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膏药那样死死地粘住他。他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我的法眼,你把钱准备好就行了。”
得利洋行经理在货单上签好了最后一个字,递给仲智坤说;“先生,请签个字,在把定金付了。’’
仲智坤接过货单仔细看了一遍,没有什么差错,这才签了字,从公文包里掏出一根金条说;‘‘这是定金。’’
洋行经理把金条放进保险柜,然后拽过身来,笑着对仲智坤说;‘‘先生,请您收好货单,提货的时候您必须带来,否则货栈将拒绝发货,货栈是认单不认人的,最迟要在后天下午,务必将货提走。’’
“没问题,就要提货,也许到不了后天,谢谢您地提醒,老实说,我还在这批货上捞一把呢?”
“先生,您是不是第一次做生意?”洋行经理笑着说。
仲智坤也笑了。洋行经理转身拿起电话,通知黄浦江畔的货栈准备进货。所以得利洋行素来以效率高而著称,这是它能在上海滩延续一百多年的奥秘所在。仲智坤走出得利洋行所在的汉弥尔顿大厦,深深地透了一口气,一种轻松的充满了他的全身,感到无比的高兴。
他是新四军的二团的政委,经常在这里办货。干这营生需要机智,果断沉着。自从八一三事变,上海变成了孤岛,西药面布,五金器材都成了市面上的稀罕物资,贵入黄金,上海尚且如此,内地就更不用说了。国民党统治集团利用这一点,打发横财,此外各式各样的商人,买办等都在觊觎这块肉,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斗争,要不人们都说上海是冒险家的乐园。
新四军的船队明天才能到来,为了不发生意外,先存进了得利货栈,因为得利货栈是一个德国人办的,他有自己部队,日夜巡逻,从来没出过事儿。
仲智坤于是加快了步伐,走进了一家有名的泰利咖啡馆,服务员笑嘻嘻地迎了过来,毕恭毕敬让坐,仲智坤拉一下帽檐,要了杯咖啡,同时管擦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在靠窗的一个坐位上坐了下来,服务员把咖啡端了上来,仲智坤喝完了咖啡,看了看时间,起身要走。突然从门口进来一个人来大约四十来岁,衣着考究的胖子到了面前,笑嘿嘿地说;“先生就这么着急要走吗,不如我们再喝一杯,也不误事。”
说着,也不管人家同意不同意,就招呼服务员,端两份咖啡上来。仲智坤上下打量了来者,非同常人,便谢绝了对方的请求;“对不起,您认错人了吧,我们不认识。”
“先生,不要见怪,我认识你,不妨我们叙续旧,喝杯咖啡。不就知道了。”仲智坤见势不妙便问;“你是何人?”
那胖子傲气的说;“仲先生,你别装了,你是新四军二营的政委,任你怎样化妆,我也能认出你,至于我吗,不怕你知道,我就是军统的程克祥是也。”
“,程先生,你找我有什么事?”
这时,服务员送上两杯咖啡。程克祥做了个手势,说;“仲先生,清吧,我们便喝便谈。”
仲智坤看着眼前的情景,不由打了寒颤,一种不祥得预感涌上心头。但是仲智坤还是镇定自若的说;“程先生,这般找我,有什么事就只说了吧。”
“要说事情,当然有,要不然我也不会从汉弥顿大厦追到这里来,这段路还真不近,撵得我好苦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