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蛋的暴发力令人发指,脚上的石板被他踏碎不说,跑起来的时候也像一辆全力冲刺的摩托车,生起的风硬生生将陈凤喜从藤椅上带了下来。
陈凤喜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消失在黑夜中的驴蛋,根本没有办法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洪盘山不以为然地继续叫道:“驴蛋跑驴蛋的,你们露你们的,还有谁!”
“我来!”一个九十好几的老爷子举了举手中的拐棍,看着这位黄土都已经埋到脖子的老爷子,陈凤喜真心期待看看他到底会些啥。
洪盘山没好气地叫道:“王大卦,这里头有你什么事儿?哪凉快哪呆着去!”
王大卦不甘示弱地叫道:“洪盘山,你咋知道这里头没我的事儿?我告诉你,这里头不仅有我的事儿,而且还大着咧!小子,不是我吹牛,这博杀的本事我虽然没有,不过我行军布阵的本事绝对一流!”
洪盘山漫不经心地说道:“这话倒是不假,这老家伙以前就是个神棍,后来参加了革命,这排兵布阵的还是有一套的!要不咱听听看他要说啥?”
“老人家请讲!”陈凤喜客客气气地说道。
王大卦清了清嗓子,拄着拐杖走到了人前,似笑非笑地说道:“小子,知道当年为什么小日本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打不进这盘山村吗?”
“为什么?”陈凤喜好奇地问道。
王大卦一本正经地说道:“因为我们盘山村周围除了天然树林之外还有人工栽种的树木,树与树之间的间距早就被算死了,只能过人,根本过不了车炮!还有,树林的土下面就是松石,要是人在上面走没啥,可要是想带个几十斤的东西在上面走,特别是大队人马走,那可就是个大麻烦了,随时有可能引起山体滑坡。当年小日本子除了用飞机炸过这里几回之外,根本就没有步兵打进来过!现在虽然这树都已经扎了根,这土石也都结了块,但是想要在这树林里头展开枪战那也是不可能的!不管是什么人,只要进了盘山村方圆十里内的树林里头,唯一的选择就只剩下了刀!”
陈凤喜笑而不语,静等着王大卦继续说下去。
王大卦悻悻地说道:“你不用在那里笑,我没有开玩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建那四个大塔吊是为了啥,不就是为了让狙击手在上面呆着吗?可我明确告诉你,没用!盘山村周围树林的密度是经过我们仔细研究和计算出来的。你别说找个置高点放狙击了,就算是在树林里头人与人之间只有十米的距离,你这枪都发挥不了作用,只要不傻,想要躲过子弹和玩一样!”
陈凤喜微微一笑,从容不迫地说道:“老爷子,你说得没错,这盘山村树林的密度却实是很高,搁以前,狙击手确实是发挥不了作用的。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所有狙击手配备的都是红外线热像瞄准仪,子弹也都是高性能的穿甲弹和爆裂弹,别说是一棵树了,就算是十棵树都能打穿!”
王大卦不觉一怔,惊声问道:“这个红外线热像瞄准仪是个啥玩意?”
陈凤喜微笑着说道:“任何有温度的物体都会发出红外线,热像仪就是接收这些物体发出的红外线,从而来判断他们的位置来帮过狙击手瞧准。而配备反射材狙击枪的狙击手根本不需要说是非得击中目标的脑袋或者心脏,他们只要击中目标身体的中心部位,高性能狙击子弹就能将目标的身体轰碎。”
“还有这种东西?我咋不知道?”王大卦一脸茫然地看向了洪盘山。
“我都说了让你闭嘴你不听,你以为现在还是以前啊!”洪盘山没好气地白了王大卦一眼。
看着王大卦那失落的样子,陈凤喜心里头多多少少有些不落忍,他连忙说道:“不过你总体说得也没错,在这片林子里头决胜的关键确实是刀战。不过我这手上擅使刀的人很上,所以为了以防万一,到时候我肯定会布置一些其它的东西来对付他们。”
“你那少,我们这多啊!”王大卦不假思索地叫了起来。
随着他这一嗓子,一连十几个黑瘦黑瘦的老头站了起来。
王大卦一脸得意地说道:“在别的地方不敢说,进了这树林里头,想要在刀上占他们的便宜,难!早些年这山上还有狼,就是被他们给屠干净了!”
通过这十几个老爷子的虎口以及他们胳膊上的刀疤就不难看出,这都是经历过刀战的高手。
十几个老爷子啥也没说,默默走进了祠堂,不一会儿的工夫,他们就从祠堂的神像下面挖出了一个个油布兜,布兜里面装着的都是用皮条缠着刀柄的二十公分左右的匕首,一眼就能看出,这些匕首都是用军刺改装来的。
行将就木的老人在握住刀柄之后,散发出来的是全然不同的气质,犹豫那即将步入战场的战士一般,令人望而生畏。
陈凤喜歪头看了商玉锵一眼,从她那凝重的神色就不难看出,这娘们现在已经肯定这帮家伙跟雪鹰有关系了,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恐怕这群山野村夫的本事肯定不小!
这个时候,原罪一脸苦逼地走了回来,而驴蛋则是一脸得意地跟在他身后。、
陈凤喜一脸不可思议地叫道:“你被他追上了?”
“这二货,爬到了树上以为我就找不着他了!”驴蛋一脸鄙视地说道。
原罪悻悻地说道:“这家伙根本不是人,就和猎狗一样,闻着味儿就来了!”
驴蛋没好气地叫道:“你才是狗呢!就你那三脚猫的步法,也敢在小爷面前显摆?小爷打六岁起每天就跑一遍山了,追你,跟撵鸡的难度差不多!”
“山爷,咱们这盘山村里头……到底都是些什么人啊?”陈凤喜实在是没有办法继续看下去了,一脸纠结地看着洪盘山问了起来,就这帮身手不俗的家伙,怎么会过成这样呢?
洪盘山满面伤感地说道:“哎,这个啊,说来话太长,所以就不说了。反正,这盘山村里头住着的都是没有办法才住在这里的人,我儿子本来是想着让他们凭着这本事挣口好饭吃,可没成想……”
“爹。”三生娘面无表情地叫了洪盘山一句。
洪盘山苦笑道:“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总而言之,陈村长,你尽管放心,不管你想对付的是谁,只要进了盘山村周围的林子,要死的还是要活的你说话就是!”
陈凤喜皱眉说道:“既然你们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那我也就不端着了。这次要对会的,是杀人如麻的恐怖分子,杀人对他们来说就和杀鸡一样,而且都是被各国军事组织通缉的对手。这些人当中除了职业军人之外,还有像他一样的宗教分子。原罪,你给他们介绍一下圣囚吧!”
“圣囚?是天主教那帮疯子吗?”一个一直蹲在地上抽烟的老头突然抬头看向了陈凤喜。
“您知道?”陈凤喜听到这老爷子竟然连圣囚都知道的时候着实被惊了一把。
老人点了点头,心事重重地说道:“以前跟他们打过几次交道,要是你要对付的人是这帮人的话,那这事儿还真有点儿麻烦。恐怕一个人五千是不行了,最起码得八千!”
“呃……”陈凤喜哭笑不得地咧了咧嘴,这堂堂圣囚,竟然只值八千,这要是传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老人继续说道:“这帮疯子是不会用枪的,他们一向自恃甚高,认为自己有上帝庇佑,向来都是与人肉搏,惯用的手法就是扭断人的脖子。想要对付他们,最好的办法就是王大卦说得,用刀。把他们的手砍下来,他们就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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