时候,一艘泰西人的船只正在由濠镜澳门缓缓的朝着ri本而来。
这是司阁菲号。
坐在司阁菲号的船舱里,年轻的船长赛斯正在翻阅着父亲和司阁菲号老船长留给自己的ri记。
前面照例是流水账。终于翻到最后一页时,忽见页首标注大字。澳门遭英荷袭击始末,心里不禁砰然一跳。他清清楚楚地记得。在父亲的航海ri记中,也曾记载类似的内容。
他立马找出父亲ri记,开始对照里面的内容,发现两段文字居然一样,连一个符号都不差。他捧着ri记本愣在原地。
他仔细ri记内容,原来他们当初回国时。乘坐的竟是同一艘船,途中遭遇英荷战舰袭击,父亲跟他们并肩战斗过。两本ri记皆未标明年月,只写了西历1月14ri字样。但从他们描述的事件推测,应该是自己出生那一年。
仔细分析ri记的内容,发现老船长的这一段话,跟前面内容并不相关,而且放在ri记本尾页,显然是后来添加上去的。父亲的ri记则前后连贯,对此事件有详细的记录,还有杂乱的算式和图表,由此可以断定这是原本。
最下面是一行小字迹,似是一段宣誓的誓词。就像他们进入海员学校,每个人必须念的誓词一样。
他必须通过谋求仕途,来得到更多世俗权力,协助圣教在远东之发展。所有耶稣会士应听命于他,不惜一切代价支持他,完成秘不可宣之任务。所有信奉天主之骑士,皆应听从他的指挥,遥奉神圣教皇之指令,光复远东全部之失土。
他越读越觉心惊肉跳。一颗心砰砰乱跳起来。
父亲跟老船长并不熟,他的箱子怎会在这艘船上,还被珍而重之放在卧舱,连亲生女儿都不允许打开里面明明没贵重东西,无非是一些航海工具,以及ri记海图之类的。这些东西对他十分重要,但是对别人一文不值。在葡萄牙的航海商店中,随便花点钱就可以买到。
他想起母亲说过的话,讲述父亲的辉煌业绩: 我们乘伊莎贝尔号回国,快到澳门外海时生下你。你父亲是个勇敢的将军,曾经带领葡萄牙水手,夺取英国人的一艘战舰,缴获四架新式荷兰火炮。他的勇气智慧和领导力,令教会也为之刮目相看。他们将四架火炮献给明朝,并且辅助他们训练cāo炮手,以求在中国扩大传教事业。
他们此举深得教皇赞赏。澳门教会因此得到嘉奖,容许他们招募更多传教士,扩大在远东教区的影响,并将远东教区的总部,从印度果阿搬到中国澳门。我们再一次返回欧洲时,他得到教皇的特别接见,将他安排到科学院工作。
父亲跟罗马教皇之间,竟然有如此密切关系他猛然间领悟到这一点。以前怎么从没想到呢在他一直的印象之中,父亲只是一个带兵将军,一个大明土生土长的书生,碰巧懂点西文科技之类。一个远东教区的普通信徒,得到教皇的特别接见,这是极其崇高的荣誉啊
他想起刚才那段誓词。老船长说的这个人是谁那秘不可宣之任务,到底是什么样的任务不惜一切代价的支持,究竟指的是什么呢这个究竟只是一段誓词,还是一段确切的记录呢
百思不得其解之际,忽然听到一声巨响,船舱忽然剧烈颠簸起来。他猛地从床铺上跃起,打开舱门冲到甲板上,一个巨大的水柱扑过来。他下意识地冲上舷梯,将下楼的罗瑟琳拉到身后。一个巨浪迎头扑过来,把两人冲得跌倒舱板上。罗瑟琳一下扑到地板上,手中jg美的中国瓷器,噼里啪啦摔成碎片。
耳边只听到了自己的助手约翰大叫道:向左,向左,避开炮击他心里猛地一激灵,知道又有敌人来袭,一跃而起冲进指挥舱。只见皮特正在奋力转舵,旁边一个水手向他报告:船长大人荷兰战船向我们开炮。要还击还是要回避,请您指示
赛斯急忙拿起瞭望镜,只见前方一英里处海面上,一艘大船迅速驶近,船头架设数门巨大火炮,炮口对准了他们的船。一阵海风吹过湿衣服,他忍不住打了个冷战,一颗心猛地提到嗓子眼,难道刚才的信号弹,竟然是荷兰人发shè的本想通知码头船只接引,反倒成了通风报信的暗号。打了自己一个措手不及
对方的炮击突然停止,约翰满脸水珠冲进来:还好。他们没有打得太准。下一轮炮击至少两分钟以后。他们的火力实在太猛了,我们最好赶紧改变航线。离他们的火炮远一点。
赛斯看着身旁的水柱,心中一动,不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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