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这场车祸实在过于壮烈,虽说是偏远路段,但好歹也发生是经济发达的A市,警方不得不重点介入调查。
报警是的一名老实巴交的农民,当时背着几只野鸡,不远万里的来到这座大城市,说是专程带给怀孕的女儿补身子。当他经过A市边缘地带的复林山区看到那如同屠宰场的一幕时,吓得当场把背上的野山鸡给放跑了……
说是屠宰场一点也不为过,已经干涸的血到处都有,在一地的破碎玻璃上,还有一根断指。变了形状的汽车横躺在转口的大石侧上,依稀可以辨别里面还有被后座挤压着的人形的轮廓,而另一辆还要更加的惨不忍睹,那里有一具早已被碾压成三瓣的尸体。
从被碾成三部分肉块的分布来看,警方猜测该受害人应该先是腰部当场被拦腰而断,然后过快的冲击力使他前半部分的身体向前滑擦继而被后面的轮胎碾压,后半部分以同样的原理被右方的车轮一滚而过——这死法可谓是相当的凶残。
但如此壮观的车祸事故却奇迹般的发现了两名幸存者,分别是车牌号为xk65897的普通型轿车的后座上和一名疑似宝马7系豪车的车主,发现的时候还有明显呼吸,据说上了救护车还能坚持勇敢的对护士说了两个字——救命。
相比之下,那位女性就严重得多,脑内大出血手臂被压在车座的某个夹缝里,飞溅出的挡风玻璃碎片扎在了她的眼皮下方。而其余三名则是当场死亡,送到医院时,尸体都已经凉透了。
“真是奇怪,车祸现场出现的拇指竟与其余三名死者不相匹配。”老刘一边说一边把手中的检查报告单交给新来的实习生。
检验尸体的法医原以为现场发现的拇指是其中一名女性的手指,因为她也正好断了一根拇指,可惜从匹配结果来看,完全不属于同一个人。
而且这只拇指的断面整齐,疑似是极其锋利的器具切下且手法熟练。
许周卿接过单子后一目十行的翻看,“更奇怪的是,在那样大的惯性和冲击力下,尤其是开宝马的司机,居然还能存活。”
老刘的眉毛几乎要拧成一团天津麻花,说道:“上面他们暂时把这起事故定位为意外,恩……看来只有等当事人苏醒后询问详情。”
检验单后面还附了一张伤者的个人资料,分别是一男一女,许周卿的目光停留在李珊珊那一栏,上面写着:李珊珊,性别:女,在读大二学生。情况分析:头部遭受创暂时性昏迷……
“都是,恩……大脑暂时性昏迷。”许周卿用食指习惯性的扶了下鼻梁。
许周期把报告单放好,站起身说,“今天下午已经联系到了其中一名伤者的家属,因为在外地估计明天才能到达。不过…”他话锋一转,“女伤者的父母已经过世,我们只能联系了她的辅导员。”
“你有啥想法?”
“根据男性伤者的朋友所诉,伤者姜斐是于8月29日驾车离开和女友一起去A市周边的山区地带飙车,而另一名女性李珊珊则是8月30号乘坐私家车离开学校。奇怪的是,从承载李珊珊的司机的尸检结果来看,这位司机的死亡时间和另一辆开宝马豪车上的女性也就是姜斐的女友的死亡时间都是在8月29日下午1点左右。时间差是一天,你们起初怀疑是李珊珊室友记错时间的可能性,但是我们在其就读学校大门外的监控录像上做了最后确认。”
老刘:“还是认为是8月30早上离开?”说完,吐出一口气整个身体朝后倒。
“还有,你把那位被车撞成三截的死者的个人资料报给我听。”
许周卿闻言凭借自身过目不忘的记忆将今早看到的资料简单的复述出来:“死者:李杰,男,27岁,曾在一家设计公司担任主管,一个月前因为借了高利贷被找上门后被迫离职,根据同事描述,死者性格内向,平时除了工作上的交流以外几乎都没与她有过接触。死者的父母都是老实本分的农民,接到通知后其母因为受不了打击已经进了医院,其父相比就冷静得多大哭之后就接受了事实。死者因为长期独居,没人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复林山。不过从检验报告来看,已经确定他是被一辆私家车撞上的。”
旁边的小警员听后插嘴:“他是去散心吗,因为复林山前之前是个不大出名旅游景点,不过近年因为政府打算要将这片区大力改造,所以有些人途新鲜也会自驾到这里来看日出。”说完,不好意思的挠头看向别处。
老刘皱眉严肃的点头:“有这种可能。”
最后,许周卿决定和老刘一起去市第一人民医院‘看望’刚清醒不久的姜斐。
他们来到医院二楼的病房后,一股熟悉的消毒水扑鼻而来,随之而来的是一声不耐烦的吼叫,“滚滚滚!老子不吃药。”
站在一旁的护士有些不知所措,望着进房查看的医生示意。
刚清醒的病人不肯配合治疗这种情况也不少见,于是拿着检查单的医生正准备搬出他的经典语句来一番说教,就被老刘插入,“不吃就算了,我有话要对他说。”说完,就把准备好的证件拿出并示意医生离开。
姜斐不屑的仰头看向两人,本来想露出一副来者都拒的表情,结果却因为大脑不断传来的阵痛破了相。
所以许周卿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欲怒还疼的狰狞表情,于是很有耐心的对他解释道:“我们来只是想来向你确认几件事,没别的意思。”
姜斐疼得龇牙咧嘴,简洁明了的吐出了毫无意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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