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徐志道命令马剑飞立即带十名特工人员佩带武器,做好出发准备。他再向警察厅打电话,询问详情。对方为了抢头功,对上哪儿捉纵火案嫌疑分子还保密呢。
马剑飞一向办事果断、能干,这回,不知为什么,他却有点失态。他立起身,恭敬地说:“局座,卑职感到有点儿不可思议,那些蠢头笨脑的警察能破如此难破的要案。那咱们的脸面搁到哪儿去了?”
“别啰嗦,准备执行任务,精诚团结,共同对敌嘛。”徐志道点上一支美国香烟,不耐烦地朝马剑飞挥挥手,马剑飞迟疑片刻,领命而去。
南京新街口广场东侧的交通银行大楼(现在仍存在)是一幢颇有气派的巴罗克式建筑物。大楼门口耸立着一排圆柱,铁栅栏门后站着四五名值勤的武装宪兵。营业大厅里乱哄哄的,成百上千人排挤兑钞票。
警官吴天保带着六七名武装警察,跟在局长江浩后面,雄赳赳地穿过营业大厅,来到二楼,找到经理,对他说:要上楼搜查作了大案子的坏人,请给予配合。那位经理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阴沉着白胖的圆脸,怪样地笑了笑:“这是国家重要的金融机构,楼后又连着中央金库,有许多国军和宪兵层层守卫,你们顶好不要来惹麻烦,干扰公务,否则怕不太好吧?”江浩态度坚决,坚持要上去,胖经理就是不准许,双方僵持住了。
这案情出现戏剧般的变化完全要得力于我地下党员警官吴天保。他为人机警,爱动脑筋,遇事沉着。自从孟凡新因涉嫌保密局大楼纵火案而被捕后,吴天保就及时地向组织作了汇报,并设法营救。
可是,处于失败前夕的国民党反动派,存心嫁罪名于共产党人,他们仍想处死无辜的孟凡新。多亏地下党组织向社会上捅出这事,才使保密局特务们不好贸然下毒手,法院的判决难以执行。
江浩局长是个业务型警官,主张办案子重证据。他对吴天保一向信任,几次私下提醒过吴天保:保密局特工已对他注意。吴天保感谢局长的关心。由于自己的特殊身份,在胜利的前夕,党更需要自己发挥特殊的作用。他请党组织尽快设法弄清楚第三党力量究竟是否与纵火案有关。
只两天,他就得到肯定的答复:第三党人员根本没参与此事。于是吴天宝想到,这次蹊跷的纵火案会不会起因于保密局高层的狗咬狗的派系斗争呢?他得到组织批准后,设法寻找那个神秘的老头儿,几经周折,打听到那老头儿曾在中华门外长干旅社寄宿过几天,后来又在新街**通银行楼上栖身,不常外出,他们一伙有好几个人,均是行踪诡秘,从不暴露真实身份。
吴天保向江浩局长作了汇报,江浩一心想露两手,当即布置采取行动,并向首都警察厅作了报告。眼下,江局长他踌躇满志,他看那个经理不买账,发了火,命令一名警察看守住电话机,不准任何人使用。他带领吴天保等警员各持手枪,强行逐楼搜查,查到六楼,发现第三个房间门关着。江浩命一警察上前敲门,半响无人应。他火了,用劲一脚踹去,嵌着英文字母的黑色橡木门“咯”一声开了。房间里一名穿皮甲克的青年男子双手抱臂,傲然地打量着他们骂道:“妈的!你们是什么玩意儿?活得不耐烦了吗?”
江浩多年来还未被人如此辱骂过,怒从心头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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