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动。不过同时他们也得到了两个消息:第一,刘灿射折了安重荣的大纛;第二,庞帅在刘灿那儿吃了瘪。
“这个刘灿,怎么就像突然换了个人似的,以前他可不是这个样子啊。”
“还能是什么,走了狗屎运,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呗。外面说的再好,我也不相信是她真把那大纛射折的,别说大纛了,射个树枝,离那么远看能不能射断?”
这话引来一阵附和,刚才那人又道:“不过她也太张狂了,老庞的面子都不给,他不给老庞面子,就是不给咱们面子!这一遭,绝对不能饶了她!”
“对,就是这个理,一定要让她有个交代!”
“别以为立了点功劳就能目中无人了,我爹跟着陛下打天下的时候,他们父子还在地里刨食呢!”
……
你一言我一语,一个个都是义愤填膺,这些都是年龄不太大的,最大的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多,小的则十五六的都有。但他们个个衣着光鲜,佩戴精良武器,正是刘灿早先加入过的那个小团体。
“老庞,这次你受的委屈最大,你说怎么办吧,你一句话弟兄们就过去把她过去捆了来让你出气!”
庞帅脸色铁青,狠狠的喝完杯里的酒,没有说话。他这个反应让众人有些发愣,一人道:“老庞,你不会就这么忍了吧,那你以后还怎么在营里混?”
庞帅不说话只是喝酒,他喝了一杯又一杯,众人面面相觑,当他喝到第五杯的时候,一人忍不住道:“老庞,你真要这么忍了?”
“是啊,老庞,你能忍我们也忍不了啊。”
“这事……我不能说。”
众人一怔,都有些莫名其妙,什么叫他不能说?今天这被打脸的不是他庞帅吗?他不定个章程他们还能怎么办?一人道:“老庞你今天是怎么了,这可不像你呀,那姓刘的就这么把你吓住了?我可不信她有这么大的本事。”
“她姓刘的算什么东西,能把我吓住?不过是我叔父有交代!”庞帅冷哼了一声,再也忍不住了,“我出来前,我叔父还把我叫过去训了一番,你们还一个个问我有什么主意,我能有什么主意!”
他这么一说,众人都明白了。庞帅不是要忍了,而是不敢挑这个头,否则就算出了气回去也没有好果子吃,不过他又有些咽不下这口气,所以就指着他们出个主意,然后一起行动,到时候就算他叔父知道,他也好推脱。想通了这点,众人虽能理解,可不免对他也有些鄙视,觉得他不够豪迈,只是他们在一起时间长了,有些话也不好说出来。
“既然这样,那我就出个点子。”一个身穿黑色缎面袍子的青年开头,在这屋里,他显得最文弱,不过却没人敢看不起他,因为他姓李,前唐的李,当今皇后李氏的李,“我们就找那刘灿比箭好了。”
“比箭?”
“那刘灿不是箭术好吗,咱们就找她切磋一番,她若赢了,那咱们兄弟什么也别说了,技不如人这个亏不吃也要吃,可她若输了……”
“好!”他话音一落就有人大叫了起来,“李十三真有你的!我就知道你这小子冒不出什么好水!咱们和那姓刘的比箭,她要赢了是应该,可要输了,嘿嘿,这就好看了。”
“你会不会说话,十三兄这是有城府!而且,那姓刘的怎么可能赢?咱们又不是没比过,她的箭术也就那个样,到时候咱们兄弟仔细些定要她好看!”
“也不能大意。”李十三道,“我早先看这人就有些古怪,很可能就藏拙了,不过她身形在那里放着,所以咱们不仅比准头,更要比距离,到时候让包兄出马,定能一举拿下。”
被他点名的包兄名叫包魁,生的五大三粗人高马大,偏偏还有一手好箭术,只论准头也是他们中少有的了,若再加上距离,就是在整个大营里都鲜有对手,所以李十三这个提议一出,众人更是兴奋,一个个都想别说那刘灿的箭术很可能不怎么样,就是有两把刷子也是不成的。到时候她不仅丢脸,恐怕连圣眷都要失了呢!
虽然石敬瑭没什么威信,众人和他也不是一条心,可年轻人想要建功立业,总希望能得到上峰的欣赏。刘灿能入了石敬瑭的眼着实让他们嫉恨交加。
众人又商量了一些细节,然后就派人去宣战了,李十三讲究风度,宣战书写的文绉绉的,直把这一次比赛写成一件非常风雅的事情,绝对的友谊第一比赛第二,让人看了不来走一遭都过不去。宣战书送出去后,他们就一边布置一边等待,议论着刘灿会怎么回应,刘灿的回应很快,宣战书带了回来,多了三个字――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