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种方法去解释它。就像你编织的一堆谎言听起来合情合理,但最重的结论就是暗示我不要对汐汐动手。你知道如果告诉我汐汐是你跟他的私生女,我一定不会放过她,所以故意想了这个点子。”
又一阵困意袭来,曲卓雅知道自己离死不远了,可是她此时头脑不清醒,根本也想不到该如何自我辩解:“汐汐不能死,她死了,我们就全完了。你快救我,我不跟你计较。你杀了我,空叔会做掉你的……”
…………
这天一大清早,陆上尉找到俞涛校长办公室。
“报告!”陆上尉声音中带着一份焦急。
俞涛了解陆上尉。陆天枢是一个铁血铮铮的军人,有着年轻人的朝气,有正义感,有干劲儿。只可惜,他还欠历练,喜怒形于色,离波澜不惊的大将风范还差得远。
所以往往在陆天枢看来焦急万分的事情,在俞涛看来也都不算什么大事儿。
“怎么了?”俞涛坐在办公桌前,手中端着茶杯,从容地问。
“市里传来消息,榾启大学的阮校长去世了,而他女儿阮汐月是我们学校新一届的学生。我们是现在把噩耗告诉这个同学,然后给她临时准个假,还有再等一个星期放探亲假的时候再告诉她?”
俞涛默默地把茶杯放下,原本从容的他皱起眉头。
“榾启大学的校长?怎么去世的?癌症么?”俞涛问。
“溺死在自己家的游泳池里,原本大家都揣测是自杀,可是后来警方分析他们家原来的保姆有嫌疑,而且那个保姆最近也突然失踪了,已经全城通缉了。这些也是我打听到的。现在主要问题是,阮校长的夫人联系我们,想让阮汐月回家一趟,但是按我们学校的规定……”陆天枢一五一十的汇报着。
“这个原则必须遵守,没到探亲假不能离校,没有特例。”俞涛似乎毫无人情的回答。
“是!”陆天枢皱眉说,“可是少将,我觉得这有些不近人情!”
“亏你还是个上尉!满脑子的人情,你还当什么兵!”俞涛半责备地训斥了一句。
“是,少将!”陆天枢洪亮的回答着,但是他脸上写着不服气。
“这事儿不用你管了!我抽空去他家安抚一下!”俞涛不好深说陆天枢,摆摆手让他下去了。
按理说,安抚学生家人这样的事儿可做可不做,就算是做,也用不着劳烦俞涛亲自去。
可这一次,俞涛还真就把这当做一件大事儿,当晚亲自开车前往阮汐月的家,前去拜访,而且仅仅是他一个人,一个下属都没带。
当俞涛到了阮汐月家门前时,他的动作显得不再自然,与他雷厉风行的大将风范丝毫不相符合,他举起的要敲门的手在不停的颤抖,他的呼吸变得格外的凝重,甚至他那炯炯有神的双眼中,涌出两行热泪。他或许不曾想到会有这样一天,被他封印在心灵深处的记忆仿佛瞬息间奔涌而出。这个晚上注定将是一个特别的夜晚,一个让他难以忘怀的夜晚。他呆呆的看着阮汐月家的大门,伸出手,迟疑着要不要叩门。
门口的风铃在晚风的吹拂下阵阵作响。在叮叮的风铃声中,他随风望去,仿佛看见漫天蒲公英的种子,逆着时间轴匆匆飘远。飘到20年前的,那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