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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雷:“请金先生放心,我们的产量是1。5亿条,虽达不到贵厂的需求量,可我们这是一期投资,二期投资我们能满足贵厂一个分厂5亿条的需求量,至于质量和价格,我们会让贵厂满意的。”
翻译给金先生翻译,金先生不住地点头。
马专员办公室日回忆
马专员:“你们的调查很细致。现在的首要问题是资金。宏达公司要拿出1000多万的投资显然是不可能的。开发区也没有这方面的投资,这事应向地区行署汇报一下,取得支持。按你们的安排马上和美国大高公司设在深圳的联络处联系,安排洽谈。另外尽快给地区计委打报告,早日批准立项”
余雷:“谢谢专员对这个项目的支持。该项目总投资3000万元,美方投入现汇1200万元,中方投入1800万元。年产中封强力复合包装袋9000万条,产值l。5亿元,利税5000万元。我们可以租用开发区闲置厂房,三个月就可以全面投产。美方的条件也是要我们租用厂房,他们要的是高速度。技术问题、设备,生产厂家安装调试机器时一并为我们培训技术人员。工人和产品市场更是没问题,即使美方不包销也没问题,国家建材部推广新袋型。同时,该产品还适用于粮食、化肥等行业。”
马专员:“你们的论证很好,基础工作还需要再做一下,如市场、论证、厂址等问题,省建材局再去一趟,我可以写一封信给他们,让他们帮助你们”
余雷家晚
余雷把准备好的礼物藏在身后,神秘地对何静:“小何,今天是什么日子?”
何静正在为余雷泡茶,她把杯子放在茶几上,笑眯眯地用手敲着自己的脑门:“什么日子,一下子让你给问住了我想想嗯,不知道。”
余雷:“闭上眼睛。”
何静:“哇!好漂亮啊!”她不解地望着余雷,忽然感动了:“今天是我的生日”
余雷真诚地:“小何,说实在的,你在我身边工作这么长时间了,我一直对你关心不够,现在,又让你这么费心照顾我,我”
余雷还想往下说,被何静制止住了。
开发区管委会办公室日(回忆)
陈主任、何静和余雷等人陪着美国大高公司深圳代表处的梁菁菁等人座谈。
陈主任看了看表:“马专员该来了吧?”
梁小姐:“星期天,专员先生应该是不办公的。”
陈主任:“我们的专员没有星期天、节假日。”正说看,马专员已经走进门来。
众人问候之后落座。
陈主任:“马专员,梁菁菁小姐是受美国大高公司中国代表处的指派,前来考查商谈合作事宜。”
梁小姐:“我首先给专员先生报告一个好消息,下午两点,我接到了总部的电话,美国方面已正式电话通知我,同意和新城方面谈合作。”
众人都很惊讶,马专员问道:“这么快?”
梁小姐:“事情是由两件小事促成的。一件是发生在深圳,余雷先生拒绝了我们总部为他安排的每晚1200元的包房,而调换了普通客房。”
众人听着梁小姐的介绍。
梁小姐:“另一事发生在今天中午。我们在宾馆就餐后,余雷先生让随行人员把剩下的菜带回去送给看门的老员工美方十分重视这两件小事,所以立刻就定下了合作意向。”
马专员、陈主任等都开心地笑了。
余雷家日
余雷:“应该说,我们与外资合作开了一个比较好的头。”
何静:“啊,那次梁小姐也特别高兴。”
山药蛋饭庄日回忆
一个典型的农家风格的小饭店,从装修到服务人员的衣着都透着质朴的田园气息。
众人陪同梁小姐走进饭店,一女服务员操一口方言向众人打招呼。众人走进一个包间,包间内是一个农家土炕。
马专员:“来来来,入乡随俗,上炕坐。”
梁小姐惊奇地:“哎哟,这床还真是热的!”
众人开始用餐,每上一样菜,都有说不完的故事,梁小姐边吃边听,兴致倍增。
梁小姐刚刚吃完一碗面,提出还想再吃,被余雷拦住。
余雷:“这八宝长寿面不能再吃了。”
梁小姐:“为什么?”
余雷:“八宝中最贵重的是四宝,6月的羯羊羔子肉、宁夏的枸杞子、祁连山的野生香菇和大西北的发菜,前两样属热性,后两样是凉性,搭配特别讲究,不能太热也不能太凉。四宝中又属发菜最珍贵,须等到夏秋雨天过后,人工在石滩上一根一根地拣,收集起来晾干后用槐树的花蕊加水泡。制法是将前三宝温火煮24小时,后加发菜,再加另四宝:油泼辣辣子、蒜拌茄茄子、酸菜汤汤子、山药珍珍子。端锅时,加上切碎的香菜、青菜食用。”
梁小姐:“哇,这么复杂?”
余雷:“这么精制而成的面,只能细细地尝,慢慢地吃,而且不可多吃,就叫做美味不可多得吧?”
梁小姐:“那我可以带回去一些给我父亲尝尝吗?”
余雷:“当然可以,不过,包装还有很多讲究呢回头可以请厨师帮助装好。”
梁小姐:“太好了,没想到余先生这么有学问,对中国饮食文化有如此深入的了解。”
众人笑:“来来来,喝酒。”
一阵阵笑声飞出包房。
深圳飞机杨日回忆
余雷和开发区陈主任及何静等一行四人走下飞机。
来接机的是梁小姐。
深圳美国大高公司办事处日回忆
梁小姐陪同余雷等人走出会议室,从大家的脸上可以看出,会谈获得成功。
梁小姐高兴地对大家说:“今晚我们该轻松轻松了。怎么样,余总,我请大家去法国美食城品尝一下法国菜!”
众人高兴地答应着。
马专员家夜回忆
马专员在接余雷的电话:“可以,可以,余雷,投资比例按美方提出的办,现汇直接打到厂家也可以。但先别定厂家,按你说的,我们要先考查考查再定我们可以承担流动资金”
电话里,余雷说:“好吧,马专员,你就放心吧,我们会抓紧工作的。”
深圳某机械厂日回忆
一组余雷和何静等在工厂考查的镜头。
飞机上日回忆
余雷和何静并肩坐在机舱内,何静昏昏欲睡,余雷却精神十足地在阅读材料,他不时地在计算器上算着,在笔记本上记着。
某机械厂日回忆
余雷和何静在工厂考查。
上海某饭店夜回忆
台灯下,余雷正伏案整理几天来考查的结果。
街头夜(回忆
何静在一处小饭店前,买了几样食品小心翼翼地拿在手里,离去。
上海某饭店夜(回忆
何静边轻轻推开余雷房间的门,嘴里边喊道:“余总,吃点东西吧。”
屋里没有反应。
何静走进一看,大吃一惊:余雷昏倒在地上。
上海某医院夜回忆
余雷正在打吊瓶,他笑着对守在身旁的何静:“没什么,我自己心里有数,就是这几天休息不好,累了点。”
医生走进来:“感觉怎么样?”
余雷:“没问题,打完针我马上就回去。”
上海某饭店晚回忆
余雷正睡觉,电话铃响起,何静忙接过电话,小声地:“喂,您找谁?他,他在休息您过一会儿再来电话吧!”
电话里传来很不客气的吼声:“你是什么人,他休息你在他房间干什么?叫他接电话!”
何静也不耐烦了:“你怎么这么不讲道理,告诉您过一会再打来嘛,你管我是谁干什么?你是谁?”
电话里的声音愈加蛮横:“我是他爱人!你是谁?”
何静的声音软下来:“噢,是您他身体不太好,刚刚吃过药睡下要不,我叫他接电话”
余雷醒了。
何静赶紧把电话递给他。
余雷:“是菲菲呀,啊,是何静别瞎说,她是怕打扰我睡觉我们正忙着,马上就有头绪了,别着急,我快回去了。”
电话里菲菲的声音:“告诉你,别借机会拈花惹草的”
黎为民办公室晚回忆
菲菲继续说着:“我知道南方思想解放,你要是不愿意回来,就说一声,我也不是非等你不可”
一旁是黎为民,他得意地听着。
菲菲:“你告诉那个姓何的,别老惦记着人家男人!”说完,啪地把电话挂断了。
黎为民在一旁添油加醋地:“嘻嘻,男人嘛,你也不要要求得太严了,出门在外,哪能那么古板?”
菲菲:“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黎为民继续开着玩笑:“嗬,打击面太大了,连我也给捎带上了?”
菲菲:“哼!”余雷家日
何静把洗好的衣服从洗衣机里掏出来,晾在阳台上,又去收拾屋子。
何静端过煎好的汤药,递到余雷面前:“我抓了两付汤药,你试试,可能还有效果呢。”
余雷:“要不是出了事,我们可能早就开始大规模生产了。”
何静:“当时我就感到,是不是有些太顺利了。你总说贷款不会出问题,结果还是在贷款上出了问题吧!”
余雷:“真奇怪”
余雷办公室日回忆
“啪”地一下,梁小姐把一迭文件放到余雷办公桌上。
梁小姐:“中方贷款没有及时到位,美方已经停止合作。”
余雷吃惊地:“梁小姐,你没帮我做做工作?我们一定会拿到贷款的,只是时间差几天,请他们不要草率停止合作。”
梁小姐:“余总,你已经和美方接触很长时间了,难道还不了解他们的工作作风?”
余雷:“可也不能说停止合作就停止吧,美国是美国,这是中国,美国太不讲实际了,这不是不讲信义吗!”
梁小姐:“是中国方面违背了合同规定,要说不讲信义,只能说是中国不讲信义。”
余雷:“好了好了,我不跟你辩论了,你是美方代表,自然要替美方说话。”
梁小姐激动地:“余总,你跟本不知道,我为了我们能继续合作,替你们说了多少好话。也正是为此,美方总代表章先生对我十分不满,他已经警告我,要么和他一起干,要么他另请别人。”
余雷:“这这么说我冤枉你了,怎么会这么严重呢?”
梁小姐:“美国人很认真,对于合同一点也不能含糊,只能怪中方太没有法律意识了。”
余雷:“好了,你别说了难道我们这么长时间的努力白废了?”
香港梁家日回忆
梁家豪华宽敞的客厅里,梁小姐正向父亲哭诉心中的委屈。
梁小姐:“章先生也太过分了。”
梁父:“你呀,总夸章先生好,这回怎么了,就因为他终止了与大陆的合作?还是因为他批评了你对那个余先生的态度暧昧?”
梁小姐:“他不了解在大陆要办成一件事有多难!余先生付出了多大努力。”
梁父:“我看你是对那个余先生产生了好感!”
梁小姐向父亲撒着娇:“爸爸,本来嘛,我跟您说过,那个余先生是个少有的人才。我这几年在大陆和东南亚各国没少跑,遇到余先生这样的人是第一次。”
梁父:“冲你说的,他到是很不错的,要是能到香港来”
余雷家晚回忆
余雷垂头丧气地坐在沙发里。妻子菲菲在一旁说风凉话:“停止合作也好,让你也清醒清醒,要不你更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余雷:“你说什么呀?”
菲菲:“本来嘛,当个小厂长你就一天到晚不知道怎么美了,要是再和美国人合作,那还不得连姓都忘了。”
余雷:“菲菲,你怎么变得这样了,这是关系到我们地区能不能尽快致富的大项目,你怎么一点责任感也没有。”
菲菲:“得,别扣大帽子,你赶紧致你的富,别说一个美国公司,你要是能把外商的钱都拉来才好呢,关我什么事?”
余雷:“菲菲,我还正想问你,银行贷款的事是你们黎局长从中做的工作,他大包大揽地说没问题,可为什么又出了变故?”
菲菲:“银行又不是他黎为民开的,他有什么办法。”
黎为民办公室日回忆
菲菲坐在黎为民的转椅上,她一下左一下右地轻轻摇晃着。黎为民倒像是客人,嘴里叼着香烟站在地中央。
菲菲:“我一听就知道是你捣的鬼。”
黎为民:“唉,怎么能说是我捣鬼?是人家银行对余雷他们厂子的信誉有怀疑,担心他们没有还贷能力。再说了,银行只是提出晚些时候提供贷款,也没说根本不给嘛。”
菲菲:“放屁,人家美国人能没完没了地等你呀。”
余雷家夜
何静:“贷款是正式批准立项的,怎么还需要黎为民局长大包大揽地帮忙?”
余雷:“是啊,他帮了不少忙,你知道他和我关系很好,他一直拿我以兄弟相称,私下里我也称他大哥。”
何静:“可最终贷款出了问题,”
余雷:“当时我觉得不该随便怀疑他,不过,我们倒可以从这件事入手调查一下。”
何静:“对!”
余雷:“贷款的事导致与美方合作失败,可后来又有了转机。”
饭店夜回忆
梁小姐刚刚洗完澡,穿一件漂亮的睡衣走到余雷面前。
梁小姐:“余先生,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余雷站起身,礼貌地:“啊,没什么,梁小姐。”
梁小姐:“余先生,我这次来,不再是美国公司的代表了,完全是我个人身份,请你不必拘于礼节。”
余雷:“那您此次来,是”
梁小姐微微一笑:“我想继续和余先生合作。”
余雷奇怪地望着梁小姐:“你是说重新动员美方”
梁小姐:“不,我已经说过了,我现在只是代表我自己,我本人想和余先生合作,不知你能否同意?”
余雷兴奋起来,他的脸上也放出了光彩,急切地问:“梁小姐能取代美方与我们合作?”
梁小姐:“对,但不是在这里,我是想请余先生来香港,和我一起干。”
余雷:“要我去香港?”
梁小姐:“嗯哼。”余雷诧异地:“那我这里呢?”
梁小姐:“余先生,在大陆干事业太困难了,凭您的能力,我们一起在香港干肯定会发达的。”
余雷:“不,我不能离开这里。”
梁小姐:“是离不开您的太太?”
余雷:“不,啊,不只是”
梁小姐走到余雷面前,多情地伸出手在他的肩膀上碰了一下:“余先生,不喜欢我吗?”
余雷:“不,梁小姐,我很敬佩您的精明强干和办事能力,只是,我是一个有家的人,恐怕不能
梁小姐拉住余雷的手,将头靠向他的肩膀:“那就您一个人先来香港,至于家眷的事嘛我也不想拆散你们,以后再说嘛。”
余雷:“不,梁小姐,请别这样,这不合适我该走了。”
“这位就是余雷先生吧。”随着问话,在门外听了许久的梁老先生这时走进房间。
余雷:“您是?”
梁小姐:“这是我爸爸。”
梁老先生打量了一下余雷:“余雷先生果然是一表人才!难怪小女夸奖!”
余雷:“梁先生过奖了,我只是在大家的帮助下干了几年企业。”
梁老先生明知故问地:“我听你们刚才在说什么来香港发展?”
余雷:“是啊。”
梁老先生:“那好嘛,香港是干实业、搞贸易的好地方,有可能的话,我还可以帮你们一把!”
余雷歉意地:“可是我怕不合适。”
梁老先生:“余先生在大陆已经吃够了资金不足的苦头,来香港这方面可以完全不必担心,凭你的干法,不出两三年,定可以发达起来。”
余雷:“我”
梁老先生伸手拦住了余雷的话头:“余先生不要急,先听我把话说完,菁菁是我的独生女,她一直想有一个人能帮助她发展事业,我也老了,当然也希望看到女儿找到意中之人啊。”
余雷:“谢谢您的好意,那我就更不能去香港了。”
梁老先生:“怎么,我的家产余先生不了解吗?”
余雷:“我完全了解,梁家的财产是几辈子用不完的,可是你们还不了解我,不了解我心中所想的是什么。我再次谢谢你们父女,我不能去香港!再见了!”
说完,余雷离去。
梁小姐一下子扑到父亲怀里哭起来。
梁小姐:“老爸,你都看见了。他就是这么个人,一点也不讲情面。”
梁老先生:“倒是一个不错的青年。不过,菁菁,中国有句老话,强扭的瓜不甜啊,你就听爸爸劝嘛,香港那么多好男孩子,为什么偏偏要到大陆来找这个余先生呢。”
梁小姐哭得更凶了:“你说的那些人,有几个不是盯着我家财产的啊,我不要他们嘛呜我的命怎么这么不好啊。”
梁老先生心疼女儿了,哄劝着:“好了好了,哭有什么用啊,我们再想想办法嘛。”
公园傍晚
何静挽着余雷在公园里散步。
何静:“你真应该和梁小姐去香港。”
余雷:“为什么?”
何静有意逗余雷:“梁小姐年轻、漂亮,又那么有钱,你去当个乘龙快婿多好啊。”
余雷:“你以为去继承人家家产那么容易啊。那得听人家指挥,以我的性格,是想按自己的设想干一番事业。唉,不说她了。”
何静:“不行,你得接着说下去。”
某小饭店日回忆
这是一个很有情调的小饭店,一张张小餐桌互相隔开,很适合情侣就餐。
梁小姐和余雷对面而坐。
梁小姐柔情地:“余先生,我再敬你一杯,肯赏脸吗?”
已经有几分醉意的余雷没反对。梁小姐为余雷斟满酒,端起自己的酒杯:“余先生,为我们的相识,我们的相为我们的友谊吧,咱们再干一杯。”
两人一饮而尽。
梁小姐:“余先生,我最近才听说,你的家庭并不幸福?那你为什么”
余雷忙掩饰着:“不,我的家庭没有问题。你是听谁说的?”
梁小姐笑着岔开话题:“余先生,你不想敬我一杯吗?”
余雷犹豫了一下。
梁小姐苦涩地:“我从来没有求过人,也从来没人敢伤害我的感情,只有在大陆。”
余雷很伤感,他一把抓过酒瓶,为自己斟满酒,然后举起杯子:“梁小姐,我谢谢你对我的一片好意,我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请多包涵。”
余雷醉了,梁小姐赶紧走过去坐在余雷的身旁,把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
不远处一座位上,梁老先生的照相机快门闪动。
谁也没注意,在同一个餐厅内,还有另一架照相机也在工作着。
饭店某房间日回忆
梁老先生:“余先生,我的女儿从小娇惯,但她并不是那种衣来伸手的女孩子,她很有理想、有能力,只希望你去香港,和她生活在一起,一起经营我的家业。”
余雷:“梁老先生,我已经说过了,这不可能。”
梁老先生:“我今天请你来,是想告诉你,这己由不得你了。”
余雷奇怪地:“为什么?”
梁老先生拿出拍好的照片放在余雷面前。
余雷一看,正是自己和梁小姐用餐时拍下的,他和梁小姐亲密地靠在一起
余雷:“这是怎么回事?”
梁老先生:“这些照片如果传出去,对你,对菁菁都不好。”
余雷:“这是讹诈。你们想用这种方法要挟我去香港?”
梁老先生:“请原谅,我没有事先和你打招呼。”
余雷:“梁老先生,我一直是很尊敬你的,没想到你竟用这种手法太卑鄙了。”
梁小姐走进来。
她走到余雷面前,拿起那几张照片,看了看,说:“余先生,请不要对我父亲发那么大的火,他并没有恶意,只是为了她的女儿。”
余雷:“可是你们想到没有,用这种办法即使成功,也只能带走我的身子,却无法带走我的心。”
梁小姐:“我知道,你不要说了。”
梁小姐转身对爸爸:“爸爸,我们不必了,他说的对,我也想好了,我们宁可做个好朋友吧。”
梁小姐轻轻地把那几张照片撕毁了。
黎为民办公室日回忆
黎为民的办公桌上,放着几张余雷和梁小姐的照片。
黎为民得意地对坐在对面的菲菲说:“我的余太太,你还不信吗?”
菲菲:“真是这样。”
黎为民:“我早就跟你说过,你就是不信,总以为我瞎编,这回搞到香港小姐头上去了,你还蒙在鼓里。”
菲菲:“好你个姓余的,我饶不了你。”
黎为民走近菲菲,伸出手在菲菲的脸上胸前摸索着:“怎么样,夫人,要不要我帮帮你出这口气?”
菲菲使劲甩开黎为民的手:“滚,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陈主任办公室日回忆
陈主任正和余雷谈话。
陈主任:“小余啊,贷款的事,我已和外贸初步说好了,他们可以帮你解决三千万元。”
余雷:“三千万?不少了,只要我们再搞到三千万就行了。”
陈主任笑了:“小余啊,我听说有个姓梁的港商,曾经要给你投资?”
余雷脸掠过一片红晕,忙说:“啊,不行,他们的条件太高,我们做不到。”
陈主任:“条件高?可以谈嘛,莫非人家要我们性命?”
余雷:“”陈主任:“小余,我要批评你了,不论遇到什么情况,要记住以大局为重,人家梁家小姐今天给我来电话,非常关心你的公司。你呀,还是抓紧时间和梁小姐联系吧,有什么问题大度些,男子汉嘛。”
余雷家日
余雷:“就这样,新城包装公司在第一次和美方合作失败后,在陈主任的帮助下,经外贸和梁小姐的帮助,解决了贷款的问题,第二次准备启动了。公司挂牌仪式准备工作进行得很顺利,那天早晨”
新城包装公司门前晨同片头
余雷衣着整齐,匆匆走出公司大门,向停在一旁的轿车走去。
余雷对跟出来的何静:“何静,你一会儿再给地委几个领导打个电话催一下,请他们过来参加仪式。”
何静:“知道了。余总,路上小心啊。”
余雷上了汽车,汽车驰去。
机场外日回忆
余雷热情地把梁小姐让上轿车。
余雷:“梁小姐,系好安全带,我们得开快一点,那边就等我们了。”
梁小姐欣赏着余雷的驾车姿势,笑着说:“没关系,和您在一起还怕什么?”
余雷:“梁小姐要出了问题,我可没法向梁老先生交代啊。”
山路上日回忆
一辆大货车紧紧跟住余雷的轿车。
余雷沉着地握住方向盘。
大货车猛地撞到了轿车上,轿车被撞到一旁,重重地碰到山岩上。这样反复几次,轿车己是伤痕累累。
余雷紧张地把握住方向盘,对梁小姐:“小心!”
轿车拐了几个弯,终于被撞下公路。
在轿车向山涧翻去的一刹那,余雷抱着梁小姐跳下汽车。
轿车在山涧下起火爆炸。
大个子从货车上跳下来向下看着,然后上车远去。
山石后,余雷拉着梁小姐走出来,余雷的胳膊上渗出血迹,他们在公路上截车。
余雷家夜
余雷对何静说:“对,问题就在这儿,应该到纪检委去谈谈,把事情进一步搞清楚。”
何静:“好,我帮你整理材料”
纪委办公室日
余雷向纪检书记讲着新城公司成立前后的经过,拿出自己写的各种材料递过去。
纪检书记翻看着
余雷:“这些日子我深入回忆了这一段发生的许多事,疑点逐渐清晰了。其实我早该把这些情况搞清反映给你们,只怪我染上了毒瘾,不能自拔,自己陷入了悲观的情绪中。”
余雷住处日
何静走进屋子,余雷急切地:“何静,你回来了?刚才公安局的几个同志来过了,向我了解一些情况。”
何静神情严肃地:“余雷,马专员也说,这个案子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
余雷:“他们仔细问了我染上毒瘾的经过,问了你去向大个子要毒品的事。”
大个子住处日
公安人员在低矮的屋子里搜查,很快就结束了。一个公安人员向队长报告:“队长,都搜查过了,没发现什么。”
在一旁被公安人员押着的大个子听到后,忙插嘴说:“报告,我早说过了,只干过那么一次,我就是想弄点钱花花。”
队长:“他们给了你多少钱?”
大个子:“一共一百五十元。”
何静走进屋子,怒目而视,大个子的额头浸出汗水。
队长:“你认识她吗?”
大个子的双腿在剧烈地颤抖。
队长:“是他吗?”
何静:“就是他!”
大个子慌乱地吼着:“不,不,不是我,天地良心,不是我不是我啊我就是想挣几个钱,那姑娘的事,真的不是我啊”队长:“那是谁?”
大个子:“他是他是我不敢说啊!”大个子瘫倒在地上。
公安局办公室日
案情汇报会正在明亮的会议室内进行着。除身着警服的公安民警外,还有地委领导也在场。
一公安局干部:“我们从毒品人手,抓捕了大个子,又从大个子身上打开突破口,发现真正的凶犯是一个隐藏很深的人。他以余雷的好朋友的面孔出现,经常替余雷出主意,想办法。余雷也对他深信不疑,这个人就是区税务局长黎为民。”
众人睁大了眼睛。
干部继续:“黎为民与余雷的妻子顾菲菲早有奸情,他们两人勾结,买通烟酒业集团公司的领导,诬告余雷的公司有经济问题。事情败露后,二人携巨款潜逃。”
马专员:“一个税务局长为了满足他膨胀的私欲,引发出如此严重的后果。竟不惜毁掉我们地区的对外合资项目,第一次贿赂银行有关领导,诋毁余雷公司信誉,拖延贷款发放,导致美国方面停止合作;第二次正当合作顺利进行时,又制造车祸,诬告包装材料公司;同时又以毒品谋害余雷,这是一伙多么凶残的犯罪分子啊。”
队长:“整个案子牵涉十几个人。”
马专员:“不管牵涉谁,不论他是什么人,违法必究。”
飞机场日
旅客从通道鱼贯而入,验关员仔细看着每个人的证件。
几个公安人员从外面进来,在验关通道前检查旅客的登机证。
一对老夫妇被公安人员拦住,请进里面的办公室。
公安人员将男子的假发套、假胡子摘下,正是黎为民,女的是顾菲菲。
两人面如土色。
余雷家日
余雷:“真没想到是他们干的。”
何静:“是啊,直到最后,你还要去找黎为民帮忙。”
余雷:“披着羊皮的狼更危险啊。”
电话铃声,何静拿起话筒。
何静:“喂是您?是我,很好,好,好的不您客气了,好,好,一会儿见。”
何静放下电话,一对美丽的眼睛盯着余雷:“猜猜是谁的电话?”
余雷奇怪地:“谁呀?”
何静:“怎么?心里一点也没感应?”
余雷:“什么呀,神经兮兮地?”
何静:“你的心上人。”
余雷:“什么心上人啊?”
何静:“你的香港心上人——梁小姐来了,要你去机场接她呢。”
余雷:“别逗我了,她怎么会再来呢。”
何静:“这就是你的魅力了。”
余雷:“真的?那你替我去接她吧。
何静:“走吧,我已经答应她,我们一起去接她。”
余雷高兴地:“我们一起去?”
街道日
天气格外好。
一群白鸽从头顶飞过。
余雷和何静来到街上。
耳边传来熟悉的歌声:
心若在,
梦就在,
天地之间还有真爱。
看成败,
人生豪迈,
只不过从头再来。
全剧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