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流丰满头大汗,丝毫不见平日里的作威作福之态,他的眼神频频望向高高在座的文中言。
卜副城主根本不在意流丰的回答与否,漫不经心的端起几案上的茶盏,杯盖轻撩茶面,在一片寂静中传来低微的清脆声响。
松烟城城主府内有几方势力把持,平日里各不相让,只是碍着文家背后的强大根源,却也生不出太大的骚动。
只是今日之事方起,作为本地势力的另几方看到了绝尘宫的强势,何况绝尘宫久在松烟城盘踞,枝节也是根深蒂固。
于是,这些位老而弥坚之人迅速看到了其中的蹊跷,自然不会放过如此难得的打击机会。
文中言努力抑制住心中的愤怒,今日这几位城主府高层明显给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显然那刘君怀的身份令这些人看到了崛起的机会,而且自己儿子的确是有错在先,只是被一位外来者生生斩杀了十几人,这口气是如何也咽不下去的。
他心中明白,这一次如果不能挽回脸面,他文家在松烟城势必会被削弱许多。
以往的风光无限,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流丰,卜副城主讲的可是实情?”文中言也是恨极了,副城主的副字也直接讲了出来。
卜副城主浑不在意,眼望着地上的流丰,“不讲出实情,我要控告你企图把城主府拉入私人恩怨当中,这可是大罪!”
流丰满头是汗,身体的剧烈疼痛,与强烈的绝望感,令他头颅一歪,倒在担架上昏厥过去。
卜副城主呵呵一笑,望着文中言说道,“方才这流大总管带人去往绝尘宫,在山门外大声辱骂不说,那方克银的外孙女莫思彤来到欲与阻止,被流大总管再次辱骂,还要把绝尘宫灭门!文城主要不要我把所见之人招至城主府?”
文中言面色巨变,这灭门之语都讲出来了,看来与那绝尘宫已经是势同水火了。
只是他嘴中依然强硬道:“这也不是当场斩杀十几人的理由吧?把我城主府置于何地?到底这流丰还是城主府之人!”
那位四长老说道,“这与城主府有何干系?一是流丰事前并没有禀报城主府,再者他所带领之人可没有城主府的修士!”
卜副城主面色平静地道:“文城主,若是有人去你们文家口口声称灭文家满门,你会如何?文城主,既然是你们文家私事,我们就不好参与了,老朽府中还有急事,就不打扰城主了!”
说罢,站起身来,扬长而去。
见卜副城主离去,大厅里便有十几人紧跟着站起身来,一一与文中言告辞,现场呼啦啦空出了一大片。
文中言脸色雪青,呼的一声站起,单掌猛拍桌面,“呼啦”一声,桌子碎为一地。
吴副城主这时候小心的走上前来,低声道:“城主,这会议还要进行下去吗?”
文中言无力的摆了摆手,那吴副城主也转头向着在座人等呶了呶嘴,众人悄声站起,纷纷走出大厅。
这时候,主座屏风后转出一人,是位瘦削元婴后期老者,身上流转着淡青色气息,那气息与文中言身上那缕不算很浓郁的气息十分的相似。
“大少爷,看来此次那流丰做的的确有些过了,他去之前来找过我,是我要他带人去的,却没想到那刘君怀会忽然出现!”
“福伯,这是不怪你!那方家之女悔婚在先,早晚文家也要出口恶气。只是这刘君怀的来头极大,此时处理起来极有难度啊!”
“大少爷,此时已经超出了你我所能控制的范围,不如马上去往南域梅陇城,听从文家主安排?”
话音未落,大厅外奔入一人,却是那文中言的大儿子文梓启。
一到近前,便咬牙切齿的说道:“父亲,那绝尘宫着实狂妄的很,分明是没有把我们文家放在眼里!这一次孩儿受了如此屈辱,父亲可要给我报仇啊!”
文中言正自恼怒间,见文梓启如此不知轻重,扬手便要掴去,却见自己的儿子一脸倔强的瞪着他,仿佛想到了什么,手也慢慢放了下来。
那位福伯连忙上前说道,“梓启暂且不要鲁莽,那刘君怀可是有着星天议会的特使身份,不能轻易动他!你父亲正在想办法,此时切切不可急于一时!”
文梓启却是一副不以为然状,“刘君怀只是星天议会的一杆枪而已,正四处被弑血盟追杀,我外公可是五奇宗宗主,马上就要进阶大乘期,星天议会会为了一个小小的化神期去得罪五奇宗吗?”
文中言怒喝道,“你知道什么!成日里沾花惹草,到处惹是生非,哪里知道那弑血盟早被星天议会剿灭一空?”
文梓启大喜,“这不正是好机会吗?现在星天议会已经用不到他刘君怀了,这小子得罪人太多了,多少个势力想着要灭掉他,父亲,我有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