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红了红,抬手捂住了脸。
和同事们聊了一会儿之后,我想关于我“哑女”这个称号的后续应该是不会有了。
宴会已经开始,主持人上台演讲,三两句话便调动起了包厢内的气氛,我身边围绕着的同事也三三两两的走到了讲台下面,认真的听着主持人说话。
我也加入了这一行列,了解了公司发展起来的战斗史,同时也对我现在所做的,法语翻译的工作,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所幸主持人并没有讲很久,演讲很快接近尾声,我决定先去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坐下休息。
在刚才寻找彩带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相对比较偏僻的角落,那里几乎不会有人过去。
正当我准备去找那个地方的时候,一名服务员迎面朝我走来。
“您好,小姐要酒吗?”侍员微笑询问道。
“谢谢”我也朝他笑笑,拿了一杯酒。
我找到了那个地方,开始休息,正好听到了从舞台那边传来的悠扬的琴音。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现在舞台上正在举办由公司内部的员工所带来的表演,这是一个自由场,任何有才艺的人,只要愿意,都可以上去自主表演,是一个大放异彩的机会。
我调整了一下角度,正好可以从这里看到舞台上的表演,虽然距离有些远,但好在这个包厢的音效不错,我的视力也很好。
钢琴曲,舞蹈,小品,歌唱,还有一些富有法国当地特色艺术文化气息的表演,各种各样的表演层出不穷,逗得底下的宾客欢笑不断,我也不禁被这种氛围所感染,笑出声来。
我自从来到法国之后,就一直压抑着自己,不要去想在中国的事情,因为那里的所有,对自己来说都是一种怀念,而这种怀念,会让自己直接去思念那个最不该思念的人。
“你还是别再过来法国了……”我不由得喃喃自语。
苏清安来这边以后,反而更会令我忘不了那些情绪。越想越难过,越想越心痛,空气仿佛不流通一般,压抑的让我喘不过气来。
“啊!”一股凉意袭来,我惊叫出声,差点从座位上蹦了起来。我连忙扭头望去,是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女人,之所以说好看,是因为即使她化了很浓的妆也难掩她的风采。
“对不起对不起……”女人连忙道歉,双手合十,闭着眼,用并不真诚的语气道,“我没注意,我不是故意的。”
之所以说她不真诚,因为我在抬眼的一瞬间,看到了她眼中还没来的逝去的那一抹鄙夷。
“没事。”说实话,要不是因为刚才看到了她眼中的那种不屑的眼神,我现在一定会向她表示理解,而眼前这个女人,就算她再漂亮,我也无法对她升不起一丝好感。
直觉上,我认为她是过来专门儿挑我刺的,虽然我根本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来挑我刺儿。
“没事了,谢谢你。”我主动说话,撇开关系,希望她可以早点离开。
“怎么会没有事,我不小心洒了你一身红酒呢。”她坚持道。
“真的没事,你可以走了。”直觉上,我并不想和她扯上任何关系。
“不行不行,我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呢?”说着,她从包里拿出了纸,不断的在我衣服被弄湿的那一处来回擦拭。
我十分不解,既然她看不惯我,又何必这样假惺惺的着急为我整理衣物呢。我有些怀疑,刚才我看到的那一瞬间的鄙夷是不是我看错了。
“我带你去洗手间清理一下吧。”她主动提议道,眼睛大大的看着我,我想拒绝,可转念一想,一会儿自己也还是要到洗手间去清理,和她一起去也没什么。
“好。”
洗手间内。
“实在是不好意思,我竟然犯了这样的错误。”一路上这个女人都在道歉。
说实话我并不觉得这像是她平常会做的事情,因为她看起来十分精明干练,穿衣风格在我看来也是十分挑剔的,可我总是觉得她哪里说话不对劲,总是觉得这个人不能信任。
“没事。”我们从没见过一个人说道歉说这么多遍,我很烦。
“你好,我叫布宝。”在清理完衣服之后,女人主动向我介绍。
……布宝。我总觉得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可我想不起来,眉头皱了皱,随即舒缓开来。
“你好,我叫苏凝语,叫我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