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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住址是打印出来的,若非楼牌号与打印的卡片上信息完全一致,所有人都不会想到,这个曾被高校区孩子戏称为贫民窟的废弃建筑中,居然还住着人。而且住着的,是在前两项考试中综合排名第一的司徒姗。一个语不惊人,但是文静、清爽的小姑娘。
她虽没有大家闺秀的雕琢,但这样的住宅怎么配给她当做居所?
魏恒溢的心在抽搐,昨天被自己打伤的姑娘竟然在这样的家中疗养,自责的痛苦犹如万蚁蚀象般袭来。
单元门楼下,一位老人蹲在地上抽烟,自言自语着。
是司徒姗的爷爷。
“爷爷,司徒姗怎么样了?”阮汐月先问出了口。
爷爷抬头,睿智的目光扫了一下面前的少年们,眼神中露出一丝喜悦。
因为他面前一共有五个人。
“姗儿很坚强,刚才我已经背着她到学校门口看过了,她现在在屋里歇着呢。”
“爷爷,对不起!”魏恒溢的致歉很诚恳。
爷爷盯着他看了片刻,点点头表示回应,站起身说道:“你们想看姗儿的话,进屋吧。在二楼,走,爷爷带你们上去。”
走进破旧、阴暗又发霉的楼道,迈上凹损、湿滑的楼梯,走上二楼,看见生出裂纹、褪色的木门。
“姗儿!有同学来看你了啊!”爷爷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家门。古香、淡雅的气息扑面而来,简陋却雅致的家具、稀疏却自然的光线,司徒姗的家有着贫却儒雅的意蕴。
爷爷领着五个伙伴进入了司徒姗的闺房,那羸弱、受伤的娇躯正从床上撑起。
“你快躺下!”阮汐月与陈佳彤一起上前,小心翼翼地将司徒姗坐起的身子放倒。
“不用!”司徒姗在抵抗,“只是腰有一点儿点儿小伤,不……”她说到一半,脸颊已红。话语可以掩饰,但是身体在说痛。
在两位女生的扶持下,她还是乖乖地躺平了身子,调整调整呼吸,脸色终于缓了过来。
“司徒姗,对不起!”魏恒溢走到床前沉沉的说。
“你没错,不用道歉。就怪我自己平时不努力!断送在谁手里都一样,都是我自己的问题!”司徒姗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在流泪。
“我……,”魏恒溢不知所措。
“你很棒!你应该没问题的。我要是打赢你,就占你的名额了。你输了,就去不了学校了。去不了启航学校,将来就不能走出榾启城,不到“净土”就过不了天堂一样的生活了!”司徒丹猛地擦了一把眼泪,扭过头,瞪着魏恒溢说,“可你至于要这么狠么?把我摔成这个样子,你很过瘾么?哪个队都不会要我了。我走出榾启城不是为了过什么样的生活!我现在和爷爷省吃俭用的生活,不是为了去“净土”。我是为了出去找爸爸妈妈!我爸爸妈妈有事儿出去了,我记事儿起他们就在外边了!我盼着见爸爸妈妈好多年了!我努力了好多年了!就因为你!我再也见不到他们了!”更多的眼泪,顺着司徒姗的面颊落下。
魏恒溢心在痛,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知道错了!”阮汐月轻声解围,温柔的隽语抚摸着身心皆创的司徒姗,“刚才分组的时候,我们四个看他落单,就想加他入组,可是他说有条件的!他说非得带上你不可!”
希望从司徒姗的双耳钻入,从双眼溢出。她惶恐、窃喜而又小心的扫视身边的同学,一共有五个!
“她刚才,她刚才说的是真的么?”司徒姗小心翼翼地问着魏恒溢,有几分不安,也有几分忐忑。
魏恒溢点点头,不敢去直视司徒姗的目光。
惊喜、自责、羞愧,百般感觉顿时涌上心头。“对不起!我,……我冤枉你了!”
魏恒溢抬头,如释重负。他得到宽恕了。
“可,sid考什么?我……骶骨错位了,可能会拖后腿的……”
“骶骨是哪儿啊?”张程远不合时宜的插了一句。
“就是……尾椎骨上面,脊椎下边这块儿。”司徒姗一边说,一边侧过身,指了指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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