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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德看着那群义军正在讨论是否应该割掉自己的舌头和耳朵,他不敢相信一个学识渊博的学者会提出如此残酷的建议,他也不敢相信一个学者会藏身于义军组织当中,还担任这群底层人民的首领。
不过菲德很快便知道,新生派曾经的三个首领都是一些别人猜不到的人。齐夫卡是马哲尼公国法令城的大学者,鲁茨是奥尔丁顿公爵之子,还有一个已经死去的是德拉曼公国的女伯爵。这三个人都是三公国内赫赫有名的家伙,其中这个叫齐夫卡的学者还一边担任着法令城的要职,一边在暗地里和义军组织联系,和鲁茨不一样。
这样的特殊身份才让他们获得义军组织里的高位,菲德开始怀疑义军组织也和普通的国家没大多区别,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也能够在这里如鱼得水。
克莱蒙在最后还是坚持了自己的态度,暂时不对菲德进行任何处理,就让他站在那里。而和菲德见过面的李维尔也赞成不割掉菲德的舌头和耳朵,不过他也把菲德在诺奥公国破坏那艘货船的事情告诉了其他义军干部。
菲德看着安然无恙的李维尔,对方应该在血宴事件中深陷火海,没想到他还活着,那是不是说明另一个重要的人物鲁茨也还活着呢?
“除了这个叫菲德的佣兵外,拉兹罗夫和玛丽的出现也让我感到有点意外,”齐夫卡指了指坐在中间位置的二人,“克莱蒙,你别告诉我你是把他们三个人一起掳过来的。”
一些干部笑出了声,而玛丽则站起来解释道:“虽然我在‘断腿任务’中失手被擒了,但我还不至于丢脸到那种程度!”玛丽是那种外表看上去不怎么强势的女性,可是菲德每次听到她说话都总会感到一种要开骂的意思。
拉兹罗夫用很平和的语气说道:“我和玛丽本来是要去寻找里昂首领的,没想到在半路上偶遇克莱蒙,由于我们在里昂首领的消息方面没有多少头绪,所以才来参加这次会议。”
“里昂还活着吗?我听说他已经死在了血宴上。”一个义军带着不屑的语气说到。
“你说什么!”拉兹罗夫立即站了起来,怒视着那个出言不逊的干部。
“首领派早已名存实亡,今天来到这里参加会议的都是新生派的干部,又或者是不再支持原来派系的干部,”最开始那个满脸胡子的义军干部也站了起来,看着拉兹罗夫说到,“所以我劝你还是收起你的坏脾气吧,看清楚谁才是你值得依赖的同伴。”
拉兹罗夫狠狠地拍了一下石椅的把手,“胡说八道!里昂首领还活着,他才是义军的最高首领,你们别忘了当初是谁建立的义军组织…”
齐夫卡站到了中间,厉声喝到,“够了!现在已经不是你们内讧的时候!也不是争吵派系的时候!”那个满脸胡子的人随即坐了下来,“谁要是再敢在石椅议厅内说关于派系的事情,谁就是想破坏团结的家伙,我不会姑息的!”
菲德看着这个法令城的大学者,没想到一个学者会有领袖气质。这些义军干部显然不是很有文化的人,他们大多出身社会底层,由一个有威严的学者带领他们,说不定能够给这个组织带来一些改头换面的机会。
“哼,石椅议厅本来就是属于整个义军的议事厅,如果再有人…”拉兹罗夫还想说,但他身旁的两个义军干部都把他拉住了,让他平复一下情绪。
“我们开始正式会议吧。”一个干部大声地提议到。
菲德随后便只能安静地听着这些义军干部在商议事情,他们商议的事情大多和现在义军的形势有关。菲德听到这些干部的态度,他们都和乌夫斯所率领的保守派撇清了关系,他们也不看好保守派集结的义军部众能够一举攻下马哲尼公国的首都黑沼泽。在这些参与会议的义军干部眼中,乌夫斯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商人,那些跟随他的义军部众已经变成了他的货物,迟早会被他“卖掉”的。
虽然所有义军干部都对乌夫斯所率领的保守派持悲观态度,但菲德也不难看出,个别在场的义军干部还是对乌夫斯留有一线希望,希望乌夫斯的殊死一搏能够换来一点什么——东奥古那帝国的正规军已经越过了两国之间的争议地带,帝国人正觊觎着马哲尼公国的东面土地,这对于义军来说不是一个坏消息。
“科塞王国也出动了,”一个义军干部表示他刚才公国北面赶回来,“他们在确认诺奥公国和马哲尼公国签订了和平协议后便出兵了,听说已经向马哲尼公国正式宣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