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行刑当日,天色阴暗,云朵将阳光掩盖,吹拂过的风也带上了丝丝的寒意。
元老将行刑地点安排到了城邦之外的奴隶聚集区。
他要让所有奴隶都看看,得罪元人的下场将会是什么。
这一天,数万名奴隶在得知此事后,赶赴了刑场,他们或站在地上,或爬在树上,将整片刑场围得个水泄不通。
他们表情麻木的看着正在被押送到刑场的两名奴隶。
现场无人说话,听到的只有粗重的呼吸声,以及不断拍打树叶的风声。
除了奴隶以外,一些元人和边人也赶赴了刑场,好奇的他们想要知道,行刑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拓山也混入人群当中,他冷眼看着不远处伤口还未愈合的黑黢。
此时的黑黢,脸色略显苍白,肩膀上的伤口还未完全结痂,从神情中还能见到一丝惊恐。
黑黢没死,对拓山来说依旧是一个隐患,必须找机会干掉他。
拓山如此想到,行刑也正式开始。
两名奴隶被边人压上刑场,摁在地上,用麻绳将两人的手脚进行捆绑。
只见一名头发花白的元老,提着石斧,走向了被捆绑着的两名奴隶。
紧接着,在几名边人的合力下,几头凶恶的鬣狗被带了上来,栓在了一旁的树桩上。
鬣狗龇牙咧嘴,口中腥臭的口水不断滴落在地上,眼神泛红,很显然几天没吃过东西了,它们现在无比渴求一场大餐。
元老站在两名奴隶的面前,当着数万名奴隶的面喝道:“你们这些卑微的奴隶,竟敢杀害高贵的元人!简直无法无天!”
奴隶们听到这话依旧面无表情,在他们看来,这名元老说的没错,杀害元人就是无法无天,谁给他们的胆子?
元老话音刚落,便用强而有力的尾巴,卷着一名奴隶的脖子将他提起,当着众人的面再次喝道:“说!是谁指使你们的?”
在场的元人和边人,听到这话表情略微有些错愕,元老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背后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而拓山听到这话后,同样也是一愣,随即将目光从黑黢的身上转移到了那名元老的身上。
这名元老他知道,名叫伥骨,和自己父亲同时代的一名元老,好像还是王的某一位子嗣,只是没有得到王的赐名。
之前拓山也曾拜访过伥骨,但被拒之门外,他也是几位刚正不阿元老其中一员,自己的父亲也没有他的把柄。
伥骨似乎没有注意到在场众人的目光,凶狠的他手起刀落。
“咔嚓!”
“啊啊啊啊!!!”
骨头与石斧碰撞发出了刺耳的声音,奴隶的脚掌连同麻绳齐齐砍断。
被砍断了脚掌的奴隶发出了痛苦的哀嚎。
他的双手被牢牢捆住,只能扭曲着面庞,佝偻着身体,看着与自己小腿分离的脚掌,看着血液不断从身体中流出。
一些年轻的元人从没见过如此血腥场面,脸色被吓得苍白,肚子里翻江倒海,有些接受不了的掩嘴跑回了城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