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郑夫人,您今日这冰嬉会真是热闹,能得您请柬相邀,真是我三生有幸啊。”
这里坐的都是高门贵妇,二人乍一出现,郑夫人还有些奇怪,觉得面生得很。
倒是矍铄慈祥,满头白发的宁国公夫人见了,对郑夫人笑道:“这是谢家,你们四房贵妾的母亲和妹妹。”
郑夫人恍然大悟,却不是很看得上的模样,笑意不达眼底。
“原来是谢家大娘子,不知你来这,可是下人招呼不周?”
庄文秀面容一僵,赶紧又道:“哪里的话,我不过是想替六丫头,来跟您说声谢。她嫁入裴家,步步艰难,听说您多有照顾,我心中,甚是感激的。”
都是场面话,郑夫人没放在心上,随意跟她说了两句。
谢央跑到宁国公夫人面前,很是活泼俏皮的模样,眨巴着眼睛娇声说,“夫人,今天这么冷,您出来一趟,可多穿件衣裳了?”
宁国公夫人和蔼得很,拉着她的手拍了拍,笑道:“自然是注意着的,倒是你,小小年纪,不去冰面上跟人嬉戏,在我这老婆子跟前,不是无聊得很?”
谢央乖巧道:“我最喜欢夫人您了,能跟您说上几句话,哪里是冰嬉比得上的?”
她又朝四周看看,娇羞问,“不知道明淮哥哥他,来了吗?”
她这小心思如此明显,宁国公夫人岂会不知?
“明淮也来了,就是不知道人在哪。你去问问下人们,许是能找到他。”
谢央虽然不够规矩,但要她主动去找如意郎君玩,她肯定是没那脸的。
她只撒娇般,拉着宁国公夫人的胳膊晃了晃,羞怯赧然,娇艳明朗。
被她这么一拖延,宁国公夫人也不好提前离开。
很快到了正午,宾客们齐聚在园子里,下人们摆上席面。
谢斐二人也从抱山楼出来,随便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浮玉道:“席面的位置应该是事先安排好的,您二位就这么随意坐了?”
谢斐已经提起了筷子,对面前一道道美味佳肴发出觊觎的视线。
“管他呢,人这么多,哪有心思挨桌检查位置?”
何况肯定要多预留几桌,免得座位不够惹人笑话。
她们坐在这角落里,应该就是预留的位置,影响不到旁人。
菜刚上齐,谢斐自顾自吃起来,谢璟见状,也跟着吃。
一桌人还有另外几个女子,都在兴致勃勃谈论上午的冰嬉会,谁也没特别关注二人。
“你们瞧见谢家的女眷了吗,真是可笑得很,明明在末等的亭子里,非要去人家郑夫人的亭子说笑。也不看看高门贵妇们,谁看得上她们。”
“就是,郑夫人都懒得搭理那老的。小的也围在宁国公夫人身侧,跟撒欢的狗儿似的,那巴结之心,都要流出来了。”
“咱们虽然也是小门户,可到底还是有脸面要顾的。不像她们母女,非得去高门面前摇尾乞怜,丢死人了。”
几个妇人边笑边掩唇,嘀嘀咕咕地议论谢家母女。
谢斐跟谢璟对视一眼,顿时觉得口中饭菜都没那么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