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懂了?人睡傻了?说说怎么回事?”殿下问。
“暗灯,那个暗灯。”
殿下走过来,摸了一下我的额头:“也没事啊。你小子,嫌伙食不好还是咋的?”
“不是,你听我说。我知道庄家和占空门的有联系,但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原来边上还有个暗灯啊。那小姑娘上去的时候,你想啊,那手法再好,他一个专门看局的能看不出来?他一个暗灯坐在那里,能让这两人在桌子上撒手大干?白天我就一直在想,他们究竟靠什么联系,原来就是靠那个暗灯啊。”
“你的意思是说,那暗灯是中间人,负责跟他们联系?那他们也可以把那小妞给揪出来嘛。”
“我靠,你小子,闷声发财的活不干,跑过去跟人家起什么争执?万一漏了呢?你说这钱咱们怎么捞?”
“那小姑娘长什么样?”
“我问你咱们怎么捞,谁没事跟你讨论小姑娘的事了。”
“先讲小姑娘。”
“手法蛮厉害的,我看了很久才知道,但是没什么道行,坐那么久的庄,下了之后,骰盅里边是几点都不知道。”
“不是,谁问你这个了,人长得怎么样?”
“人长得还成,皮肤好,胸部大。你小子想什么呢?说说咱这局怎么打。”
“继续捞嘛,出了事咱既有谈判的筹码,又有后路,怕什么。”
第二天我们又赶了过去,但是下地兄已经不在了,一个没见过的,大家都管他叫有叔的人坐庄。全哥还在,但小姑娘不见了,来参加“海选”的选手也有些变化。
“嘿,哥儿几个,就要开船了。”我走进去,跟昨天几个认识的打了下招呼。
庄家抬头看了我一眼,全哥说了一句:“开船了,赶紧的啊。”然后他又跟庄家解释了一下,说我是夏二的表弟。
“哥儿几个都仗义点啊,我哥过来了,别说我在这儿赢了多少多少的哈。”
我做了个交代,意思是说瞒着夏二过来的。我又给大家发了圈烟,其乐融融。我清楚记得在说我会赢多少钱的时候,庄家嘴角的微笑是那么地令我兴奋。
殿下一看那小妞不在,好像有点不满意的样子,不过工作毕竟是工作,马虎不得。一会儿的工夫,他已经和别人称兄道弟了。
我要能碰到骰子才好,先多赢点,然后一把输出去,说是这骰子太他妈的邪了,要求更换,这样一来就有了发挥的空间。
我还在计划着呢,那小姑娘来了,看起来跟大家还蛮熟的。
“嘿,小雪,又来给我们送钱了呀。”
这语调从一个爷们嘴里说出来,怎么也不是个味啊。
以低调著称的暗灯,这时也抬起了他高贵的头颅。他当然明白,这是麻烦来了。我一想这姑娘也够有种,演局来一次,捞一次,再捞一次,就闪人嘛,这是规矩,下手太狠也不是个事啊。
小姑娘要求当庄,大家都没意见。她从包里拿出一沓钱,好几万。过了几把,她就上庄了。与此同时,我也获得了出手的机会。这就是双赢啊。
这姑娘可能也是急眼了,一上庄就连连出手,搞得底下士气大挫,骂天骂地的。这是什么玩法,一刀切?够有种。
这时候暗灯也站过来了,虽然离得远,但不影响我的观察,因为,他一直在我的视线之内。
他的一个小举动,让我的神经一下子紧张了起来。他用手机在调整方位,看起来是在瞄准这边盅罩的位置。他又动了几下,我理解为他在调焦。他尽量减小动作幅度,不希望惊到小姑娘。我也是头回见人这么抓千的。
他在后边一直没动作,我知道,他还没拍到有用的东西,他在等待。
过了好一会儿,我用左手摸了下鼻子,吸了吸气——这是危险的信号。殿下看了过来。然后我又把眼光扫到那小姑娘那里,殿下也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殿下把钱整理了一下,把最下边一张抽到最上边——这是问我怎么办。
桌上这边准备开船了,我嘴里念叨着:“怎么押呢?大还是小?”我跟旁边一哥们商量着说。
那哥们一看我没了主意,便大义凛然地说了一句:“跟我走,押小!”
殿下也把钱押到小上。这我就知道怎么做了。
我掏出手机,假装看几点钟了,然后调到发信息的界面,给夏二发了个信息——是。然后,我继续押钱。
这意味着这边出现了情况,叫他们往这边靠。
只是令我疑惑的是,暗灯那手机也不可能拍到盅罩里去吧?
很显然,他们已经操练过了。
这边都准备开盅了,赌徒们都“大大大,小小小”地喊着。盅始终是开了,小。
买小的赌徒二千多,买大的那门是满的,结果当然是人为的。
来自后方的一声“等一下”让赌徒们都大眼瞪着小眼,而小姑娘看着后边的人是拿是手机过来的,脸当时就惨白了。我也感觉有意思。就她这洞
察能力怎么好意思来场上出千呢。
“华叔,怎么回事?”全哥问了一句。
“这小姑娘,她出千了。”
此话一出,满堂哗然。那小姑娘更是不知所措,好像从来没有想过会遇到这个问题似的。
“大家安静一下,听华叔怎么说。”这个时候,要出来个维持现场纪律的,显得特别正义,当然这个角色让全哥出演了。
华叔一脸的“正气凌然”,让我等自愧不如。他走到那小姑娘那里,举起手机,然后在手里摇了摇,说了句:“这是让我说呢,还是你自己说?”
那小姑娘,这会儿已经倚在墙上不能言语了。
“说什么?怎么了?我们这边还等开船呢。”殿下以一个赌徒急于送钱的姿态质问起了华叔。
“吵什么,听华叔说完!”下边一赌徒感觉好像出了什么事,似乎能捞一笔的样子,所以想保持会场绝对的安静。
“你妈的,老子输钱了,说几句话怎么了?”殿下站了起来,一个无赖的赌徒形象,栩栩如生。
“都别吵了,我来跟大家说说。”华叔也感觉再搞下去保不准会出点什么事,便不惜牺牲自己的威严气势叫停了这场辩论。
他说:“骰子开出来,应该是有一个六点,但是刚才开出来后却不见了。”
“华叔,你怎么知道有个六点?”
这就是典型的傻×青年,人家不知道有个六点,凭什么坐在角落里就能收钱?
华叔拿起了一颗骰子,给大家做起了亲身示范:“摇完骰子之后,最靠左边有一颗前边两点,左侧四点,那上方一定就是六点了,而开出来之后,六点就不见了。”
“空口白话嘛这不是?”殿下这小子犯了二,看起来要跟华叔杠到底。
“这绝对不是空口白话,我已经拍下来了。”华叔淡定地说。
“我看看。”
华叔把手机递给殿下,而殿下却把视频给删了。
华叔输就输在这里,他太不了解殿下了。几个赌徒把头也凑了过去,期望能看到点爆炸性的资讯。我就没去凑这个热闹了,只等他们把结果公布出来。突然有个赌徒冒了一句:“华叔,这小子他妈的把视频给删了!”
我笑了,但随即就意识到这个动作所带来的严重后果。不管是对是错,赌徒们已经对殿下动起了手,嘴里还不住地骂着。房间里有九个人,小姑娘肯定是不会出手了,但也不会站在我们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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