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些年,她明里暗里帮了不少,不止父母要靠她赡养,就是兄弟和他们的妻儿子女,也是她养着的。
她夫婿或许对此不知情,但郑夫人执掌中馈,如何不清楚?
不过是看在她好歹生了三个女儿的份上,不想做得太绝,故而睁只眼闭只眼。
郑夫人看班思慧得意洋洋的,一点心眼见识都没有,难免又懊悔不已。
她当初千挑万选,怎么就给大儿子挑了这么个……
哎!
裴府里,谢斐待得要暴走了。
虽说素律每天会帮忙处理许多琐事,可终究要她拍案做决定,以致于早晨一睁眼就有多少事务等着。
再想想田庄上自由自在的生活,谢斐就更惆怅了。
早起,她还没清醒,素律已经来撩帘子。
将重重厚重的帷幔挂在金钩上后,素律轻声道:“小娘,该起了。”
谢斐扯过被子蒙住头,“老实说,我现在最不想听到的,就是素律姑娘你的的声音。”
素律笑道:“是是是,都是奴婢不好,奴婢明日换人来叫您。”
谢斐不情不愿地起床,眼睛还闭着。
素律拿了衣裳来,服侍她穿衣洗漱。
没一会,又有个女使进来,低声对素律说了几句。
素律加快给谢斐挽发髻的动作,道:“小娘,大房的郑夫人来了,正在慧明堂跟老夫人说话。”
“郑夫人?”谢斐瞬间清醒,“是为了之前的事,来赔罪的?”
“不会明说是赔罪,老夫人请您过去。”
谢斐简单用了早膳,然后前往慧明堂。
郑夫人正跟老夫人说笑,谢斐进堂拜过,寒暄了几句。
郑夫人比往常多了一分活络,对老夫人笑道:“你这儿媳妇很是大方得体,那日在场的女眷们没有不夸赞的。要是往后再生下一个孩子,你可就有福了。”
老夫人淡淡道:“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不管他们的事。”
郑夫人习惯了妯娌这态度,也不恼,只招招手,示意谢斐上前。
“我府里新进了些物件,只是自己上了年纪,戴出去惹人笑。想想你进门,我也没送过什么,就叫人拿了些来,你也挑几样去玩。”
谢斐知道这是赔罪的意思,假意推辞几句,还真就去挑了。
大房本就是嫡系,当初侯府分家时得的田产铺面最多,加上大伯和大哥又是在朝为官的,家底比四房还丰厚许多。
郑夫人随意挑了些物件来,就让谢斐看花了眼。
一箱子香喷喷的物件,从首饰到摆件,再到香料和丝帕等,既名贵又精美。
谢斐也没跟富婆客气,要了翠玉掐丝绿手钏,玳瑁镶金扁方,铜鎏金海棠纹香盒,黄玉鸳鸯摆件等等。
她还要了一柄竹丝扇,这扇子是蜀中名扇,扇面细腻如锦,薄如蝉翼。
扇骨取用最优质的竹丝,加以象牙制作而成,晶莹剔透,精美得无以复加。
并以香料熏过,每每扇动,香气悠远深邃,仿佛置身于深山密林的瀑布之下,令人沉静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