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还真大方,一间公司落人家口袋里,眉头也不皱一下。”林子晏皱眉。
“子晏,总归是我二叔,我不能连一家空壳公司也舍不得。”顾夜白道。
林子晏一怔,大笑。
一个老理事问,“社长,刚才不告诉那顾腾宇?”
顾夜白淡淡道:“乐极生悲才好。”
那人一怔,好一会,不禁莞尔而笑。
轻扫过格子间一直忙碌的众人,顾夜白微微拍了拍掌。
所有人立刻停下手上的东西,全场寂静。
“什么时候该干什么事,今日大家的表现很好。今天的下午茶,我的。”
呼声即刻浩大,顾夜白淡淡颔首,眼角余光划过那尚在某格子旁低头的女子身/上。
“L,下午日本的行程取消。”搁下话,往办公室走去。
在众目睽睽下,悠言垂眸,一声不响跟男人进了去。
几个理事连连看了那娇小的身影好几眼,有些人暗暗摇头叹气。
“副社,虽然我不知道那二位发生了什么事,但社长这——”Linda微叹了口气。
“他有他的分寸。”林子晏一笑,问,“怎么不见了许晴?”
“许理事好像告了病假。”
林子晏想起在圣诞舞会上反诘她的话,也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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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他在前,她在后。
“你打算给我多少?”
悠言的话从背/后幽幽传来,他苦笑,停顿了脚步。这一步,便像她的刚才。
与那对父子对话,但她的每一个动作,巨无细遗,都落在他眼中。
能这样的伤她,只有,假装他不痛。在那二人面前,情绪不能泄露一点。现在,在她面前,亦然。
藉着哥哥的事,把她摒弃在他的生活之外,再以怀安转移他们对她的注意。她离了危险,他便能放手与他们一搏。
却抵不住思念。
子晏与苏珊按的心思,是昭然。其实最终打动他去参加圣诞宴的又岂是成媛。一切,只是她。
不然,不会在平安夜预先多备了一辆车子让人停放到咖啡厅的后门,为的便是摆脱二叔的耳目去看看她。
哪知,舞宴中途,遇上了她的父亲。那男人是个人物。其实,早已猜到了他身份,能让她这般靠近和不设防的男人还有谁?
偏偏担心,那万分之一的偏差,怕她有危险。看他带了她离去,想也不想,便驾车追了去,成全了那男人的算计。
慢慢驾着车。陪她。看她挪着受伤的脚丫,走了长长的一段路,经过最热闹的街心,走过最寂寞的小巷,他的心快碾成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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