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凡公司的人说,高凡被人打伤了脾脏。
“为什么?!”
“我们还不清楚。”
转天下午,安欣就安置了米粒儿,和尤主任一起飞了广州。下飞机,直接去医院。
安欣一言不发地望着做过脾摘除手术,正在病房里躺着的高凡。在飞机上,尤主任已经含蓄地告诉她,打高凡的是小苏的丈夫,现在已经被关起来。安欣又羞又急又气,没有再多问一句。
高凡的脸色很难看,痛苦,魂不守舍,不敢对视安欣的眼睛。安欣并没有太伤心的感觉,她的心里空空的,所有的感觉似乎都已经在飞机上消耗干净了。
尤主任只是叹气,安慰高凡什么也不要多想,先养伤要紧,并表达了自己的慰问,显然他的态度并不是公司的态度,公司可能并没有要“慰问”的意思。这样算什么?再牵强些也不能算工伤吧?
尤主任说了几句,就赶去办事处料理善后了。高凡心虚地看一眼安欣,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你还叹气?”当着护士的面,安欣忍耐着没有发作,只恼恼地小声抱怨。缓了口气,才板着脸问:“感觉怎么样?”她是问他的伤势。
高凡却想到了别处,惭愧地说:“我恨不得死在手术室啊,安欣,对不起。”
安欣听他一说,心情居然好了一些,她最怕他顽固地辩解,说自己是冤枉的一类,那样她可能会真的绝望。
“真像在做梦。”她在床边坐下,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真像在做梦啊。她又在心里忧伤地想了一遍。
似乎是出于女人的本能,她很想知道一些细节,可她忍了又忍,最终没有开口。那些都不重要了,不重要了。
“安欣。”高凡小心翼翼地开口了,“你会离开我吗?”
他没有问“你还会原谅我吗”,可能他实在惭愧了,没有勇气乞求再一次的宽容。安欣心颤了一下,离婚,她没有想过,至少到现在还没有心思去想,高凡突然这样一问,她的心动荡了一下。她转过脸去,望着他:“你先养伤吧,我们不谈这些。”
她的手被高凡握住,她感觉到了他的试探,他握得很松,给了她抽手而去的空间。她麻木地坐着,没有反应。他们的婚姻就像这两只握在一起的手,只要轻轻一碰,就散了。哪怕是一阵微风,也可以把它摧毁,一直以来,她就在这样的蜘蛛网一样单薄的婚姻里生活么?不,以前不是的,她不能骗自己。
她轻轻地把他的手握住,还是没有说话。
“安欣,你骂我几句吧!”
安欣凄凉地一笑,说:“感情可以骂出来吗?你真的伤透我的心了,你怎么面对家人,怎么面对女儿?”
“如果你还能相信我,我还是要告诉你我爱你,也爱我们的家,我只是鬼迷心窍……”
“你上次也这样说。”安欣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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