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柒寻怒目指着血迹斑斑的白夕辞道:“这还不都是你惹出来的!擅自与凶兽为伍,引来凶兽杀戮,我看你跟那凶兽亲近得很,这一切莫不是你计划的不成!”
白夕辞摇晃了几步,讥笑道:“掌教未免太看得起我。若不是掌教不听劝告,出手相激,小风跟我呆得好好的,又怎么会狂性大发跑出来伤人?”
霍柒寻面上一僵,更是恼怒:“住口!你还想狡辩,你不顾全派上下千人性命,引来凶兽发狂伤人,到了这个地步还拒不承认!”
白夕辞冷笑一声,嘲讽道:“呵,不知当初掌教挑衅的时候是否考虑过全派上下千人的性命?”
“你!”
“白夕辞,立刻回云漠崖思过,没有准许不准踏出云漠崖半步。”云墨逍铁青着脸打断了霍柒寻,白夕辞看着云墨逍,一字一字咬牙道:“遵命,掌尊。”
她踉跄着擦过云墨逍,拂开秋长歌的手朝云漠崖走去,每一步都好似踩在棉花上,却倔强地不肯停下,慢慢消失在众人眼中。
“落尘,把受伤的弟子安顿好,大家都散了吧,今日之事不准再提。”云墨逍抬眼对众人道,话语中自有一番不容抗拒的威严。
“逍,她简直太嚣张了,我们苍云剑派留她不得!”霍柒寻怒道。
“此事待我查明再议,长歌,她怎么会有一支骨笛?”云墨逍转而问秋长歌道。
秋长歌眉头紧锁,答道:“我也不知道,从没有见她拿出来过。这骨笛听着蹊跷,看样子也不像是用寻常的鹤骨所制,不知是何来历。”
云墨逍皱眉沉吟了片刻,吩咐道:“这几日你先看住她,别让她再弄出什么乱子。”
秋长歌苦笑道:“我要是能看住她也不会有今天的事情了,这个死丫头。”说罢拂袖往云漠崖赶回去。
凌云台上只留下霍柒寻与云墨逍两人,霍柒寻首先开口道:
“逍,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事吗?如今这白夕辞能驯服凶兽,又有邪煞异常的骨笛在手,不是魔是什么!”
云墨逍的脸色始终阴郁,一连串的事情让他来不及细细分辨,他揉了揉眉心,声音有些疲惫:“柒寻,你心里清楚这次的事情不能全怪她。关于她是人是魔,我自会弄清楚,你别逼我。”
霍柒寻还欲言说,然而望见他眉宇间的愁绪,只轻轻叹了口气:“逍,不是我容不下她,只是我既然身为掌教,不能不顾苍云上千弟子的安危;作为你的兄弟,我也不能看你误入歧途,以身犯险。”
云墨逍安慰地按了按他的肩膀,弯了弯嘴角点头道:“我知道。”他抬头望了眼一碧如洗的天空,天空之下是凌乱狼狈的凌云台,他松开霍柒寻朝苍云殿走去:“走吧,我们又有许多事可做了。”
一前一后两个身影走过布满裂痕的台面,拦腰而断的栏杆倒了一地,然而高耸的苍云殿仍然威严不可动摇,指引着苍云弟子归家的方向。
三日过去,白夕辞一直把自己锁在屋子里,无论谁来都拒之门外,可把秋长歌折腾得够呛,平日里白夕辞操持的一切在他手中都成了一团乱麻,还要经常开导屋里的白夕辞,确保她不会也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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