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
汪强说:“金局长,是你那位初恋情人?”
金安点点头说:“是,转眼间快三十年了。”
金安说“那时候,我是学校的军代表,她是学校的老师。就在我们要结婚的时候,上级通知我说,于菲有海外关系,不准我和她结婚。她知道了大哭了一场。为了我的前程,她就在那个晚上偷偷的去了省城。我呢也真混,就找了一个很革命的媳妇,就你那位下了岗的嫂子。”
汪强开玩笑说:“这下你可要风光了,洋情人就要来了。”
金安笑了笑说:“都老了,我都五十多岁的人了,还想干啥?再说,这些年来,我和你嫂子可是恩爱夫妻呀,她来了怎么样,我决不会抛下你嫂子去找她对不对?”
汪强又笑了:“看你说的,我开玩笑呐。哎,金局长,审吴巴脸、李姣,可是你的事了,我得给市委写报告。”
“得了吧!”金安说:“你就继续吧,我呐?两点半还要去县公安局招待所呢,已经和于书记、程市长约好的,要汇报案情呢,还有这个于菲的投资问题。”
汪强说:“那好吧,纪委的审理结果你都知道,就一并汇报一下吧,把我的意见带到,立即对祁贵、吕黄秋等人采取行动。现在掌握的问题已经不少了。”
金安说:“我何尝不这样想呢,动祁贵确实是没有一点问题了,可动环球公司,是不是证据还弱一些。你比方说,刘飞贩毒的事,就凭吴巴脸和李姣的供词是不够的。你说呢?”
汪强说“你先去县委吧,把这事给于书记讲一讲,看是不是想方设法把刘飞给弄出来?”
金安辞别汪强后,独自开车到了县公安局招待所,于书记、程市长已经到了。
于书记问金安“金局长,程市长说你给市里引来了个财神,能不能说说?”
程忠说“于书记,你大概还不知道,这位美籍华人女企业家是咱们金局长三十年前的初恋情人呢,要不是文化大革命,早跟金局长生儿育女了!”
“是吗?”于波很感兴趣了,他说:“老金,这就是说,这位财神爷你肯定能引来?”
金安说:“应该是没问题的,于书记。”
于波说:“程市长,这事你得把老金抓紧,让他这位老情人给新城多投一点,电力公司是首先要考虑的,其它方面也可以考虑考虑。”
接下来是金安汇报案情。于波说“上次在县委招待所,走漏消息了,这次到汪吉湟的根据地来了,大概不会有什么问题?”
程忠说“应该是没有问题。我刚才已经给县公安局局长说了,我们开始吧。”
金安把方丽丽的情况和审理的其它情况做了汇报。最后说“汪强和我认为,对祁贵采取措施的证据已经足够了,可是环球的证据就有点不足了。虽然我们已经知道,杀人犯、强奸犯等等罪犯就在环球,可是还是不能对环球采取行动。”
于波说“对环球不能采取行动,那祁贵也就暂时不动,免得再一次打草惊蛇。”
程忠说:“一点也不错。那么,怎么才能获取最有说服力的证据呢?”金安说:“已经掌握的证据有:辛银的别墅、小汽车是吕黄秋送的;刘飞贩毒、并且吸毒;工商局副局长田英被刘飞一伙打伤致残;我们明知道两次爆炸案、杀人案、还有入室强奸案,都是吴旺发、刘飞一伙干的,可是关键的案子因为市委不能打草惊蛇的指示,不能随时抓人而没有新的突破。”
于波说“我认为在吴巴脸身上很可能会突出点什么来。这个人过去是个打架斗殴的二流子,我就不信,吕黄秋能用吴旺发、刘飞等人,就没有用过这个人?即使吕黄秋不用,他用吴旺发、刘飞几个就足够了,可是吴旺发、刘飞就不能不用这个人。刘飞能给吴巴脸提供毒品,反过来吴巴脸就能给刘飞卖命。金局长,你说对吗?”
金安说:“你看你看,这两天局里头天天出事儿,我这脑子就昏了,你这一提醒呀,还真是这么回事,于书记,你不愧是咱公安局的老局长呀。”
于波说:“老金,话可不能这么说。”于波喝了口白开水接着说:“老金,如果从吴巴脸身上突破了,辛银就是铁嘴钢牙也得招认,只要有了一两个案子的真凭实据,我就敢踏平吕九庄。这个吕黄秋,这个罪恶累累的家伙,该到接受人民审判的时候了。”
程忠说:“说到底!这实际上就是一个带有黑社会性质的犯罪团伙,而吕黄秋就是这个集团的头!”
于波问:“老金,还有什么问题吗?”
金安说:“我给汪副局长留了三份报告。其中有两个,你于书记、程市长得批。一是公安干警的住房问题。于书记,你是老局长,公安干警的住房你走时已经解决得差不多了,就剩下那么十几户。可是,这几年,我们想都不敢想。再说了,你想也是白想,祁贵一把手遮天,根本就不管这事。统计了一下,全局有三分之一的干警没有住房,今年市里的福利分房取消了,这些干警想住房,就得自己掏钱买。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了。一套商品房六七万元,除了辛银这样的人,再哪个也没有这么多的钱。我想了个办法,局里补贴一半,市里给解决上一半。局里的一半算是向市财政借的,我们在干警的工资里逐年累月的扣,然后还上,这市里的一半就算是市里支持咱们公安局了。
于波说:“市里的财政本来就困难,眼下引黄入新工程要开工,更需要钱。你这是狮子大张口呀,三分之一就是一百多户,按一百户算就是六七百万。程市长,你看呢?”
程忠说:“我看这公安局的问题得想法解决,住房是一个方面,据我所知,现在公安局一年以前的差费都没有报掉呢!这样下去,谁还敢出差?如果出不起差了,这案子由谁来破,这人民生命和国家财产由谁来保护?这样吧,金局长,你把报告给我送来。我和于书记给你们想想办法。”
于波笑了,说“金局长,你遇了个好市长呀,市上的资金确实太紧张了,程市长刚才还为首批引黄入新工程资金发愁呢!市上决定让全市人民捐款呢!你老金的面子够大的,一开口市长就基本上答应了。说吧,还有什么问题?”
金安说:“公安干警的子弟掏不起上幼儿园昂贵的钱,我打算让市里批一下,我们利用原来三产公司的房屋办一个公安幼儿园,让公安一心一意地去破案、去工作。”
程代市长说:“这事我同意,市教委那边我去说,让他们派教师,再拨点资金。”
金安说“那就太好了。”
于波说:“说起资金的问题,我想起一件事,环球公司欠市上一个多亿的税交上了没有?”
程忠说:“这个问题也到该解决的时候了,再不交税,就通过法律来解决。”
于波意味深长地说:“快了。这个问题,还有好多好多的问题,该到彻底解决的时候了。”
金安说:“汪副局长又病了,你们去了劝劝他让他在医院彻底治疗。”于波问起原因时,金安把上午开庭的事说了一遍。程忠说“于书记,这个姓佘的副院长也太过分了吧?”
于波说:“公检法的名声就是这帮害群之马给败坏的。我说的该解决的问题中,清洗公检法不良分子也是其中一个。”
1999年5月24日15时。多云。
新城市医院住院部,汪吉湟女儿汪霞从学校哭着回来了
汪吉湟看着输液器,小心地坐了起来,问:“霞霞,快过来,告诉爸爸,你怎么了?是有人欺负你了吗?”
霞霞扑在爸爸的怀里大哭了起来。汪吉湟用吊着纱布的左手轻轻的摸着女儿的头说:“哭吧,哭够了再告诉爸爸。”汪霞不哭了,抬起头来问爸爸:“爸爸,你真的有花不完的钱吗?你有别墅吗?这些都是坏蛋送你的吗?”
于波、程忠悄悄地站在病房门口,看着这一幕。
汪吉湟说:“霞霞,这是谁说的?我除了工资,哪有额外的钱呢?爸爸没有收过坏蛋的钱,更没有什么别墅。”
霞霞说:“爸爸,你骗人!老师是不说假话的,他说你收了,你就收了,你无耻,不配做警察!”
汪吉湟说:“孩子,你要相信爸爸,爸爸从没有收过别人的东西。霞霞,你要相信爸爸呀!”
霞霞说:“爸爸,那你告诉我,我们邵老师为啥要说你是贪污犯、受贿犯?”
汪吉湟说:“霞霞,告诉爸爸,这事是咋引起的,邵老师又是怎么说的?”
汪霞说:“班长收班费,上学时我忘了向妈妈要钱。班长就告给了邵老师,邵老师说:当公安的哪个没有钱?一个个都是大贪污犯、受贿犯。坏蛋们给他们送钱、送物还不算,还送别墅呢!爸爸,同学们一听邵老师的话,都从我旁边走开了,爸爸!我没有一个朋友了。爸爸!”汪霞又一次扑到爸爸怀里哭了起来。
于波和程忠走了过来。于波拉起汪霞的手说:“孩子,我是于伯伯,市委书记,这位是市长程伯伯。你爸爸是为了抓坏人受的伤,你爸爸是英雄。你们那个邵老师不像话,在胡说八道。不过,你爸爸手下确有一个坏家伙,收坏人的钱物,收坏人的别墅住。这个坏警察还是你爸爸抓起来的呢!”
“真的?”汪霞破涕为笑,问:“于伯伯,你说的是真的?”
程忠说:“当然是真的了,市委书记说的话还有不真的?还有我这个市长,可以为你爸爸作证。”
“噢!我爸爸是英雄,不是坏蛋!”
汪霞高兴了一阵又垂下了头。
程忠问:“孩子,咋又不高兴了?”
汪霞说:“市长伯伯,我们班的同学都信邵老师的,他们都会说我爸爸是坏蛋的。”
程市长说:“你担心得对。这样好不,程伯伯送你去学校,让程伯伯把这一切告诉你那个邵老师,告诉你的同学们,怎么样?”
小汪霞又高兴了:“好!好!”“别这样!霞霞,”汪吉湟说:“书记、市长伯伯都很忙,你咋能麻烦他们呢?”
“哎!汪吉湟同志!”于波说:“这话不对。走,程市长,我们一块去学校。”
程忠说“霞霞,前边带路。”
区二小学距医院很近,小车几分钟就到了。
在李校长办公室,于波简单地说了发生的情况后说:“你马上通知全校师生,我亲自说说这件事!”
李校长马上通知:“全校师生到操场集合。”
程代市长说:“这样的人也配当人民教师?”
李校长忙说:“我们教育得不够,教育得不够。请于书记、程市长放心,我们学校立即把她清出教师队伍。”
值日老师进来了,说:“校长,全校师生已集合完毕。”
李校长陪于书记、程市长来到了操场前的主席台上,谁也没有坐,就站在那里。李校长说:“三(1)班的同学们往前站,三(1)班的班主任邵玉莲站到前面来!”邵玉莲战战兢兢地站在了主席台前,背对着学生低着头。
李校长说:“全体老师、同学们!站在我旁边的是市委于书记、市政府程市长,这位小同学叫汪霞,三(1)班的学生。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市上领导检查指导工作!”
掌声过后,于书记开始讲话。于书记说:“我先给大家讲个故事。”他讲的故事就是汪吉湟担任代理镇长时那件轰动全市的事情。于波说:“各位同学们,我讲的这个故事的主人公就是现任新城市公安局副局长汪吉湟同志,就是这位汪霞同学的父亲。汪吉湟同志任镇长时,汪庄镇被树立为全国综合治理先进乡镇之一,受到了公安部的表彰,任汤县公安局长时,汤县公安局被国家公安部树立为全国优秀公安局,汪吉湟同志本人荣立一等功一次、二等功两次、三等功五次。他任市公安局副局长后几天,在执行任务时负伤,在市医院住院治疗。他是我们这个都市的英雄呀!同学们,就是这样一位都市英雄,被台下这位邵玉莲老师诬蔑为大贪污犯、受贿犯,说他收过坏人的钱物,还住着坏人送的别墅!同学们!这样的教师不配人民教师这个光荣的称号,学校已经决定把她清出教师队伍!”
学生们的掌声。
于波冲程忠努努嘴,程忠说刚才市委于书记已经讲了,这位小同学汪霞的爸爸汪吉湟同志,是我们党的优秀干部、优秀局长。当然了,邵玉莲讲的也是有点原因的。前几天,市公安局就清出了一个败类,这个人叫辛银。辛银犯罪了,不能就由此认为所有的公安都是辛银、都是坏人。就冲这一点,邵玉莲的行为就过头了
散会后,于波、程忠谢绝了李校长留下吃饭的美意,执意要走。
临上车时,程忠说:“李校长,在当前这种特定的情况下,做公安工作是太难了,希望李校长就这件事向全市师生发出倡议,理解公安、支持公安、学习公安,在全市中小学中造成一种人人理解公安、支持公安的良好风气。”
于波接上说“马上去给教委汇报,就程市长刚才这个提议,好好地做做文章。”
回到医院后,汪吉湟把三份报告递给了程市长,程市长用目光征求于书记的意见,于书记点了点头,程忠刷刷刷在报告上签上了字。
程忠说:“不错,我市的财政状况很差,可是再差也要先解决公安的实际困难。你好好养病吧,我们马上要回去开会。你们金局长说了,让你一定把病看好,再出院。”
汪吉湟紧紧握住了书记、市长的手,眼里含着泪花说:“我们不会辜负市委市政府领导的期望。”
1999年5月24日17时。多云。
新城市委市政府大院,锅炉厂工人抬着死人前来上访
程忠因为于菲投资开发区电力公司的事儿,上开发区管委会了。于波的车拐进市委市府大院时,就看见了成千数百的人在大院里静坐。有人举着横幅在来回晃动,上面写着‘还我工厂、还我生命、还我尊严’。于波说,把车开到后门。司机一踩油门,红旗车箭一样绕大院边冲到了后门边上,停了下来。于波三步并作两步,上楼进了办公室。秘书索玉跟屁股走了进来。于波说,把外面的情况说说吧。
索玉说:市锅炉厂的工人抬着个跳楼自杀身亡的女工来上访。说是副董事长、总经理金钊强奸了新来的大学生,那女大学生出门就从楼上跳下来了。金秘书长和信访办杨主任给他们派出的代表在信访办座谈去了,已经一个多小时了。
于波说:“既然是强奸案,就让公安局去处理,咋把死人抬到这里来了,还‘还我工厂’,这中间怕有其它事儿吧?”
索玉说:“公安局刑警支队已经为死者拍照、检查了,本来要送走的,可锅炉厂的工人不干。强奸犯金钊是祁副书记的外甥,赶到公安局要人,金钊已跑到吕九庄去了。刑警支队至吕九庄去抓人,那边说,压根儿就未见金钊这个人。”
于波说:“你马上通知金秘书长和刑警支队长来我办公室。”
索玉走后,于波才感到渴得要命,他倒了一大杯水,一口气喝下近乎一半。
于波给市委宣传部杨部长打了个电话,让宣传部组织报社、电视台、电台到区二小学去采访,到市公安局去采访汪吉湟,决不能出来一个两个辛银,就把整个公安都否定了。另外,马上举行宣传引黄入新活动专题会议,在报纸上、电视上开设引黄入新工程宣传专栏,为即将进行的全市范围内大规模捐助引水工程活动创造条件。让全体干部、全体市民自觉地、积极地支持引黄入新这个造福新城千秋万代的大工程。
见金玺敲门进来了,于波才放下了电话。金玺汇报起了锅炉厂工人闹事的全部情况。
本月二十号,也就是上个星期四,市锅炉厂突然提出和没有一分资金的金钊的皮包公司搞有限责任公司。市锅炉厂的效益一直很好,生产的“新城”牌立式锅炉畅销西北五个省区,为什么要跟一个没有一分钱的皮包公司联合呢?市经贸委为什么就很快批准了呢?后来,我们才知道,金钊是祁副书记的亲外甥。为这事工厂的干部和工人们都很有意见。今天早上有人得知金钊把账上的全部资金五百万元划到了省城金钊另一家公司的账上,全厂干部职工们为表示抗议罢了工,十点多钟又发生了女大学生杨敏自杀身亡事件,工人们这才抬着尸体来到了市委市府大院,挡也挡不住哪。
刑警支队长宿伟敲门进来了,于波示意宿伟坐下,他对金玺说,以市委市政府的名义告诉锅炉厂的工人们,让他们回去,市委将立即组织调查组查处此事,如果他们提出的问题属实,立即解散“锅炉工业有限责任公司”有关当事人将严肃查处。至于强奸问题,由公安局立案侦查,缉拿逃犯。
金玺应了一声出去了。
于波说:“说说吧,小宿,案子的调查情况。”
宿伟说:“于书记,这帮家伙太狂妄了!”
于波:说说看。
宿伟说:“本来杨敏是不会跳楼的,可是她受辱后出门,金钊手下三个又要对杨敏非礼,杨敏要么进另一间屋子,要么跳楼。是这帮畜牲逼死了她呀。”
宿伟顿了一下,详细地讲起了发案过程。
早上,金钊和几个爪牙去车间巡查,其实是去寻找“猎物”当他发现了焊接车间的微机操作员杨敏时,浑身的骨头一下子酥了,在老子的手下还有这么漂亮的女人呢。一爪牙见主子注意上了杨敏,便要上去,被金钊拉住了。他们急匆匆赶到办公室后,金钊便叫来了人事部部长,说:“你给我把焊接车间杨敏的档案调来,我要看一看。”
人事部长说:“杨敏的情况,我非常熟悉,我口头给你汇报吧。”
金钊说:“可以。”
“杨敏的父母都在油建公司,她是去年南京工业学院毕业后市人事劳动局分配到我们厂来的。因为她学的是电子计算机专业,所以,厂里就安排她到车间操作微机。今年二十五岁,因为七月份要考研究生,她一直未找过对象。追她的人倒是有一大帮呢,人家就是看不上他们。喜欢唱歌,爱跳舞,但从不去舞厅。去年,她代表厂里参加市里的卡拉ok赛,还拿了一等奖呢。”
金钊说“这么说她还是个人才呢。”
人事部长说“是啊。”
金钊说:“那厂里为什么不重用她?”
“她性子直、脾气倔,连蔺厂长都敢顶,所以蔺厂长不太喜欢她。”金钊说:“这样吧,你调她到总经理办公室来吧,把那个胖姑娘调到车间去接替杨敏。现在你马上通知杨敏来我这,我要给她谈话。”
“我马上去!”人事部长急急忙忙走了。
一会儿,杨敏高高兴兴地来到了总经理办公室。她问:“金总,是你要我来的吧?”
金钊忙站起来说:“是!是!是!你坐。”
金钊开了瓶饮料让杨敏喝,杨敏说了声谢谢,就喝起来了。金钊说“小杨呀,你长得真漂亮呀,我要把你调来总经理办公室当秘书。知道秘书是干啥的吗?”
金钊涎着脸凑了过来,用手拧了一下杨敏的脸说:“秘书就是白天跟着我往外面跑,晚上陪着睡觉。”
杨敏一下子站起来,怒冲冲地说:“姓金的,你当我是三陪小姐呀?你妄想!”说完就转身要走。金钊一把将她拉回就要亲,杨敏用全身力气推开了金钊,跑出了里间。外间里,金钊的三个爪牙堵住了她,中间一个说:“怎么?还给脸不要脸?那么多的女人想陪我们金总睡觉还轮不上呢!你清高什么,裤子一脱、床上一躺,男人照样上去。你要是敢不顺从我们金总,我们就扒了你的衣服,你光着身子从这里出去。”
杨敏骂道:“你们这群流氓,给我让开!”
一爪牙上去啪啪就是两记耳光,其中一个,在她嘴里塞了条毛巾。他们拧着杨敏的胳膊把她推进了里间。金钊已经赤条条的在里边等着,他一个手势,三个爪牙便三下五除二剥掉了杨敏的衣服。杨敏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金钊当着几个的面,把杨敏强奸了。
杨敏绝望地在墙角哭的时候,金钊在地毯上观察了大半天说:“妈的,我以为是个处女,他妈的原来是个烂货!弟兄们!弄她到隔壁去,玩玩吧。”
一爪牙把衣服丢给了杨敏,杨敏机械地穿上了衣服,见三个爪牙走出了办公室,她踉踉跄跄走出了办公室。一个爪牙把隔壁的门指了指,作了个请的手势。杨敏朝后一看,一个爪牙正双手插腰,色迷迷地看着她。杨敏别无选择,前后都有狼,要么进屋去任这几个畜生糟蹋,要么顺扶手栏杆跳下去。杨敏选择了后者,她跳楼身亡。
这帮恶棍!于波气愤难平,他说:“简直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了!”
宿伟接上说“这三个爪牙中的其中两个已抓获,另一个和金钊开车逃进了吕九庄。我们的车不行,不然的话,他们也跑不进庄里去的。”
于波平息了一下怒气说“抓紧审这两个家伙,看他们跟几起大案有无牵连。”
宿伟说:“知道了,于书记。”
于波又问:“金钊进庄后就找不见了?”
宿伟说:“他们的保安放进了金钊的车,却拦下了我们的警车,等三请示两汇报,罪犯早已逃之夭夭了。我们进去后,自然是白搭。”
“宿伟呀!”于波说:“你赶快以公安局的名义给市委报一个详细的材料,把罪犯的情况和吕九庄保安放走罪犯、拦截警车的情况做重点。还有,小宿呀!这种情况马上就该结束了,你们千万要有信心,别让犯罪集团的嚣张气焰所吓倒。”
宿伟说:“我们汪局长说,我们目前的处境很快就会改变的。我们金局长也说:我们已经忍辱负重两三年了。该到我们雪洗耻辱的时候了!”
于波说:“说得好!小宿,你先回吧,我还要和有关方面商量给引黄入新工程捐款的事情呢。”
宿伟马上告辞走了。
1999年5月24日19时30分。多云见晴。
汤县果品集团公司宾馆,方丽丽的话似投进水的炸弹,掀起了冲天波浪
汪强、金安带着记录又走进了方丽丽的房间,负责看护的女警打开了方丽丽的手铐,走了出去。
金安说:“怎么样,小方,有什么新的问题?”
方丽丽说:“金大叔,我再问一下,你们究竟能不能抓住吕黄秋?”
金安与汪强对视了几秒钟,见汪强微微点了下头,金安对她说:“孩子,实话告诉你吧,吕黄秋、祁贵等人的问题已经发展到了危害社会、危害人民的地步,这是一起具有黑社会性质的团伙大案,省委和市委已经下了决心,彻底端掉这个犯罪集团。现在的问题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充分的证据证明吕黄秋就是这个流氓、杀人犯罪团伙的老大。不过,我们也掌握了一些证据。”
方丽丽说:“我知道的情况是,吕黄秋在中央、省里有后台。他说过,他是全国、全省优秀企业家,没有人能扳倒他。”
汪强说:“多行不义必自毙。吕黄秋做的坏事太多了,是他自己把自己推到了人民的对立面。要不了几天,就会把他捉拿归案的。”
“那好吧。”方丽丽说“汪书记、金局长,我有重要情况要说,吕黄秋从南方带回来过十公斤海洛因”
“什么?”
“你说什么?”
汪强、金安吃了一大惊:“他还参与贩毒?”
方丽丽说“是的。一九九七年五月,吕黄秋把我从南方一家洗浴中心接了出来。他们的车没有直接开往新城方向,而是绕道来到了云南省一个小山村,原来他们是去接刘飞和海洛因的。那天天气很热———”
挂着新城牌照的小汽车打开空调,在乡村小路上行驶着。中午十二点多钟,小车开进了一个小村庄。这家的主人叫黄虎,小车开进黄家大院时,刘飞和黄虎从屋里迎了出来。他们亲热的和老板握手笑闹,像老朋友一样。
吃过午饭,吕黄秋打发方丽丽和另一位刘小姐到二楼去休息。吕黄秋说,丽丽,你们抓紧午睡一阵,睡起来我们好赶路。她们两人答应着被黄虎领上了楼,黄虎下楼后,方丽丽和刘小姐就睡到了软软的席梦思床上。刘小姐说,丽丽姐,这家也太有钱了,房子修得比城里的还阔。方丽丽说,不错,这里的有些农民比城里人富裕呢。方丽丽感觉肚子有点不舒服,便下楼来进后院去上厕所。她刚进了后院门,就发现了卧在墙角边的一条大狼狗,她吓了一跳,想退回去,又怕狗扑过来,只好朝前走进了漂亮的厕所。上完厕所站起来提裤子时,听到了后院门被关上的声音。她顺纱窗往外一看,是吕黄秋、刘飞和黄虎进来了。后者还把院门反锁上了。他们锁门干什么呢?好奇心使她想看个究竟。
三人走过厕所,来到了码得整整齐齐的一排塑料筒前。黄虎提过几个筒后,又拉出了三个筒放到了一边。黄虎说:老板,货在这里面呢。
吕黄秋和刘飞蹲在了一边的树荫里,前者问:这装的是啥东西?
黄虎说:老板,这上面装的是柴油。黄虎说着,用刀子割开了塑料筒,原来下面装的是一袋一袋的粉面状的不知是什么东西。
刘飞拿过一袋,用小刀在上面划开了条小口子,又用刀尖挑了一点放进嘴里尝了尝对吕黄秋说:大哥,正宗的好货!纯度比上次的好多了。
黄虎一边忙着取一袋一袋的货,一边说,老板,你就放心好了,跟我黄虎打交道,不会吃亏的。这批海洛因
刘飞忙打断了黄虎的话说:老兄,你犯规了。
黄虎嘻嘻笑了一下说:这里挺安全的。好,这批货是金三角一家信誉最好的加工厂的产品。唉,老板,这次再多少加点咋样?上次按一克五十元算账,好几个弟兄对我很不满意。
吕黄秋说:好吧,飞子,你给每克再加五元吧。刘飞说着好,早已把一支烟点上了。刘飞一屁股坐在地上香甜地吸着烟说:好!这次的果然比上次强。
黄虎已经把全部海洛因取了出来。他说:飞哥,小心点,让她们发现了可不得了。
刘飞说:发现不了,真要让她们发现了,我给她们每人一针,让她们永无出头之日。
方丽丽吓出了一身冷汗,天哪,这帮家伙原来是贩毒犯呀!这下我可就全完了。
接下来刘飞大概是吸了毒的缘故,三下五除二在一间房子里提出了四只小汽车轮胎。他们把海洛因装进胎里,又用打气筒给轮胎冲上了气。然后,三人每人滚一只走出了后院。过了一会儿,刘飞又来滚走了最后一只。这次,他们没有锁后院门。方丽丽悄悄地溜出厕所,又溜出了后门,那大狼狗竟然连叫都没有叫一声。
方丽丽见几个人正在庄门楼下给小汽车换车胎,她又悄悄的上了楼。刘小姐睡着了,方丽丽也没有惊动刘小姐,躺在床上好一阵了,方丽丽的心还在咚咚地跳。
金安说:“怪不得全省的贩毒势头老是居高不下,毒源源远流长,原来是吕黄秋披着大企业家的外衣干的。”
汪强说:“这家伙这些年害了多少人哪?杀一百次也不为过吧。老金哪,只要去云南抓住那个黄虎,这就是铁案了。”
金安继续问:“以后你再发现过他们贩毒的事吗?”
“没有。就这一次,我给谁都没说过。也不敢说呀。有几个跑走的小姐,刘飞抓回来就给她们注射毒品,这些小姐妹苦呀。我还算一个幸运者,心里苦,还装出一副很高兴的样子来。所以,祁贵要包养我,我没有反对,这样我至少跳出火坑了呀。”
金安说:“孩子,你没有错。就这一点,你就立了一大功。你再想想,还有什么要说的。等这个案子结了,我给你做个媒,找个好人家,找个好工作。你这些年来也真不容易呀!”
方丽丽说:“等案子结了,我就回家去。这些家伙绳之以法了,我就可以回家了。我的父母还在眼巴巴地盼我回去呢。他们还在农村里受着苦呢。”
1999年5月24日22时。
新城市环球集团钱虎的秘室里,钱虎没有发出执行第二套方案的指令
祁贵气喘吁吁地走了进来说“我好像被人盯上了。”
吕兴环说:“让他们盯吧,只要进了这座楼,任他有天大的本事也找不到。”
刘飞说“就是就是,咱环球是铜墙铁壁、固若金汤。”
“别说了!”钱虎打断了议论说“人都到齐了,咱们议一议,这两天发生的事儿,再说说怎么办。董事长的意思是,不到万不得一的时候,不能执行第二套方案,这要引起大地震的。”
祁贵说:“今天早上,方丽丽神秘地失踪了。据咖啡屋的人说是几个外地口音的男人带走了她,好些个存折也不见了,我担心是公安局干的。”
刘飞说“这公安局真要抓走了方丽丽,这麻烦可就大了。她知道咱们哥们的事儿是太多了。”
吕兴环说“不像,不像是公安局干的。”
钱虎说:“我觉着也不是公安局,可能是纪委干的,要不就真是方丽丽过去的情人干的。”
祁贵说:“汪强上北京了,这纪委的可能性也不大。”
吕兴环说“那就好办,只要不是这两家就行。”
钱虎问:“佘副院长一个下午了也没联系,公安局那两件事怎么样了?”
吕兴环说:“这个姓佘的真他妈的没有一点骨头,于波一句话,就给吓回去了。账号也解冻了,王义山告状的事也就放下了。”
钱虎说:“这种人迟早要害事的。”
祁贵说:“这事也不能全怪他,他本事再大也不能和市委对着干,法院的党组织归市委管,同时市委对罢免个法院院长是起着主导作用的。所以,佘副院长也有他的难处。不过,我们的目的是达到了,汪吉湟怒气冲天,伤口发作,昏倒在了被告席上。
能看见对手倒下,也是一件可喜的事情。”“是是是!”吕兴环、钱虎等人齐声说。
另外,祁贵说:“锅炉厂工人上访这件事是太严重了。金钊这个败家子,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没有败在别人的手里,看来要败在这个败家子的手里了。”
金钊缩在墙角里,一句话也不敢说。
钱虎说“总的来说,第一套方案执行情况还是不错的。金安怕了,外地治病为名躲起来了;就是这个汪吉湟,他妈的真是笨驴一个!死心塌地给共产党卖命,伤疤都没好就跑出来跟我们对着干。昨天他捡了一条命,不在医院看病思过,竟然越来越来劲了。还有,辛银被押到哪里了?查出来了没有?”
吕兴环说:“没有。几乎是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的下落。”
祁贵说“得想方设法找到他,别让他说出什么来。”
刘飞说:“还有个重要的情况,吴巴脸失踪了,李姣也传呼不上。吴巴脸两天前从我这里拿走了二百克白货,如果让公安逮着了,也是个事儿。”
“唯一的办法是让汪吉湟上西天,我们就安全多了。”
吕兴环说:“要不钱总,让我去宰了这个小子。”
“不要。”祁贵说:“杀了汪吉湟,省公安厅很可能就介入了。上次马副书记调走了王俊和他的专案组,如果这样,死了个汪吉湟,再来个王俊,我们的日子还是不好过。”
“是呀,”钱虎说:“所以董事长才说不让执行第二套方案。怎么想个妥善的办法,让汪吉湟没有心思破案,更没心思对辛银施加压力。”
“倒有个办法。”祁贵把一张报纸递给了钱虎说。“这个小个头叫汪霞,是汪吉湟的独生女儿,如果在她身上做做文章嘛”
钱虎说:“好主意,把他的女儿弄到这里来,牵住他,让他投降。同时,马上派人找回吴巴脸来,千万别让他落在汪吉湟的手里。这件事刘飞去办,绑架汪吉湟女儿的事只有这样”
吕兴环、刘飞等人走后,钱虎又和祁贵商量起了其它的事儿。
1999年5月25日8时30分。
新城市委政府大礼堂“引黄入新”工程捐款大会
随着影幕上的图片的出现、变幻、转换,播音员那充满激情的解说词,在大礼堂的每一点空间里震荡:
“水”是地球表面最丰富的物质,人类和动植物依靠它而得以生存。我们居住的地球,是一颗富水的行星,从它诞生的那天起,水就应运而生了。但是,水在地球表面上的分布极不均匀。水量最多的是海洋水,遍布在地球的南半球,占地球上总水量的97%,且为咸水,不能直接饮用。地球上淡水的水量只占全球水量的3%,而能为人类利用的淡水约占全部淡水的20%左右,其中直接能取用的河、湖中的淡水仅占全部淡水的0.5%。由此可见,可供人类直接利用且容易取得的淡水资源是多么的有限。
但是,人类并没有由此而引起对水的高度的重视,从而去节约水、爱护水、珍惜水。你看摆在我们面前的现实是:一条条的河流、湖泊、小溪被工业生产中排放的废水、居民生活中排放的污水所污染,就连淮河、太湖、滇池等一度风光过的旅游胜地,如今也羞见人面,令人望而却步。由于人们过度的开发及受全球气候变暖的影响,黄河、长江源头的水蒸发量逐年增加,湖泊、水溪呈干涸或枯竭趋势,黄河源头地区的10余支河流流量逐年减少,造成黄河下游断流,给下游的工农业生产和人民生活带来严重影响。森林具有固土蓄水的调节作用,从某种意义上讲,森林就是水库。1998年长江中游发生的特大洪灾,给国家和人民的生命财产带来了重大的损失,在一定程度上与人们过度破坏大自然、毁林砍树、不注重生态环境的开发和保护有着直接的关系。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日益提高,居住条件的大大改善,家家户户装上了自来水,给我们的生活和生存带来了很大的方便,过去人挑肩扛担水吃的局面已成为历史,但是人们不节制用水的现象比比皆是:单位上的水龙头没日没夜哗哗地流淌着的是水;卫生间跑、冒、滴、漏浪费着的是水;人们在喝着纯净水、太空水的同时,加工生产线上浪费着的还是水。据有关资料反映,全国400多个城市中,有200多个严重缺水,出现了水荒,居民掏钱买水喝的现象时有发生。今年3月,羊城广州纯净水价格暴涨,遭遇了50年来最为严重的一次饮用水危机。该市8大水厂中有一半被迫间歇性停产,给居民的生活带来了严重的影响。天灾固然可怕,但人祸方面的因素也不可忽视。举世瞩目的世界园艺博览会在祖国的春城昆明举办,为祖国争得了荣誉,但同时也由于历史的原因付出了沉重的代价:滇池这颗璀璨的高原明珠由于未经任何处理的工业废水及生活污水大量排入,致使水质恶化、藻类繁生、混浊度加大、气味难闻。为了根治滇池的污染,为“世博会”增光,国家拿出了85亿元用于污染治理,才使滇池水质在“世博会”召开前夕得到了基本改善,才得以在“世博会”期间接待八方客人。如果这85亿元用于国民经济的开发和建设,将会产生多么大的效益!难道我们还要沿着“先污染,后治理”这条老路继续下去吗?
再看我们新城市:由于自然的原因,九龙山雪线上升,来水量骤减,造成我市水库主要流水量大量减少。去年,水库已接近了死库容,给我市的工农业生产和人民的生活带来了严重的影响:工矿企业不能满负荷生产,因为要保证工业和城市市民用水,大片的农田荒芜。今年的形势更为严重,水库主要水源新川峡已基本断流,这在历史上是从来没有过的,水库关闸蓄水,仍然没有回升幅度。截至五月二十二日,水库总蓄水量是1377立方米,已到了死库容以下的极限库容。严重的形势已摆在我们面前。
是坐以待毙?还是想方设法解决这道难题?这是摆在全市人民面前的头等大事。五月二十四日,市委市政府在邻省的九沟引水工程的出口处举行了“新城市引黄入新工程开工典礼”开始了引水这个造福我市千秋万代的救命工程。这是新的市委、市政府领导做出的一项重大决策,是顺民心合民意的一项伟大决策。
但是,这项工程耗资巨大,是一项少见的、异常艰难的工程,包揽了全国隧洞施工的三个第一:即第一条穿越九龙山主脊的隧洞;是全国海拔最高的引水隧洞;是全国小断面独头掘进最长的隧洞。这项工程总投资三亿多元,尽管中央、省、市已经程度不同的给此项工程投资、借款,可资金缺口仍然很大。因此,市委市政府号召全市干部、工人、农民、知识分子以及各类生产、经营企业、事业单位积极捐款,为引黄入新工程贡献你力所能及的力量。
图片转换结束,在出现“伸出你的援助之手,积极为我市引水工程捐款”字幕的同时,主持人宣布:第三项,捐款开始,首先请市四大班子领导为我市引水工程捐款。他们是:市委书记于波,五百元;市委副书记、代市长程忠五百元
在“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的音乐声中,市领导、部门领导纷纷上台捐款。紧接着是企业、党政机关
在长长的捐款队伍中,公安局的十名代表身着警服,代表市公安局的十余个部门、科室在今天的大会上亮相。他们拿着全体公安干警的捐款和名单,虔诚地在队伍里排着。排在他们前面的是副局长汪吉湟,他仍然用纱布吊着左手。程忠在主席台上看见了汪吉湟,他问坐在旁边的于波:“他咋又从医院跑出来了?”于波说:“这同志太固执了,医院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汪吉湟的机响了,他从腰间取下来传呼机一看:大惊失色,上面显示的汉字是:你女儿汪霞被坏人绑架,速回局里。宿伟。汪吉湟努力调整着自己的情绪,把一份名单交给了身后的政治部主任尚清说:请你代表局机关汪吉湟说完后离开了队伍,走了。
于波和程忠走过来了,问尚清:“汪副局长为啥走了?是身体不舒服?”
“不是!”尚清说:“书记、市长,汪局长刚接到传呼,有重要任务,让他立刻回局里。”
于波对程忠说:“汪吉湟同志的压力是太大了。”程忠说:“是呀,好多同志讲,汪吉湟近来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爱生气、脾气也大了,情绪也常常控制不住。这都是有力使不上、憋气的事儿太多、压力太大造成的。”
尚清本来没有看清楚汪副局长传呼机上的汉字显示,见汪副局长走了,他感觉到又发生什么案子了。他说:“我们来之前,汪局长要求我们穿好警服、精神饱满地进会场,一来告诉全市人民我们的信心和决心,二来让那些坏家伙们也看看,咱们公安干警是一支坚强的队伍。”
于波朝尚清点点头,和程忠走上了主席台。
程忠叫过来秘书小于,安顿说:“你即给公安局打个电话,市政府让他们注意汪吉湟同志的身体。”
于波说:“小于,要不你就去一趟公安局,告诉汪吉湟同志,在目前这种情况下,千万要沉住气,不急躁、不生气,这对身体有好处。去吧。”
捐款的队伍越来越多,捐出的款额已经超出了预计的数字。于波说,引水工程,民心所向啊!程忠用力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